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无耻的小偷
“停车。”白言冷冷的说。
李希服从的靠边停车，白言伸手打开车门。
李希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说：“不要有心理负担，这是我的事。”
“别喜欢我。”白言低下头，自己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啊！我真的受不起。
“如果我死了，你会死吗？”白言最后的问题。
“不会，你不让我死。”李希落寞的说。
要是可以，我想说‘我会’，没有你的世界，我一刻也不想待。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白言就有预感。
“你们都是傻子吗？我真的会累。”
“言姐。”
“言姐。”
“别那样看我。我早不是曾经的她，我是囚犯。”白言苦涩的笑着，快速关上车门，逆向奔跑。
她不睡觉，是不想梦见。
黑暗的角落，她在喘息中苟活。那么落魄，那么真实。我不是她，我不能欺骗自己。
白言不会哭，没哭过。
“她早死了，我不是她。我是谁”白言不知道，但不重要了。
逆向奔跑的白言，跑到人群里，跑出人群。跑到她陌生的城市，跑到别人的记忆里。
“我这个无耻的小偷，妄想取代别人，我受不起。”
白言选择自割腕，阴暗的角落。没人能找到她，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希望这样，她的灵魂能回家。”
我做了一场梦，好像被很多人喜欢。
电话铃响，一直在响。
疼痛的汗珠爬上她的额头，靠在墙上奄奄一息。
“小白，你在哪”季年焦急的问道。
“你……”运气真好，最后一通电话。我在把她，还给你们。
眼皮开始打颤，人影晃的模糊。
“言姐，言姐。”
“小白。”
“不要离开。”
你们来晚了。
这些不是我的，我无法面对的真心。我的心冰冷的不会痛。
白言咽下最后一口气。
“她怎么又回来了”
“闲的。”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送回去呗！”
“她要是又想不开，怎么办”
“你把她的记忆串起来。”
“你这么聪明，不要命了。”
“嘿嘿！就串成，她是白小言的替身。妈妈恨她，竹马骂她，妹妹嫌弃她。所做的永远比不过一个未曾谋面的白小言，所有人都恨她。”
“哇塞！好故事。我喜欢，就这个。”
白晃晃的光，泪珠嘀嗒在手背上。
白安妮哭的泣不成声，“言姐……言姐，为什么你还不醒……医生说你是困了……会醒的。”
白言猛的缩回手，警惕的看看泪流满面的白安妮。
白安妮喜出望外，往外跑大喊：“医生，医生，言姐醒了，言姐醒了。”
白言苦涩的笑着：“白言……白小言。我的出生，就是悲剧。一个没见过的人，活在我的一生中。你们的心真的狠，死也不让。”
季年、墨鱼、墨染、李希，各个脸上挂彩。
季年打墨鱼，墨鱼打李希，墨染赶来打墨鱼，白安妮打墨染。
白安妮对墨染怒吼：“要不是你，言姐才不会遇见。才不会这样。”
白郁金泪水哗啦啦的流下来。
“小言，你终于醒了。”白郁金含泪说道。
“小言……小言。”白言笑出声来，从头到尾的笑话。“为什么你们的难过要我来承受，是我在替你们难过。”
他们听的一愣一愣的。谁也没回答
“小言，难过我们就走。这破节目，咱们不参加了。”白郁金心疼的说道。
要是我会哭，我的眼泪早就哭干了。幸好我不会，这样伤口就不会痛了。
“白女士，我想留下，我不能回去。”白言恢复冷静。
“言姐，你……”白安妮欲言又止。
白言冷漠的说：“请都离开，我需要休息。”
白言的话，不禁让人打寒颤。
医生说她没事，白郁金赶走了所有人，自己关上门离开。
“终于安静了。”白言看着天花板，以前我总是来，不过是为了骗取关注。我以前好傻，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会……那么傻吗？
白言拔去滴管，享受着安详。这份寂静，让她安心。
有机会，你真该回来看看，他们的痛苦，是我在承受。
“这次我放过我自己。”白言不知道，但她会这么做。不会傻傻的倒贴别人，她只觉得是人失望透后，变了。
第二天，白郁金带白言检查。他们几个随行。
白言冷厉的说：“滚！”
这样的白言令季年有些心疼，明明就几天不见，却仿佛隔了几个光年的陌生，“小白……”
白言靠近他的脸，问道：“你觉得是那里像，脸、声音、手、腿，那里像我都可以毁掉。”
“小白，你在说什么”季年感到陌生，可隐约感到是她，还是她。
白安妮推开季年，扑到她怀里。
安心，好奇怪的感觉。可……我……
白言严肃的推开她，说：“白小姐，请自重。”
所有人都发现不对劲，这不是她。是谁
白郁金惊恐给她挂了个脑科。
医生：“从片看来，她很正常。要是如你们所说，她可能是记忆出错了。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是靠家属你们，帮助她回复。”
面面相觑，皆是惊恐。好不容易盼回来的人，把他们当成仇敌。
他们甚至怀疑，她又被魂穿了。
白郁金扯着白言的衣领，吼道：“你是谁滚出去，把她还给我。”
白郁金快疯了，她要第二次失去女儿。
白言变态的笑着，“杀了我，你就知道了。杀了我，我就告诉你。”
白郁金眼泪不挣气的滑下，哀求道：“为什么好不容意盼回来的人，还要离开。”
白言一愣，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擦去她的眼泪。
她的眼泪是热的，比记忆里的热好多。
“别哭，我不玩了，别哭了。为什么都要逼我”白言极力压制声音的颤抖。
不忍看她哭泣，一直不愿意，身体要被穿透，灵魂要自由。
“可为什么我也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不爱我”白言顺着记忆吐出。
“我只有一个女儿。”
“我好累，白女士。我一直活在她的阴影下。我见都没见过她，可你们却让我当她，又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