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人是危险的
那个脏臭的房间,笼子里多了一位男子。白言审视他,目光冷凛。
“少爷,不会让你一人来的。”男子率先开口。
夏普被白言打晕,白言蹲下身,眯着眼瞧着这位有些倔强在身的管家。“你不是来杀我的吗?现在你有机会。”
在管家带路的时,这个想法,就已经产生。想让白言看清夏普的面目,害怕会让他们决裂。
杀人魔在自己身边,人的心理素质会躲避与,下意识的反抗,逃离都是正常反应。
偏偏白言并非正常人,她本身就是阴暗的人。但白言和他不是同类,夏普的性格多少有些遭遇的原因,白言纯属闲的。
管家从不解到自嘲,一把刀扔在他的腿边,白言背身靠在在笼子上,安详寂静的如同雕像。
不需要言语,她们之间就有死亡的羁绊。家族的继承人,不需要肋骨,这是他的意义所在。
没有温度的刀,也能被血捂热,唯独那颗心。管家还是留手了,偏离心脏。多么低级的错误,死亡的痛苦无限放大。
世界濒临坍塌,双眼渐渐失焦,白言温和的说道:“……野猫该自由。”
我赌我赢!
这个地方,对白言是唯一的选择。无法律的约束,死亡在招手。医院是白言知道自己自杀,却还活着。冥冥之中,自杀被划出选项。而杀人,又有一些阻碍。
呼吸、心跳、脉搏、呼唤……远远的消亡殆尽。
空无一物的世界,重新颠倒,黑白分明中,游荡的孤魂,在汇集成身。高贵典雅的白尾裙,宛若西方神明,圣洁之光,长袍微微吹起,她将获得新生。
可她,终究还是人,一位在普通不过的人。她只不过是寻回丢失的记忆。
“回来了,还真是能逃。”
眼皮微抬,黄金瞳冷凌的气息席卷而来,声音回荡于天际,“真是麻烦。”
淡淡的魂魄,十八九岁的女子模样,悬在空中,仿佛风也能吹散,长相却铺满刀疤,淡蓝色的衣服,还有一位白发男子。
那双眼睛,着实让人难忘。粗看泛滥星光,细看坠入大海的深沉。
女子摆弄着一缕头发,“我还挺想见到他们口中的你。真是让人失望。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薇。”
“你说大海淹没城市,该有多壮观。不妨做个选择,要一城安宁,还是他们的命。”
白言飘落在地,那一刻风声四起,白言的声音依旧清脆,“小海是大海最宠爱的孩子,大海的愤怒不是任何一座城市能承受的。”
大海已经原谅了很多,它的底线一低再低。可这并不代表它,不是在酝酿爆发。
小海的双眼无神,如同一具傀儡。白薇笑的花枝乱颤,“哈哈哈,他如今的活死人模样,还要多亏了你。”
仰望星空,白薇落寞下神色,“海水真的很凉,让人渐渐失肢觉,我差点以为他是来救我的。幸好已经不是第一次,他还真舍得,他的嘴唇软软的,那种感觉心里都在烧火。”
白薇的手抚摸着小海的脸,痴迷的说:“好想占为己有。你呢,你喜欢谁”
九岁那年的夏天,突然间她的记忆停滞不前,睁眼既黑暗,陷入生杀。
如果明白感情这么麻烦,我会选择不进入他们的世界,还他们自由。
白薇自顾自的说道:“你应该经历过那种人生,不好过,对吧这里真好,我收敛起公主的脾气,低三下四,他们却选择视而不见。他们好坏的,明明开始对我很好很好,宠着我,爱着我,我慢慢沦陷在温柔中。他们却慢慢的清醒,真的很讨厌,谁都不爱我。”
“现在做出选择吧!”
白薇的能力,来源于鲛珠。海中溺水时,小海把鲛珠转给了白言,鲛珠的能力把女子的灵魂挤出,缠绕在鲛珠上。白言回归,鲛珠回主。
鲛人生性善良单纯,世界斑斓不堪,他们依然选择在垃圾里找珠宝。
为救被污染的大海,垃圾、污水,鲛人用命还大海太平。
人却认为大海那么大,可以容下一切。
可人心那么小,不依然有人装下这天下苍生。这不成正比。
人错了,错了。是一个纯良的种族,替他们承受一切的罪孽。鲛人越来越少,人们却越来越猖狂无羁。
上万年修为的小海,早已虚弱无力,被乘虚而入,要是他知道会难过的吧!
“你还真不一般。”白言缓步走向她们。白薇轻笑的神态,“你杀不了,灵魂状态的我。”
此时季年、白安妮、墨鱼等拖油瓶接踵而至。这些白言料想过,可她一介凡人,又能怎么样她能怎么样
如同凡人,挑战神。自知不如,还握剑斩之。
白薇召集他们于此,脚下便是阵法。一个游戏的开始,终以血染红衣衫结束。
阵法之内的时间在流动,直到阵法降下,外界的人都不会受影响。
“幻境即是现实,入梦吧!”
“无力反抗的我,有选择吗”白言已经到小海的对面抚摸他的脸,冰凉的脸,手要结上冰霜。
一粒晶莹的水珠大小的鲛珠落在白言的手壁上,小小的珠子,放映他们的相遇。
游船的甲板上,琴声娓娓动听,让人着迷。
琴声停下,小女孩靠在围栏上。突然她半个身子出栏,她顺势而下,抓着栏杆,悬在空中。
深海一双眸子,闪烁着光亮。女孩闪神一刻,温柔一笑,手一用力,身子在空中,形成弧度,她落在甲板上,一拳一脚的教训推她的女人。
女孩撑在栏杆上,藐视一切的目光,定格在海平面上。
海下那深蓝的眸子,注视女孩。看不真切,却是温和的。女孩倾城一笑,像是在打招呼。
一眼万年,别怪他没出息。谁看谁着迷,你怎么能让鱼例外
“听曲的客人,高歌一曲。”女孩开喉清唱,歌声悠扬,却差了灵魂,无欲无求。
女孩自娱自乐,海下的客人,听的入迷,看的认真。
“跳下去,会死吗”听不出累赘的感情。
海下的客人,“我会接住你的。”当然这句话,传不到女孩的耳中。
“可我,还想玩一会。”女孩食指放在嘴边,俏皮的说:“嘘,人是危险的。”
女孩在看日升,在看光芒万丈。太阳努力的爬上海面,来见这一半世界。
它是公平的,对世界,它是对半分。
“不管结局如何都别哭泣,鲛珠不该那么廉价。”白言擦着他的眼角的鱼鳞。小海在呐喊,在无声的哭泣。
死亡到底是什么是一个梦,还是别人的命。他只想做一条游荡在深海的鱼,他不想太早知道死亡。
大海会生气的,它一气之下,生灵涂炭,万潮聚淹一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