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前有狼后有虎
果然,还没等麻老婆子说第二句姜老太就一个“呸”字作为开头,礼尚往来。
“你是不是那身贱皮子太痒想让老娘帮你紧紧。我家孙女已经大好了,你再给我满嘴喷粪,我抽不死你。”说着就气势汹汹奔着麻老婆子去了。
麻老婆子吓得灰溜溜的往前小跑,落荒而逃的姿态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虽然随地吐痰不太好,但姜禾咋觉得暴怒的姜老太咋越看越顺眼呢。
除开遇见麻老婆子这个小插曲,接下来的路程虽然累,但也还算顺利,每天清晨出发,到中午休息,趁着休息间隙姜禾随地收录系统要的植物,晚上再找个地方聚集在一起休息。
就当所有人包括都以为他们会就这样一直走就到达下一个目的地能找个安身之地的时候。
这天中午,路边见到的十几具尸体却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官道上的土几乎被血染红了,尸体上全是利器砍伤的样子。
姜禾还不待细看就被姜老爷子捂住双眼。
“看这样子估计是遇到土匪了,看他们穿着应该是家境还不错的,估计是一家子”姜大海扫了一眼眼前的惨状低声道。
“那咱会不会有危险”王大有凑过来看着姜大海。毕竟姜大海是个秀才,虽然落第三次,但是仍然是所有人中最有文化,当然也是最有见识的。
姜大海环绕了一下四周,定睛看向右边不远处连绵的小山上仿佛有人影闪动,回头压低声音到 “快走,先离开这里”。
姜王两家人连忙闷头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前赶,其他人看到这情形也连忙跟上,姜禾身为红旗下长大的孩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自身都难保的情况下,纵使心里再可惜、再不忍也只能权当没看见。
所有人心里都共同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快点赶到有人烟的地方,劫财连人命都不放过的土匪,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惹不起,只能赶紧躲。
就这样一直赶路赶到天黑就有人提出“休息一下吧,太累了实在是走不动了”。
王大有看向姜大海,姜大海沉吟片刻,说道“现在这种情况当然是抱团走更安全点,不管怎么说,人多总是让人心安一点的。”
姜大山点头一行人停下开始准备晚饭,陆陆续续所有人都停下休整。
时间有限,在还未逃离危险的情况下,只能凑合吃点,野菜糊糊是别想了。在姜禾还没啃两口荸荠的时候,就听见他们前方传来呼救求饶声。
“什么情况,不会前面也有土匪吧!”
“天杀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众人哀嚎。
姜大海迅速反应过来,叫过跑得最快最机灵的姜文:“文儿,你前去打探一下,别靠太近,注意隐藏自己别被发现,听动静不像很多人”
姜文点头“嗯,知道了,二叔。”说着转身飞奔而去。
“退是不可能退的,后面的山上极有可能有大批土匪,就看前面怎么样了”姜大海向众人解释道。
所有人都在焦灼的等待姜文,期望能够带来好消息。
“二叔。前面有两个拿刀的壮汉,拖着一个小娘子正往我们这边走来。怎么办?”姜文终于回来,边跑边气喘吁吁低声道。
所有人又都把目光转向姜大海。
看他在思考,听着声音越来越近,王大有催促道:“怎么办,大海。”
姜大海道:“肯定不能回头,但他们有刀,也不好硬碰硬,老人女人小孩往两边跑远点躲起来,快!青壮年埋伏在路两边以防万一。不被发现更好,一旦被发现我们就只能跟他们拼了!放心,他们就两个人。”
能逃荒走到现在的没有一个是傻子,话音未落,大家就行动起来。也有那没胆量的男子跟着老弱妇孺往林子深处跑的。但那毕竟是少数。 险要关头大家也就只能在心中暗呸“孬种”。
没多久趴在两边的人就没心思去骂人了,只见两个壮汉手里各拿一把长刀,跟拎小鸡似的,拎着一个哭泣的小娘子,脸颊红肿,嘴角带血。
看到这里所有人都心有不忍,但又不敢拿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去赌。
“小娘儿们,别哭了,吵得老子心烦意乱,要不是要看你长得好打算把你献给老大,老子早上了你”其中一个眉上有疤的壮汉恶狠狠道。
小姑娘哭道:“两位大哥,求你们放了我,我姐夫是南阳县的衙役,你们放了我,我定会报答你们的。”
另一个人调笑道“怎么报答?五哥,看这小娘子颇有诚意不如现在就报答一下子?”说着向眉上有疤的汉子挤眉弄眼,猥琐意思不言而喻。
那汉子心领神会,两人不约而同向小姑娘伸去咸猪手。小姑娘见此顿时挣扎得更厉害,凄厉的喊声仿佛传到姜大海一行人的心底,所有人都面漏挣扎之色。
“老子忍不了了,这群畜生!”姜武咬牙,用力抓着眼前枯树枝努力克制,不小心折断“啪”。
说时迟那时快,姜大海立刻出声:“冲!不能放过这两个畜生!”所有人心里都松了口气,毫不犹豫拿着手中的木棍菜刀和锅盖冲上去。
“畜生,你还是不是个人!”
“老子打死你这个畜生!”
“他娘的,打死你!”
霎时间两个体格强壮的土匪身影就淹没在一群人之中。姜武一马当先手握木棍就朝眉上带疤的土匪打去,打得土匪猝不及防。
而姜大海紧随其后对着握刀的手臂就是一菜刀使出吃奶的力气,另一个土匪也被姜大山和王大有带头如法炮制,伤了胳膊打掉刀。
没了危险武器就好办了。一群人你一棍我一脚,很快就打的俩土匪爹娘都不认识了。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们是帽儿岭的,我们大当家的叫黑风。”
“请问您是哪条道上的?求你高抬贵手,啊。。。”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惨叫。
王大有在姜大海的示意下一脚踩在疤眉汉子的断臂上,姜大海开口:“是西面的帽儿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