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试图更改时间线，但变成“牛顿“
【试图更改时间线，但变成“牛顿“】
“汤米，你还在吗？”我试图用耳麦联系汤米，但那边没有回应。
该死，他不会完成自己的任务后就离开监视器了吧。
我现在的处境很尴尬，看着距离脚下五六米高度的地面，我无用功的晃了晃脚。
从高楼跳下的降落很顺利，但错就错在我的落点旁边有一根电线杆。
如果我切断降落伞的绳子，这点高度我起码要去医院躺几天。
正僵持着，这条昏暗的小路竟有一个人走了过来，他注意到被挂在半空的我时吓得跌坐在地。
能这么巧碰上我的人一定不简单，即使现在没有灯光看不到那人长相。
“你、你是人是鬼！”手电光打在我脸上，那人声音有些颤抖。
“是人，能搭把手吗？”我用手挡住晃眼的灯光。
那人还算好心，即使骂了几句，但还是站在电线杆下帮我想办法。
只听刺啦一声，没了上端牵扯的我突然下坠，天旋地转后我感觉我回到了地面。
很幸运，我没伤的很重。
“从我身上下来”
没受重伤的原因找到了。
连声道歉，起身时我摘下了面具和假发，左腿传来疼痛，简单检查后我发现是轻微骨折。
本想这次行动很冒险，我已经做好负伤的准备了，但没想到受伤时因为高空坠落。
“你大晚上吊在半空干嘛？”
帮我垫背的男人正打着手电打量着我，借着光，我看清他的长相——大约五十来岁，穿着补丁夹克有些胡子邋遢的中年男人。
“享受空中滑翔项目的意外。”
中年男人边说着：真搞不懂有钱人的想法，边对我嗤之以鼻。
我讪讪笑着。
“大晚上在哥谭街道乱晃可比跳伞危险多了。”这个男人不像是正寻找猎物捞财的混混。
“你提醒我了，我还要去找孩子。”中年男人说完打算离开，被我拦下，我提出帮他一起找来作为把他当肉垫的赔罪。
“你”男人看着我瘸了的腿，“你还是去医院吧。”
“不碍事，这种小伤我习惯了。”
中年男人最终被我说服，不出我所料，他的身份真的不一般——他所寻找的离家出走的孩子名叫“杰森·陶德”。
这一切真的太巧合了，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很多事情发生的过于巧合，就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样。
和男人交谈后我得知他名叫卢克，他和他的妻子在一年前收养了杰森，我暗暗透露我认识杰森的哥哥，这让卢克的戒心放下不少。
“杰森那孩子真是可怜。”老卢克向我讲述着，“五年前他的混蛋父亲被捕入狱，他们一家就靠着杰森十岁出头的哥哥养活，可突然有一天他哥哥失踪了，杰森的母亲根本没能力养活杰森，那时候才八岁的杰森就开始在外流浪。”
杰森已经被人收养，那他怎么遇到姥爷然后成为罗宾的。
杰森的剧情不太对，从他出现的哥哥开始就不对劲了。
跟着卢克穿梭在阴暗的巷子里，他在一栋楼前驻足，进入楼道后，楼道内的布局唤起了我的记忆——这是杰森曾经居住的地方。
“杰森回他之前的家了？”
卢克没有说话，他走到杰森曾经居住的住户门口，房门一推就开，陈旧的门发出吱嘎响声。
落满灰尘的屋子表示已经很久没人居住，灰尘扬起有些呛鼻，我带上了面罩。
手电光打进房内，能看出铺满地面的灰尘上的新鲜脚印，那应该属于杰森。
老卢克叹了口气，他径直进到一间房内，我也快步追了上去。
这是一间卧室，一张双人床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床上还有一床破被褥。
“杰森，回家。”老卢克哑着嗓子，他正对着床上隆起的被褥开口。
“走开！这里才是我家！”稚嫩的男声从被褥下传出，声音的主人还不满的蠕动着身子。
碍于我这个外人在，卢克没有发作，但他的语气仍能感受到他的愤怒：“说过多少次，没了！你家都没了！那个女人早就死了，这里已经不是你家了！”
“闭嘴！我只有哥哥一个亲人！我等他回来，他一定会回来的——”
“他死了！他已经死了！”忍无可忍的卢克拉开被子，被子下的杰森正抱着一个相框蜷缩着，卢克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直接把杰森拽了起来，“跟我回家。”
拉着杰森的手，卢克不管杰森的挣扎将他拽了出去。
发生这样的事是我没想到的，在我记忆里的杰森·陶德是一个撬蝙蝠车轮胎，身世凄惨，容易冲动坏事儿的反英雄。
捡起杰森掉落的相框，里面装着一张破损严重的照片，是两个男孩的合影。
卢克带着杰森离开了，我没有追上去，只是将杰森的东西收好后回到了安全屋。
留在桌上的手机上是来自一个小时前汤米的留言——无薪休假，我回家看老婆孩子了。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凌晨三点，我揉着发涨的太阳穴扑在床上倒头就睡。
翌日，在我看着早间新闻发呆时收到了汤米的消息，一张照片，他正和他的女儿在游乐场玩耍。
『你女儿真可爱。』
『当然，孩子就是上帝派下来的天使！
先不聊了，我的宝贝叫我了。』
看着消息，我陷入沉思。
如果我代替姥爷收养了杰森会怎样，他不会成为罗宾，不会被小丑囚禁虐待，也许他会成为一个普通的孩子然后慢慢长大。
这是我第一次想主动改变剧情，也算是一种尝试，验证一下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普通的主宇宙分支还是另有玄机。
很快我在多方打听下联系上了卢克，他听起来心情不太好，问了理由，是杰森一大早又从家里跑了出去。
“那个小兔崽子每天都在折磨我的精神，你懂那种感觉吗？如果不是艾伦·陶德曾在我这儿工作过我可怜他们一家，我都不会收养那孩子。”刚和卢克见面他便向我抱怨着。
卢克口中的杰森顽劣过头了，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问题儿童。
“我想收养杰森。”
“什么？”卢克满脸难以置信。
也是，我说的有点太突然了。
“私下或者走法律程序都可以，我这里有二十万是作为先前抚养杰森的报酬——卢克先生？”
卢克依旧保持着震惊的神态。
想收养杰森这件事太过于震撼了？我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他仿佛被时停了。
我警惕看向周围，要么是什么奇怪的dc反派出现了，要么是替身攻击，当然后者概率很小。
【repair】
许久未出现的“神谕”在我脑子里炸响，隐隐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抬头瞬间，脑门被硬物重重砸中。
谁tm高空抛物。
失去几秒意识，我缓了过来，从头上流下黏糊温热的液体表明我被砸的不轻。
四下寻找，我惊讶的发现高空抛物的“罪魁祸首”是金苹果，它的表面泛着白光漂浮在半空，还沾着新鲜的血液。
我都快忘记金苹果的事了，我记得我把它留在了家里，可现在它悬浮在我面前。
我伸手尝试抓住金苹果，当我触碰到它时，从指尖袭来的撕扯痛感瞬间传遍全身，我眼睁睁看着自己从手指开始迅速分解，就像废纸放进碎纸机里一样。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我甚至没反应过来。
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我又死了吗？可为什么我还能感受到“我”的存在？
“西尔先生，你怎么了？”朦胧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我眼前的模糊景象也逐渐重合起来。
就像溺水的人刚上岸一样，我感觉大脑有些缺氧，窒息感让我不得不大口呼吸。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需要去医院吗？”眼前依旧是老卢克，他有些担心的抚着我的背。
“咳咳，不、不用了”
我看向自己的手，本该被撕碎而消散的手指毫发无伤，但那种痛感似乎才刚消散不久。
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是我的幻觉，我注意到突然出现在右手上的金苹果。
“好吧，你今天来找我是想做什么？”卢克仿佛失去了刚才与我对话的记忆，他现在就和刚见到我一样。
“我”我有些犹豫，刚才的那些是在我说出要收养杰森后发生的。
稍稍平复呼吸，我揉了揉眉心，许久才又缓缓开口：“我想收养杰森。”
如我所料，卢克在听到我的话后，整个人静止不动，这整个世界的一切就像被按了暂停键。
看着右手上逐渐泛起白光的金苹果，那种撕扯的痛感再次袭来，从触碰金苹果的右手开始，我的身体再次崩溃。
“西尔先生，你怎么了？”
这一次的不适感比上一次的更加猛烈，那种疼痛似乎烙印在了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上，我竟有些支撑不住，摇摇欲坠。
“哦，老天，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需要去医院吗？”卢克上前扶住了我。
“不需要”我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就像得了重病奄奄一息的人，“我今天来是想把这个还给杰森。”
我拿出杰森遗落的相框放在卢克手上。
“呃，好，不过你身体真的没事吗？”
“感谢关心，我很好。”
我匆忙离开了卢克的家，钻进车里后我才放松下来，能站着不摔倒已经是我在硬撑了。
此时手里的金苹果已经恢复原样，变成一个普通的球状物。
但我好像搞清楚金苹果在这个世界的设定了——用于“修正剧情”的工具。
虽然下定这个结论很草率，但经过那两次像是被“错误情节删除”的经历后，感觉应该大差不差。
这是那位“神”给我的东西，那么就证明他不想让我改变来自主宇宙的某些重要剧情，比如杰森的身世。
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会被“神”给予圣器？为什么我曾经接触了主要人物并产生了一定关系后并没有被视为错误情节？
一连串的问题让我有些头脑发胀。
看着布满暗纹的金苹果，我决定再做一次试验。
“你是说你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与三年前相比，两鬓更加斑白的戈登警长布满细纹的脸皱在一起，他对突然来访，声称得知蝙蝠侠真实身份的记者抱有怀疑。
“是的，警长先生，我非常确定。”我花了些时间给自己重新捏了一张年纪四十出头，留着小胡子，长相有些刻薄的记者的脸。
戈登扫视整个咖啡厅后，又将目光落到我手边鼓鼓囊囊的文件带上。
他没注意到的是，在他不远处坐着一个橙发女人，即使她做了些伪装，但我还是看出那是芭芭拉·戈登，她应该是听到我说我知道蝙蝠侠身份后，因为担心而来监听的。
不过即使芭芭拉在，也不影响我进行我的验证计划。
我拿起手边的文件袋，向里掏着东西，并说道：“其实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
“是他？”戈登惊讶的差点站起来，但又慢慢收敛情绪，他稍作沉思，问道：“证据是什么？”
怎么没有时停？难道让戈登得知蝙蝠侠的真实身份还不足以算是错误剧情？
“抱歉，戈登叔叔。”
鼓起的文件袋里并没有什么资料，而是一把上好膛的手枪。
枪响后，我听到芭芭拉的尖叫声，在警长带着脑门上的血窟窿满脸难以置信时，一切又暂停了。
被我装在口袋里的金苹果开始发光，我和世界再一次崩溃。
“你是说你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戈登的声音仿佛在很远处响起。
我有些耳鸣，除了浑身的疼痛，我察觉到好像有东西缓缓流下。
红色的液体滴落在我的白衬衫上，我下意识伸手探去，是从鼻子流下的血。
力量如同被抽走，我无力趴在餐桌上。
每一次“错误修正”都会对我的身体产生一定的负担，而这种负担会伴随次数逐渐加重。
这难道是“神”在警告我不要随意去触碰和改变剧情吗？
“你、你没事吧？”戈登被我吓到，他找出手机想要叫救护车。
“抱歉，我不需要去医院，这都是老毛病了。”强撑着坐起身子，我用纸巾擦干净鼻血，“让我们回到正事上，我调查到蝙蝠侠和哈维·丹特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这个时候的哈维·丹特还只是一个与布鲁斯·韦恩交好，满怀正义想要和蝙蝠侠一起守护哥谭的检察官。
听了我的话，戈登脸上的失望难以掩饰：“我想你的调查肯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因为丹特经常和蝙蝠侠同一时间出场。”
“不，你想啊警长先生，万一这是丹特的阴谋，他请了演员来演蝙蝠侠，实际上他自己才是。”我撩开外套拿手机，故意露出放在口袋里的录音笔，“蝙蝠侠是哈维·丹特检察官，这一定是个爆款新闻。”
“够了。”戈登发现了我的录音笔，他现在一定以为我是一个想向警长套话，来编造新闻的无良记者，因为他见得多了。
“警长先生，您再考虑考虑。”
看着戈登离开咖啡厅的背影，我稍稍松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如果我再经历一次“剧情修正”，我的身体可能会承受不住。
但这一次的事业又让我得到了新的情报——只要不对剧情进行过大的干扰，金苹果便不会认定那是错误情节，并且所做的干扰是情理中的。
所谓的“不过大干扰”就比如我曾经邀请布鲁斯参加宴会的剧情，这段剧情并没有改变任何人物的命运。
至于情理中的“干扰”，这是一个长久的结果，就比如我和那些主要人物之间产生的关系，和姥爷的“友情”以及被小丑分了一些对蝙蝠侠的“爱”，因为这些“干扰”没有使人物发生ooc而被允许存在。
搞半天拿到的圣器，本以为是什么金手指，没想到是对我的一个限制器。
越想越生气，脑海里蹦出一个想法——“神”越不想让我改变剧情，那我就去一点点潜移默化的影响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