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拒绝，需要交换的信息
“病人现在不能激动。你们一定要控制她的情绪。”路依依和哥哥站在病房门口，主治医生刚刚从青城被借调到兴义这家医院，是临时常务副院长，据说是神经内科非常有名的专家。
“医生，那……您不建议我们进去？”路洋问，
“上次造成病人激动的原因是？”医生问，
“我爸去世。”路洋回答。
“看到你们，如果不会激动，就还好。”
“可是她醒了，要是看不到我们，也不太好吧？”路洋虽然没什么出息，但对父母的感情，远胜于路依依。
“要不你进去吧？”路洋看着路依依，在他心中，家里就出了这么一个大学生，她才是爸妈的骄傲，而且从小，爸妈最疼的就是这个妹妹。
“啊？”路依依眨了眨眼睛，犹豫片刻。
“医生，我妈现在清醒吗？”
“意识有，但是是否清晰不能确定，毕竟昏迷了这么久，而且她不能说话，也基本不能动。”
“还是你进去吧。”路依依本能的有些害怕和抵触，往后退了几步，站在路洋的侧后方。
“哎，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行吧，我进去。”路洋看到路依依的神情，最终还是决定自己进去。
路依依坐在门口，摘掉草帽，用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刘海好像长得很快，才几天功夫，已经几乎遮住了那道浅浅的疤痕。
……
“闫爽，你走吧，我自己能行。”刘柳和闫爽坐在急诊门口。
“那怎么行，你现在应该高烧呢。”
“刚才我查了，没准是我碰到过那些老鼠的东西，传染了什么……”
“鼠疫？”闫爽瞪大了眼睛，疑惑的看着刘柳。
“嗯。”
“哈哈哈哈哈，你吃了它们吃的东西？”
“怎么可能！”
“接触的时候没带手套？可上边也没有你的指纹啊。”
“这点职业性我还是有的好吧，不要小看我们新人。”刘柳虽然高烧，但这会儿倒是鼓足气力的在为自己撑腰。
“对啊，那你怎么会得鼠疫呢？别杞人忧天了，我以我的专业保证，你啊，就是风寒，你们办公室空调太冷了，不发烧才怪！”
“你确定？”
“不信等会儿看看大夫怎么说。”
“可是艾希没事啊！”
“她？她是神奇女侠！以后再给你讲她的英勇事迹吧！”
……
“所以你们联系都是qq？”艾希坐在距离床一米远的地方。
“是！”
“她从来没透露过自己的真实姓名？”
“本来应该是能见面的，见了不就知道了。”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联系的。”
“我找她，应该很久了，一两年，但是她回复我大约是几个月之前。”南宫把头靠在身后的墙上，双眼无力的望向天花板。
“几个月之前？”
“我可以抽烟吗？”
“你要问医生，病房应该是不可以。”
“咱们去天台吧！”
……
“你不是不吃面条吗？”
路洋和路依依在医院楼下的一个小餐馆，路洋吃的炒饭，路依依则点了一份汤面。
“那是以前吧。”路依依没有任何表情，喝了口汤，转头望向窗外。
……
“我来咯，你们的一酱来咯！”周六晚上八点，直播间再次开启，最近暑期，每次直播都会有上千的新粉丝，这一点让路依依很舍不得这里。
刚刚的这一周，路依依筋疲力尽，培训学校并没有很让她吃力，只是心绪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起伏跌宕很难平静，深夜的失眠也越来越严重的影响着她。
……
“一酱？”——坤神
“新粉丝，上来就刷礼物，挺懂规矩！”——子夜
“喂，子夜，你很久没来了！”——绿魔王
“很久没来的不止是我吧？如风和人马兽呢？”——子夜
“他们或许惹怒了一酱，被驱逐了。”——绿魔王
“今天想和大家聊聊天，好吗？”路依依忽然一改往日的风格。
“哦？聊天？”——子夜
“主题是什么？”——绿魔王
“你们有好朋友吗？”一酱空灵般的声音，即便不唱歌只是聊天，也会让人舒适度极高。
“难道你没有？”——弘达
“想听听你们和好朋友的故事。”路依依的语气有些恳求。
“哎，人马兽恐怕今天也来不了了，他直播间今天停播了！”——弘达
“你关心的可真够多的。”——绿魔王
“夏尔怎么没出现？”——弘达
“夏尔可没有惹恼一酱啊！”——弘达
“哇哦，感谢，感谢夏尔少爷！”路依依的声音里，竟然第一次有些颤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感动，她仿佛觉得夏尔就站在他面前。
“哈，看到了吗，这就是夏尔，用大火箭告诉你他的存在！”——绿魔王
……
“今天警察来找我了！”——qq好友海子
“？”——一酱
“问了你的事情！”——qq好友海子
“我？”
“我前几天差点死了！”——qq好友海子
“？”——一酱
“你是谁？”——qq好友海子
路依依很想删掉他的qq，可她知道，这样做并无意义，万一把他激怒，后果或许不堪想象。
……
“你好好休息吧！”艾希开车把刘柳送到宿舍楼下。
“没什么事，就是风寒。”
“还说是鼠疫？哈哈哈哈……”艾希没忍住，狂笑不止。
“略微有点同情心，行吗？我发烧还坚持工作！”刘柳愤愤然的说道。
“那还不下车，上去休息？”
“南宫朔那边，问到什么了？”
“别提了！”艾希重重的叹了口气，很显然，事情进展的很不顺利。
她晚上和南宫朔去天台还没有五分钟，忽然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南宫朔像被下了魔咒似的，忽然跟艾希提出了要求。
“跟你提要求？”刘柳有些着急，他第一次听说跟警察提要求的。
“不答应就对关于路依依的一切都拒绝回答！”
“他提的什么要求？”
“要告诉他，一酱的真实姓名，手机号码以及住址！”
“胡闹，怎么可能，想什么呢！咱们是人民警察！他以为私家侦探呢？”
“别说他真的要请私家侦探。”艾希缓缓的看着刘柳。
“他要干嘛？”
“他拒绝透露！除非我把这些个人信息告诉他！”
“什么事，还至于请私家侦探？”
“对了，路依依在趣趣网的所有私信，明天你都让网站给你。”
“咱们后天去兴义，没变化吧？”
“你能去吗？身体这样！”
“闹呢，我明天就好了！”刘柳拍了拍像石头那么结实的胸大肌，刚刚输了液，这会儿他整个人看上去的确好了许多。
“明天，咱们去看看夏尔的画展吧！”
“哦，对了，路依依那边，胡方泽来信息了，自从上次回到青城，她还去过一次安水，但就是当天往返。之后哪也没去过，南宫中毒那天，她在培训学校上课。这事应该不是她干的。”
“不是她干的，不一定跟她没关系！”艾希拍了拍方向盘，似乎在发泄。
……
青城是省会，发达又喧闹，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这城市里的每一个人，想的都是如何让明天比今天更好。而漓城就不是了，两个城市虽然才二百公里的距离，但这里没有青城那么繁华，节奏要慢一些，享受生活更适合在这里。
尽管，它们共享一个夜晚的天空，但抬起头的时候，会发现漓城的夜空，有闪烁的星星和美好月亮，而青城却乌云遮天。
……
路依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刚刚人马兽发来的信息，警察为什么去找他？上次美山酒店的事情已经调查过了，回答并无纰漏。她翻了个身，从抽屉里拿出一部老款三星手机。
“睡了吗？”她刚在屏幕上敲了三个字，下意识的看了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经夜里两点四十了，除了她，还有谁会醒着，想到这，她清空了信息，把手机放回抽屉里。床头柜上有一张昨天去平城的火车票，皱皱巴巴的放在那。
路依依这一宿，感觉自己根本没睡，似醒非醒还做了很多梦，几声手机信息让她彻底睁开了眼睛。
……
“为什么不回来？”
信息是一个叫朱一辰的人发来的。这个问题好像是路依依早就料到的，所以她懒散的躺在床上，简单的应付着。
“忙！”
“直播不是晚上吗？”
“要学习！”
“你恨他们对吗？”
“管好你自己！”
“你的腰，好了？”
……
走到冰箱前，镜面里的路依依哀怨无神，懈怠散漫，这简直和之前的那个她天壤之别。最近情绪上的低落都应该归咎给夏尔，自从上次他离开之后，给路依依的感觉好像有些若即若离。
……
“谢谢你们，来看我的画展。”夏尔看到艾希和刘柳，露出礼貌性的微笑。
“这几天总在漓城热点上看到你画展的消息，评价特别高，听说又有一幅破了你的最高价了？”刘柳好奇的问，
“啊，哈哈……”夏尔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进去看看，都是外行，你有事就去忙，不用管我们。”
“真的？那我就不客气了，几个美院的教授过来了，我得去招呼一下。”
……
“你知道的还不少啊，天价是多少钱？”艾希很感兴趣。
“上次贫穷限制了我，这次你也猜猜看。哦，给你点线索，那个工作室，他买下来了。”
“哦？”艾希眨了眨她明亮的眼睛，昨晚终于在12点之前睡觉了，今天整个人看上去很有精神。
“400？”
“哼！”
“啊？别太吓人！”
“这个数！”刘柳比划了一个八，
“天哪！”艾希惊呼，画廊原本极其安静，她这一声使得很多人都看向了她。
“艾希？”这时，一个女声从侧面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