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重明鸟
蓝天白云，一着金甲的女子御着飞禽而来，女子英气十足，日光耀甲，金光闪烁，红色的战袍迎风飘扬。
其下御禽也是不凡，乃重明鸟，目双瞳，体长三十米有余，翼展达百米，浑身蓝羽，风一吹，铮铮作响，作金石之声。
片刻，飞禽降落，女子到了众人面前。
陶楷等人紧绷神经、严阵以待，只因来者貌似不善。
她扫了众人一眼，轻蔑一声笑，“唰！”九把飞剑被召出，围绕女子周围。
众人大惊，能召九把飞剑，说明此女已破四境，五境斩四境，杀鸡宰鹅耳。
九剑开路，女子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众人一步一步向后退去，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到了人群最里面，九剑忽然消失，女子站在马保面前，马保只是低着头，泪流满面，十分委屈。
“谁欺我儿，我便打杀谁！”
远处的重明鸟双瞳由黑转蓝，“铮！”，鸟化为了剑，剑直朝王山袭来！
说时迟那时快，陶楷连召三盾，护住王山。
砰！砰！砰！
三盾碎，剑逼王山喉咙，紧要关头，陶楷使出自己最强剑招——流光！
两剑撞，飞剑弹开！
陶楷此时力竭，心里却庆幸：拼尽全力挡下高手一击，总算救下学弟！
可是，眨眼功夫，九剑当空，将陶楷与王山围的严严实实。
陶楷苦笑，插翅难逃。
“陶楷，我知道你，内院大战榜前三十，今日一见，却是糊涂，如此容易便被小人蒙蔽，实在可笑。”
“陶某技不如人，无言以对。”
“呵，技不如人，还算你有自知之明，不过最主要是蠢！”
只见女子祭出一滴命血，咻！王山手中的劈雷剑直朝那滴命血飞去。
剑竖于女子面前，剑柄正上方悬着一滴血，与女子额前刚祭出的命血遥相呼应。
众人瞪大了双眼。
没想到这短剑竟然是命血剑。
剑受血而认主，若取了他人之剑，想使其改主，需先洗去前主人留于剑中血，但一种血却是不可能洗去——命血。
人之命血宝贵十分，五境以上修士当有机会育出，育出概率百万分之一，而且修士最多能产两滴，一滴必须常于体内润养，另一滴可入法宝，有提品级之效用，两滴命血可感应。
只是没想到如此宝贵的命血，竟然用到了区区黄级法器上。
真相大白，劈雷剑定是马保的！
“还有什么可说的？”
“一场误会而已，王山也是受害者，被人哄骗了买了赃物，乌龙一场罢了，按理，阁下应大度些。”陶楷开口。
“大度？你们逼我儿道歉时，可不讲甚大度！”
女子言罢，九剑动，欲把陶楷与王山扎成刺猬。
陶楷忽然意识到女子不知道自己的背景，都怪自己平时太低调，他大喊，“我……”不待他喊完。
铮！九剑刺到了金钟上。
金钟瞬间出现罩住王山与陶楷。
金钟上还立着个中年男人。很明显，是他出手护住了王山与陶楷。
高景一眼便认出这人——入门灵脉测验嘲讽自己的两个导师之一。
王可并未注意高景，只是目光淡漠，看向女子，“王山是我妹妹的亲儿子，我的亲外甥，他不能受伤。还有，陶楷是内院大战榜前三十，他若伤了，院长大人、宋掌事都不会放过你。一时冲动对你没有好处、只有坏处。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今日是丽冰莽撞了，前辈教训的是。”曾丽冰拱手做礼，毕恭毕敬，与先前的嚣张气焰形成鲜明对比。
曾丽冰自知惹不起面前的王可，自己五境一阶，王可五境十阶，硬实力差了整整九阶。
就地位而言，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外院导师，而王可乃内院导师、士守峰律法执事、学院要事处参务，可谓身兼数职，手有权力。况且王可背后是青云王家。王家四虎，势可不小。
“很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记得二期抽调前线的名单里有你，对吗？”
“回前辈的话，有我。”
“你不用去了。”
“多谢前辈。”
王可自知外甥理亏。不用上前线，是他对曾丽冰的补偿。
“此事只是个误会，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你儿子也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
“前辈教育的是，丽冰不会放在心上。”曾丽冰忙道。
“你呢？”王可看向站在曾丽身边垂头丧气的杜杰。
马保毫无反应，王可眉头渐皱。
曾丽冰见状，猛捶马保后背，“王执事问你话呢？”
马保如梦初醒，“啊？”
“王执事问你，今日的事，是不是误会？”
马保一愣，快快转向王可，躬身行礼，颤声道：“刚是晚辈错了，误会、都是误会，王山学弟很好。”
王可眉头逐渐舒展，“嗯，孺子可教也”他看向曾丽冰，“灵兽峰应该事不少吧？耽误了正事可不行。”
曾丽冰立刻明白王可在下逐客令，于是道：“灵兽峰确实事情不少，晚辈先告退了。”
“嗯。”
曾丽冰拉着儿子，遁出人群。
见曾丽冰走远，王可跳下金钟，收了神通，向陶楷点头致意，“我乃王可，士守峰内院导师。今日还要多谢小友，替王山说话。”
王可，他原来叫王可！
高景心里惊呼！
那日觉醒灵脉两位导师嘲讽自己，自己只记住了他们的容貌，不知道他们姓名、背景。
现在容貌和姓名对应，才知道他叫王可！
北宁丹阁的阁主说过，王家老三王可在青云学院当导师。
大胆猜测，面前的这个姓名王可的人八成就是王家老三！
淦，原来王家！
王可说他是王山舅舅，那王山也是王家中人！
“此乃小辈应做之事。”
王可看向王山，目光淡漠，“好好学本领，不要负了你母亲期望，更不要丢王家的脸。”
“谨遵舅舅教诲。”
“很好，我还要去南方，不能久留，就先走了。”
王可本是奉命去南方去抵抗庸国入侵，今日出发，半路上，他收到外甥王山的求救信息，急切赶了过来，此间事了，自当抓紧离去。
“恭送前辈。”众人齐道。
王可登上御剑，摆摆手，眨眼不见。
见王可走远，众人直起了腰，陶楷道：“今日是误会，诸位都散了吧，另外，今日之事万不可影响灵丹峰和千叶峰之友谊，诸位莫心生芥蒂。”
现场陶楷修为最高，地位也最高，众人表面自然听从其话语，作鸟兽散，内里却各有心思。
王山此时十分高兴。有靠山，为非作歹、欺压他人是真的舒服！强者为尊，弱者只配被踩在脚下！
以楚雄为代表刚力挺王山的灵丹峰诸人同样洋洋得意，这次是丹灵峰占上风，爽！
而且还帮有背景的王山说了话，积累了人脉，以后定有好处！
然而，和马保一伙的千叶峰众人心理却是极度不平衡，王可不讲理，只用修为来欺负人，这事错的明明王山，却不见王山认错！
灵丹峰还强压了千叶峰一头，着实憋屈！
“王山，你留一下，我有事与你说。”陶楷道。
费霞见状，作揖道别，“学长，我和高学弟先走了。”
陶楷微微点头，“学弟学妹慢走。”
……
“以后万不可招惹那个王山，既然他叫那个王可舅舅，就说明王达也是他舅舅，王德是他表哥，王家在学院势也不小！
再说了，青云王家有四虎，不可小觑。”费霞语重心长对高景说道。
两人此时站在船尾，远离人群。
“学姐，问你个事情，这个王可今年是和谁一同负责学院觉醒灵脉事宜的？”
“和他弟弟王达导师一起，怎么了？”
原来如此！当时嘲讽自己的另外一个导师原来是王达！也是王家中人！
“没什么。”高景回答。
王家？入门测试王可与王达嘲讽，丹阁的王德刁难，周芳之死，这一笔笔帐我都记着呢！
高景修炼攥紧了拳头。
“嗯，那个马保也要客气。”
“今日给学姐添麻烦了。”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不是说麻烦。我是内院学员，按理说和她母亲那个外院导师地位平等。再者说了，你是我灵丹峰的学弟，外峰的人欺负你，我这个学姐自然要替你出头。
我只是为了你好。你下次要是惹了马保，我未及时赶到，他当场欺负你，吃亏的还是你。
你要学会见机行事。
被欺负了，假若欺负的你的人实力不济，你便可以牙还牙，以求道心不扰。这时甚至可以得理不饶人！
但若对方实力太强，便要强忍下这口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嗯。”
“见机行事和欺软怕硬貌似很像，实际上却大相径庭。
我说的见机行事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明智地报复霸凌者！”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报复霸凌者，这很正确。”
“哈哈哈，学弟你好有趣。对了，姑妈很漂亮。”
“啊？”高景一愣，心里想：她难不成认识姑妈？
“今日你在学院门口和姑妈告别被我看到了。”
费霞在学院门口不止看到了姑妈，她还看到了刻有“行天下车行”的马车，姑妈朴素的衣着。
衣着朴素，租的车，加之高景有些腼腆，费霞下了定论：九成九不是钟鸣鼎食之家！
所谓亲不亲，阶级分，她心里认定高景和她是一类人，觉得亲切。
“哦。”高景恍然大悟。
“对了，我也喜欢鸡汤面，哈哈。”
高景眸子亮了，“真的假的，同道中人？”
“巧了，同道中人。”费霞面带笑容，点了点头。
“咚、咚、咚”鼓声忽然响起。
“三声鼓，船要开动了。”
大舶缓缓升起，在大舶上逐渐能看清停在地面其他飞船的全貌，地面停的飞船越来越小，从木舟，到纸船。
直到成了蚂蚁大小，大舶不再上升，只是停在半空中，片刻，其如离弦之箭，飞驰而出。
“真快啊！”高景感叹。
“淮阳级可是我大魏第三快舶，极限秒速四十八米，与四境十阶修士有一拼。”
“啊？”高景一脸震惊，秒速四十八大概是时速一百八公里，这么快？！
“你不知道淮阳级的速度？这可是基本常识啊！”
高景点点头，表情十分真诚，“不知道。”
费霞笑了，“学弟不知道也没关系，毕竟十六岁之前大家灵脉不通，国家倡导学的只是四书五经、天文地理之类，不教甚修行之事，你对此类知识无知也正常。
我这个做学姐理应教你，今日就先给你科普一下有关飞船知识。”
高景点了点头，“多谢学姐。”
“不用谢，不用谢，学弟太客气了，三句不离谢。”
“哈哈。”高景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两声。
“我们先谈一下飞船的作用，或者说，当今飞船与作战体系。”
“好。”
“修士如果一直极限不间断输出，最多保持一刻钟。修士需要休息三刻钟，方能完全恢复灵力输出。
我们魏国军队中数量最多的是二境九阶修士。
一刻钟，一个二境九阶修士极限能飞三十三公里远。
就拿这次庸魏战争来讲，从秀林分院到两国边境直线距离是一百七十公里。
我们学院测的数据：二境九阶修士从秀林分院自己飞到到两国边境需要五小时。五小时，黄花菜都凉了！
而淮阳级飞船却只用了一小时！
飞船作用这时就突显出来了！
而且飞船还有各种攻击性的阵法，辅助作战。
简言之，飞船是一个军事投放力量载体外加火力输出点。”
“原来如此，受教了。”
“嗯，不过飞船也有缺点，飞船太贵了，淮阳级飞船的建造费用是五十亿灵石！
此外，飞船对五境以上修士来说算是慢的，华域最快的飞船是齐国的嘉元级飞船，秒速五十二米，而五境一阶修士巅峰秒速五十九，更不要说巅峰秒速破百的九境大修。
此时就有了替代方案——御兽。
御兽分两种，一是非妖的普通兽类，例如产自西域的飞云马，其时速达百公里，成年一匹价值五万，若按一人三马配置，一支三千骑花费也就五亿，其相比飞船还是要便宜许多。
二是如重明鸟这种妖兽，高境妖兽实际上也不便宜，一只七境一阶龙爪鹄现在市场价是八千万灵石，不过其速度却是极快，此外，妖兽也可辅助修士作战。
柳山军现任统领——慕容谨言、慕容将军就有一头十境的御兽——金羽狮子。
慕容将军曾一人于洛邑城外斩杀数名九境上的大修，如此辉煌战绩，离不开那头狮子。”
“九境上？”
“对，九境上，嗐，那是多少人穷极一生也无法达到的高度，要知院长大人也才七境一阶。”
“嗯，对了，学姐刚提到内院与外院，这内院与外院有何区别？”
“自然是修炼资源。”
“是不是新生都是外院学员？”
“是。”
“那这外院学员如何成为内院学员？”
“排名，看外院小战榜的排名，我们灵丹峰是一学年排名前五方可升入内院。”
“前五！”高景惊呼，学姐也是内院中人，学姐厉害呀！”
费霞眉眼弯弯，“过誉、过誉，好汉不提当年勇。”
“学姐太谦虚了，前五，很厉害了，对了我们灵丹峰外院有多少人？”
“两百整。”
两百争五，听之不易。
“你们这一届就招了四十人。两百，是外院五届加起来的人数。
要知道外院三、四境的老生也不是没有。
就算不论外院老生，就说你们这批新生，那怪物也不少，我看档案，有个人十六岁、二境七阶、地级灵脉。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有太大压力。
每年都有几个修士一心想着进内院，没进成，道心不稳而入魔，最后被院长镇杀了，我不希望学弟如此。”
“谢谢学姐关心。”
“修仙最怕道心不稳，轻则修为不进，重则入魔、被大修镇杀。”
“我打小就不爱钻牛角尖，肯定入不了魔。”
费霞笑了，“学弟说得确实不无道理，豁达之人鲜少入魔。”
高景暗自庆幸，连连道“那便好，那便好”
“对了，学弟会下棋吗？”
高景点头，“会下象棋。”
“落日山脉要许多时间方能到，不知学弟可有兴趣对弈一番，聊以打发时光。”
“当然可以。”
“好，我们去棋室。”
……
“咚、咚、咚”又是三声鼓响，吓得举棋不定的高景一哆嗦。
费霞面带微笑，“这三声鼓响是大舶停泊之信号，估摸着时间，应是总院到了。不过不急，此局终了我们再下船，学弟快快落子。”
“学姐莫催，待我看清局势。”
费霞连连道好。
二人已约好三局两胜，前两局各有胜负，而此时正下关键第三局。
半炷香时间，胜负已分。
“学姐好棋艺。”
“侥幸而已。”
高景实则是故意让了两局。非不能赢，实不想赢。
出船舱，下船，费霞召仙鹤载着高景到灵丹峰，又去峰上寝庐管领了钥匙，直往居处来。
……
树林中，一庐映入眼帘。
费霞看了看罗盘，肯定道“这里就是了，廿三馆。”
两人推开大门，走进院子，四处端详。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嘎吱，屋门开了，只见一面露惊讶的少年。
“你好。”费霞试探性打招呼。
“你们好。”少年十分礼貌。
“你也住这里？”
“对，学院分的。”于弘回答。
费霞看向高景，笑道：“外院都是两人一居，这位学弟以后就是你廿三馆的舍友了。”
高景忙道舍友好，我姓高，单字一个景，淮阳人士。
于弘十分礼貌，道你好，我是于弘，西河人士。
费霞道：“你们聊吧，帮高学弟找好了宿舍，我的使命也算完成了，也该走了。”
高景道学姐再见，于弘见机也道。
费霞摆摆手，“学弟们再见。”她正欲离去，忽然又转身，“对了，我刚忘提了一件事，今天晚上八点我们灵丹峰有场迎新晚会，在小酌楼，两位学弟记得参加。”
“一定、一定。”
“再见。”
“学姐再见。”送走了费霞，两人站在门口。
于弘看向高景，显得兴致勃勃，“你说你是淮阳的，蒲镇可是在你们那儿？”
高景点头，“蒲镇是淮阳的，不过是淮阳天门县的，我家在淮阳青云县。”
“蒲镇，御厨之乡啊！大盛以魏菜为首，魏之名厨蒲镇最多。
我去过蒲镇。蒲镇有好些有名的馆子。这些馆子中，我认为望月楼可称第一，它的佛跳墙最为惊叹！黄河鲤也好吃！
临江仙排第二，烧鸡一绝！
一平湖、陈怀德之类次之。
最差劲的是醉仙居，都说他家的桃花酒好喝，我尝了，一般，还有人说他家鱼好吃，我也点了，难吃。关键是他家还贵。又贵又难吃。
对了，蒲县寻常小吃真不错！我记得城东的有个李寡妇，她家的玫瑰花糕香甜软糯……”
高景仔细端详于弘，白衣飘飘，玉树临风，若不言语，有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可听其絮絮叨叨，却是吃货无疑。
于弘突然问高景“你觉得蒲镇哪个馆子最好吃？”
高景愣了一下，笑道：“淇水沿岸有个寒江雪，滋味和望月楼差不多，价钱却要便宜三分之二，若幸运他家还免费，不过店开不开张要看店主人心情，听人说寒江雪最长停摆过三年，这店还是我一个老家在蒲镇的同窗领我们去的，我们幸运，恰逢他家开着门。”
于弘点点头：“寒江雪，听当地人讲过，不过我点背，从未赶上过他家开门，你且说说，你在他家点了什么菜？花了几钱？”
“我们就去一回，点了很多菜，我记得有开水白菜、芙蓉海参、剁椒鱼头、锅贴豆腐，还有很多其他的。他家没要我们钱，只说相见是缘。”
“没要你们钱，真是有趣。听你说的菜，这寒江雪是南菜北菜俱有。”
“淮阳南北交汇，食材流通方便。”
“那倒也是，不像我们西河，偏！幸亏家父是镖师，走镖时常带我，能吃遍这天下美食。”
“行万里路，挺好。”
“对了，道友，我们切磋一番吧！”
高景惊掉了下巴，这人怎么聊着聊着美食就要打架上，神经病吧？
“我看还是要以和为贵。毕竟我们才相识。”高景努力表现出和善的样子。
“道友，我们进的可是灵丹峰！”于弘一脸郑重。
高景懵了，“我知道进的是灵丹峰，可这和我们切磋有什么关系？”
于弘一声叹息，“看来道友不知道。”他清了清嗓子，“六百年前，我青木学院还只有七脉，未有灵丹峰一脉。陈抟前辈与皇甫前辈两位那时是士守峰的新生，他们在寝庐发生冲突，二人打斗过程中恰激发了一非凡级丹师的传承秘境。
两位前辈被卷入秘境后，共历生死，结下深厚友谊，最终同获无上传承。
陈抟前辈和皇甫前辈凭借传承在学院新开了一脉——灵丹峰。并立下规矩，灵丹峰同馆二人必要切磋。
你我同分一馆，自要遵守此规。”
“哦！”高景恍然大悟，“多谢道友解惑。”
于弘摆摆手，“不用谢、不用谢，我也是听带我来找宿舍的那个学长说的，他还说此事今晚迎新晚会上会交代。”
于弘忽然摆出叶问蹲，“道友，你准备好了吗？我们现在开始吧！”
“且慢。”
于弘站了起来，“道友何事？”
“我有个问题。”
“但讲无妨。”
“我们不打会怎样？”
“驱逐出学院。”
“啊？”高景面露疑惑，“屁大点事，惩戒竟这么严重？”
于弘连忙解释：“怪我没说清楚，这切磋在入学半年内完成就好。我只是觉得凡事赶早不赶晚，提到今日。”
“原来如此。”高景情绪稍稍平静，“拖延症要不得，我也同意今日切磋。只是不知这切磋地点与具体时辰？”
“今日什么时辰都可以。我们就在这个院子里打！”
“院子里？”高景环顾四周，皱眉道：“我们在院子里，没人见证，学院哪里知道我们切磋没？”
“道友看那边。”
高景顺着于弘手指方向看去，一块黑色的石头立于院子西北角。
“那是记录石，院中战斗可触发，我来时就检查过了，石头没问题。我们若打了，石头记录下来，学院的人一查就好。道友意下如何？”
高景自觉避无可避，点点头，“点到为止，要讲武德。”
“那是自然，我们就切磋切磋，保证无伤不见血。”
高景点了点头，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