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换身份当老师，但学生是杰森
【换身份当老师，但学生是杰森】
我身处在建筑楼顶，四周弥漫着浓雾。
行走在可见度不到两米的雾里，我看到有一个人影站在不远处，他站在屋顶的边缘处一动不动。
“你是谁？”我走上前，人影逐渐清晰，是一个穿着土黄色大衣的白发老者。
“一切都结束了吗？”
“什么？”
熟悉的声音让我一愣，脚步不停，我走到了这人身后。
“你是名优秀的欺诈师，把警方耍的团团转。”我想起他是那位老刑警，“但你没发现你也深陷入自己的骗局中了吗？”
老刑警转过身，布满血丝的双眸与我对视，这张被烧毁大半的脸分明是山姆的。
“你就是个疯子，是永远不可能改变的事实，你觉得只要自己忘记那些事就没关系了吗？”
“不！别再扮演受害者了，你就和那些恶魔一样该死！”
“你应该下地狱！下地狱！”
满脸狰狞的山姆身体爆开，正如他死时那样，黑色的粘稠物落满一地。
忽然一只手扒上屋顶边缘，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无数双手奋力向屋顶攀着，即使它们的指甲碎裂留下一路血痕。
腿上传来剧烈疼痛，低头看去，已经数只手抓住了我。
我被一点点往楼下拽去，被拽到屋顶边缘时，我看到了手的主人——一张张人脸聚合成的巨大崎岖的肉瘤，还有不断向上伸出的手。
肉瘤中心的脸我永远无法忘记，是那个被称作“院长”的男人。
“来吧，加入我们——”
“好痛，救救我——”
“呜呜呜，求求你别杀我——”
“哈哈哈哈，你就该死，赔钱货——”
无数声音涌入大脑，头痛欲裂，我被无数只手死死抓着，无法挣脱，一点点接近肉瘤，更多张脸逐渐清晰，我对他们或多或少都有点印象。
都过去了！这些都——
“下地狱！”
！
从噩梦中惊醒，冷汗已经浸湿了全身，看着周围类似医院病房的布置，我稍稍松口气，类似刚才的噩梦我做过无数次，已经习以为常。
稍稍整理思绪，我观察着现在的情况，毋庸置疑，我在一间医院的病房，根据房间开窗、采光和病房布局，这是哥谭中心医院的急诊楼住院病房。
按铃叫来了医生，我得知了在我昏迷后发生的事——我在上东城南区的一条街道上晕倒，好心的路人把我送到医院，根据检查，医生确诊我是犯了心脏病。
但我并没有心脏病，也不存在家族遗传，这也许是圣器带来的副作用。
确认两个圣器都在后，我应该是被圣器的力量转移的，再看看时间，距离我被袭击时才两天不到，看来在圣器空间里的时间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说我的消失在别人看来是一瞬间。
想到这，我该考虑怎么处理关于黑面具和丧钟的事了，否则他们还会找我麻烦，还连带这次的。
没敢回家，我来到安全屋给汤米打了个电话，汤米接到我的电话后有些神经兮兮的。
“长话短说，兄弟，我知道你人不坏，但是你也清楚我有家庭，有个女儿，所以不想牵扯太深，我女儿才六岁，不过她马上就要七岁了，我还准备在她七岁生日时送彩虹小马——”
“说正事。”汤米谈起他女儿就说个没完。
“哦好好，你的名字上了地下通缉令，黑面具发布的，价格高的惊人，面向所有帮派，企鹅人不想和黑面具闹太僵听说也在通缉你，你到底干了些啥啊？”
“有些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好吧，嘿，我得挂了，万一他们在电话通话上动手脚监听那可糟了。”
“汤米。”
“怎么了？”
“注意安全。”
“嗷嗷知道了，拜。”
拿下易容，看着许久未见有些陌生的脸，现在“厄里斯”出现在哥谭都不及“西尔”危险的百分之一，借此机会我可以再换个身份，“西尔”已经惹了够多的麻烦了。
哥谭的一所中学，不知道是天气回暖，开着暖气的办公室有些闷热，还是坐在一桌之隔的人过于盛气凌人，老校长不停用手帕擦着额头的汗水。
“我们很高兴能聘请到你作为敝校的数学教师。”主要是对方主动投来的简历过于优秀，对于他们这种小学校来说，除非高薪条件，否则很难聘请到这样的人才，对于校长来说，这算是一种捡漏。
“那么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我的教学工作，肖曼·科拉利兹·德特里希·拉斯顿先生。”我推了推黑框眼镜，向校长露出一个职业假笑。
“哦，天呐，你居然记得我的全名，这是三年来第一次——我是说，明天，随时都可以，我们会为您安排好一切的，厄里斯先生。”
校长放下了手里有一本书厚的伪造简历，起身亲自将我送出学校。
我是不是造假的有点太夸张了？
之前就想过去潜移默化改变剧情，再经历过修改姥爷过去后，让我坚定了这个想法。
改变过去的代价很大，即使能在中途不断修正，但这无疑是用手捧沙子——不能顾全所有。
那还未发生的未来呢，即使被世界拟定好，万一被改变并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回到如何潜移默化上，好的老师也许能改变一个人，这便是我转行当老师的理由，杰森·陶德因为被提前收养的关系，被他的寄养家庭送到这所学校读书。
虽然不是专业的，但这无疑是一次尝试改变的机会，哪怕只改变一点就好。
翌日早晨，学校入校时间，我跟随着一位名叫玛丽的英语老师前往我的新班级，除了任职三个班的数学教师外，我还被安排当一个班级的班主任。
“作为他们的前班主任，我想提醒你，这个班有很多刺头学生，肖曼校长也许想让你——啊！”
玛丽老师正专心和我说着话，没有注意到她正推开的教室门上放着一只水桶，好在我拉了她一把，才没被桶里的脏水淋湿。
“是谁做的！”这种恶作剧看来不是第一次发生，玛丽老师冲上讲台质问着台下的同学，班级里一片鸦雀无声，玛丽老师很快就锁定了目标，“杰森·陶德！给我站起来！你想要我再通知你父亲来学校吗！”
“真的很抱歉，玛丽老师，我再也不敢了——才怪，那个老东西才不是我父亲。”最后排的男孩冲着玛丽老师做了个鬼脸，班里的其他学生跟着起哄起来。
那小子就是杰森·陶德？还是说是同名同姓，看到他的脸后我确信他是货真价实的杰森，但我更宁愿认错。
玛丽老师做了几个深呼吸，我听到她的碎碎念：“冷静冷静，深呼吸，为这个小崽子生气不值得，不值得，好了，冷静下来。”
看来她被班里的刺头折磨的不像样，调整好表情，我迈步走进教室。
“安静。”稍稍冷静下来的玛丽老师大喊着，“这位是新来的数学老师，也是你们的新班主任。”
在黑板上写下“厄里斯·史密斯”后，我向台下窃窃私语的同学们露出和蔼的微笑。
玛丽老师拍着我的手臂，小声说着“祝你好运”后离开了教室。
“well，作为你们的新班主任，我想先认识一下大家，以及杰森同学，你先坐下，今天放学我想占用你一点时间，来我的办公室。”听到我的话，杰森很不屑的撇开头，随后我又补充一句：“我想和你谈谈关于你被玛丽老师误会的事。”
第一堂数学课上的很不顺利，刺头学生们喜欢“霸凌”新来的老师。
在我板书时能察觉到身后的小动作，转身后一架纸飞机正中我的脑门，拆开纸飞机，上面歪歪扭扭写着“fool”。
教室里没了吵闹声，一些学生偷笑着等待我大发雷霆，说实话我的确很生气，想处理掉这些孩子非常简单，但为了维持和蔼老师的人设，我只是轻声将那几个捣蛋的学生叫到教室外，温柔地与他们聊了聊人生。
“咳，抱歉占用大家时间了，我们继续上课。”
后半节课再没人捣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