第81章 鸳鸯交颈合欢舞
完颜雍的头搁在叶臻肩头,低沉的嗓音道:“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守着你,一直···”完颜雍轻轻抽开手,躺在叶臻身后,又把她搂在胸前,二人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在这炎炎夏夜更加燥热难耐。
叶臻轻哼两声,扭了扭身子,转过身面向完颜雍,双手攀上他的肩膀。那哭过的双眼还是红肿着,鼻子也轻轻抽泣着,那微翘的嘴巴让完颜雍咽了咽口水。叶臻半睁着眼,迷离又媚惑,完颜雍也愣愣地看着,手不禁抚上她的腰际。叶臻有些傻笑着,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不然他的嘴角怎会挂笑,眼神怎会如此温柔?
叶臻闭上眼,也罢,既然是梦,那她便放肆着自己的私心。叶臻双手环住完颜雍的脖子,把香唇凑上去,由着完颜雍的胸膛、脖颈、喉结,一处一处密密地吻上去,每到一处,就如爆竹一般点燃完颜雍身体的。
叶臻的嘴轻咬住完颜雍的下巴,然后轻啄他的嘴巴,缩回来,十指指腹在完颜雍的脖子上摩挲着,她忍不住来回地吻上他的唇,如此频繁又挑逗的亲吻,让完颜雍闷了两声,呼吸变得粗重急迫。
完颜雍翻身,把叶臻钳制在身下,又怕压疼了她,左手扣住她一只手,右手拨弄着因汗水而黏着在额间的青丝。叶臻的头发彻底散乱着,铺在枕上,完颜雍把头埋进她的发丝中,汲取着发间的味道。
叶臻舔舔嘴唇,双腿勾上了完颜雍的小腿肚,完颜雍下半身热流涌起,他抬起头看了看叶臻,而后俯下脸,重重地堵住身下之人的唇,把叶臻一声一声的娇吟锁进喉咙里。
她也迎合着完颜雍的吻,双手紧紧地掐住他的腰,如同要融入他的身子一般。完颜雍疯狂地噬咬着叶臻的嘴,顺着下巴再到锁骨,一步一步地游到那柔软之处,舌尖轻抵着丰韵,来回啃噬着,惹得叶臻扭动着身躯,喘息更甚。
完颜雍一手抚着叶臻的肩头,一手抬着她的腰,朝自己揽过来,欲将她揉碎在自己怀中。叶臻有异样感,她眉头轻皱,继而嘴角含笑,与之配合,亲密无间。
叶臻有些放肆地娇喘着,完颜雍被她的吟声魅惑着,与她的身体交汇痴缠着,喉咙里那些情涩之声闷闷地传出来。窗外的杨柳,随着夏夜的凉风,扭作一团,在寂静的夜里交缠环绕,就如房内床榻上的两人。
完颜雍咬紧牙槽,终于宣泄出他全身的爱意,他靠在叶臻肩头,轻轻地在她耳边呢喃着:“你终究是我的。”
几番狂卷云雨之后,叶臻窝在完颜雍肩膀,沉沉睡去,身下的被褥早已被二人蹂躏成一团乱麻。
完颜雍理了理叶臻的亵衣,看着她那微噘的红唇,忍不住又狠狠欺上去,攫取着她柔软的芳香。叶臻吟哼了几声,伸舌舔了舔嘴皮,又翻身睡过去,完颜雍也侧过身,拨弄她的头发到一侧,然后拥住她,入眠。
翌日一早,完颜雍置了一辆马车,原本他是打算与叶臻一同骑马回东京,昨夜的缱绻旖旎使他不忍让叶臻受累颠簸,就算多耽搁几日也无妨。
叶臻悄悄掀起马车的帘子,看了看完颜雍马背上那英挺的身姿,悄悄抿了抿唇角。
完颜雍一行人回到东京果真比预计迟了三日,乌延谟早已等在府外,见着完颜雍下马,便急忙迎上去,低声在完颜雍的耳边说了些话。叶臻下了马车,见完颜雍的脸色发青,问道:“发生何事?”
完颜雍回头,语带安抚,“我要去趟清安寺。”
“我?”叶臻望了望留守府的大门,一别两年,却有些陌生。
“你在府上住了一年,还不习惯?”完颜雍说道:“放心,我很快便回。”说着便纵身上马,朝清安寺奔去。
李氏在佛堂诵经,今日这阵急迫的脚步倒不像是自己儿子的作风。完颜雍来到佛堂,与李氏面向跪坐着,眉头锁得越来越深。“何时发生之事?”
“前日,”李氏停下拨弄佛珠的手,“我已派人快马去中都报丧,今夜便可抵达。”
“景纯。”完颜雍眯眼,手指捏了捏眉心,“事情接踵而至,令人喘息片刻的机会都没有。”
李氏看了自己儿子,哼声道:“此般小事就让你如此失措,将来怎堪大任?”
“母亲有所不知,人死如灯灭,可如今景纯身边一片漆黑,再无光亮。”完颜雍有些颓然,把季宛之之事也一并告知李氏。
李氏嘴里碎碎念着经文,然后抬头,“我已让刘惠誊抄了七七四十九篇《四甘露咒》,供在灵堂之上。你勿要担忧这些琐事,母亲自会打点妥当。”
完颜雍起身与李氏告别,他还在想着,叶臻刚回留守府,不知是否习惯?李氏睁开眼,看着自己儿子,“听说你带回一名燕楼女子?”
完颜雍点头,“母亲不是怕儿孑然一生,孤独终老,如今不正好合您心意?”
“他日若你夺得天下,身居九五,她可有资格与你一起指点江山,睥睨天下?”李氏疾言厉色。
“有无资格,是我说了算。”话落,完颜雍拜别母亲,快步离开清安寺。
叶臻随着乌延谟进府,回到了自己曾经住过的别苑,叶臻有些好奇,这一路为何没有看见桑真一众歌女舞女。“老管事,那些歌女呢?”
“那些人已被打发到北院,不得随意踏出一步。”乌延谟一脸云淡风轻地说道。叶臻有些讶异,却也没有多问。
别苑的一花一树都未曾改变,家具门窗也未蒙尘,仿佛有人日日打扫一般。“惠姐姐,这别苑,我们没来过。”一阵清脆的男子声音传来,听起来年纪不大。
“胡土瓦,我们还是不要乱窜,莫给老管事添乱。”刘惠拉住胡土瓦,小声地说道,虽说胡土瓦是这留守府的小主人,但却是半年前才被送回来。
胡土瓦扁了扁嘴,但还是听了刘惠的话,点点头。叶臻倚在门口,看着院里的二人笑了笑,走过去,“既然来了,就看看吧!”
胡土瓦与刘惠被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住,回头一看,一位高挑艳澜的女子站在身后。胡土瓦赶紧行礼,后退一步,靠到刘惠身边。“我们以为这里没人,实在是唐突。”刘惠福了福身子,语带歉意。
叶臻笑了笑,“无妨,反正别苑也只得我一人。”
叶臻弯下身,看着胡土瓦,这孩子疏朗有礼,“你叫什么名字?”
“胡土瓦。”胡土瓦回答,他伸手摸摸叶臻的头发,“你是我阿娘吗?”
叶臻扑哧笑了,直起身子,轻拍胡土瓦的额头,“我哪有福气,养得你这般斯文有礼,惹人怜爱的孩子。”
“我认得这发簪,我阿娘一直戴着。”胡土瓦语气笃定,阿娘在他四岁时便离开东京,这些年也没人告诉他到底怎么回事,他也不敢开口询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