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给少女找理由晋位
赵小仪，丁采女一喜。
虽然不知皇上为何单叫她们，但还是打从心底高兴。
二人盈盈站起。
许攸宁不如她们的焦急，缓缓地起身。
三人一起行至殿中。
丁采女含羞的向上一望。
赵小仪耳朵爬红，也忍不住往上看了一眼。
只有许小仪低着头。
祁彦倾身，有些不太满意：“近前来。”
三人起身往前走几步，立在皇帝下首，低头行礼。
“抬头。”
天子的声音是好听的，扑面而来的皇家威严，使得人下意识听从。
少女抬头，猝不及防对上皇帝沉静的眼。
随即羞的移开视线。
双颊也迅速爬上红晕。
祁彦玩味一笑。
还以为小嫔妃多能沉得住气呢。
“都是什么位份？”皇帝故作不知。
“许氏与赵氏都是小仪位份，丁氏是采女。”这回是皇后说的。
皇帝点头，自己琢磨了一下。
许攸宁进宫那年，他刚处置完荣王，新进宫嫔妃位份是交给皇后做主的，许家虽然没落，但满门不少烈士英豪，为着这个也不能亏待了。
于是叮嘱了一句，许家女儿位份好好选。
小仪位份是不高，但当初跟许攸宁一起进宫的，三个采女，一个徽娥位份都没她高。
赵小仪因太后过寿，送的礼物得太后喜欢，晋位的。
那时他不觉得什么。
现在么。
低了。
许小仪这个位份太低。
但他也不好无缘无故给嫔妃晋位，还不能晋的太多，那就是把人推到风口浪尖上。
得好好筹谋一番。
皇帝一时静默。
众人忍不住揣测圣意。
单把这三人拎出来是什么意思。
提到位份，该不是晋位？
一下晋三个，这不年不节的，没道理啊。
许攸宁三人还站着。
丁采女有些站不住，紧张的腿打颤，虽然皇帝刚刚提及位份，但这会什么都不说，她就忍不住多想。
赵小仪还好，但心里同样打鼓。
许攸宁嘛。
是最能沉得住的。
但玩味的目光在身上蔓延开来。
清楚这是皇帝在看自己。
她可以稳住，此时却不需要稳住。
被这种肆无忌惮的目光盯着表面没有露怯，实际轻轻地低下头，脸更红了。
祁彦一笑，收回目光，道：“朕前些日子出宫路过忠烈碑，留下看了一会，发现上面名字大半姓许。”
大祁有功名，保家卫国战死沙场的烈士名字都在这忠烈碑上。
许家前三代皆是武将。
永埋沙场的许家儿郎数不胜数。
可许家到许攸宁父亲那代已经式微，一破落户罢了。
天子突然提及是为什么呢。
“许家为大祁的国泰民安，祖祖辈辈都在沙场奋斗，他们几番击退北绒敌军，还大祁边境几十年无忧。”皇帝缓缓道。
这怎么突然夸起许家来了。
众人摸不透皇帝心思。
只能随着笑。
许攸宁低垂着眼捷，遮住眼中的情绪。
原来你皇室也清楚啊。
“许家儿郎几乎死尽。”祁彦一叹息：“朕想起来就心痛，如今许家女儿在宫中，朕也不好薄待了她，许小仪进宫也一年了，朕下旨许小仪晋位宝林。”
“皇后记得叫内务府选出册封吉日。”
齐淑妃见到皇帝脸上都会常挂着笑，可现在她笑不出来。
皇上拐这么个大弯原来是为这许小仪！
不。
如今改叫许宝林了！
“臣妾遵旨。”皇后无所谓，一个小小宝林，晋升就晋升了，倒是底下的嫔妃，脸色就不好看了。
“臣妾谢皇上。”许攸宁福身。
赵小仪，丁采女一喜，接下来是不是该她们了？
哪知皇帝道：“回去坐吧。”
这就没了？
赵、丁二人傻眼。
都想再等等，皇上话是不是没说话？
可都开口了。
许攸宁也已经坐回位置。
她们不好干巴巴杵着，带着不甘坐回去。
张宝林酸溜溜的说，“姐姐好本事，这么多人在这坐着，偏就姐姐入皇上的眼，还幸运的晋位宝林了。”
来时还是许宝林叫她姐姐，这才多久就调转过来了。
许攸宁比她早进宫，如今又在同等级上，按规矩也是该她喊姐姐，除非她也能立马从宝林晋升才人，可惜皇上根本没注意到她。
许攸宁毫不客气的应下这声姐姐，“妹妹别着急，你也会有好运的。”
张宝林：“姐姐今日运道好，那就借姐姐吉言。”
许攸宁笑笑。
赵小仪一肚子委屈，有心想说句恭喜都说不出来。
齐淑妃鼓起腮帮子，“皇上偏心。”
祁彦笑，“朕何时偏心了。”
“新人进宫，皇上眼睛里都看不到其他人了，这还不是偏心？”齐淑妃半撒娇，半抱怨的说着。
楚昭仪虽然见不得许小仪晋位，但这会也恨得牙痒痒。
这后宫，得皇帝赏赐最多的就是齐淑妃。
但凡是齐淑妃喜欢的东西，内务府都是一箱一箱的抬到永粹宫。
好意思说皇帝偏心。
梁修容一直没说话，现在忍不住，“齐淑妃娘娘这是打趣呢，谁不知道皇上最偏心您，上次奕儿想父皇，皇上还没到白玉轩，娘娘叫人传太医，说是崴脚，皇上听到后，立马去了永粹宫呢。”
齐淑妃仗着恩宠没少截胡，梁修容深受其害。
她生了三皇子后，还没侍寝过几回，可回回都让齐淑妃寻着由头截胡去了。
正经侍寝都是有孕前，可那是两年前啊。
梁修容怎么不恨。
白充华也不高兴许攸宁晋位，但她站在齐淑妃那头，“姐姐皇子都生了，还不允许姐妹们都有孕吗，妹妹可盼着早日怀上皇嗣，为皇上开枝散叶呢。”
楚昭仪哼了声，“白充华这话就不对，按说你与齐淑妃侍寝最多，可到现在也不见动静，齐淑妃还曾生育过，倒是你，怕不是不能生吧。”
后宫向来这样，表面上姐姐妹妹叫的亲热。
内心不知道怎么恨对方。
楚昭仪这话戳中白充华的痛处，她确实未成有孕过，可这又不是她一人，潜邸来的那么多人，言嫔小产多年不见有，林贵人跟她一样。
这一年得宠的日子，比她还多一点，不也没能怀上。
白充华咽不下这口气，“昭仪娘娘好没道理，这后宫又不是单臣妾不能生，林美人比我侍寝还多呢，皇后娘娘与皇上七年，不也……”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