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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接受心理治疗,但医生是乔纳森·克莱恩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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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受心理治疗,但医生是乔纳森·克莱恩教授】

    雨水冲刷着诊疗室的落地窗,我局促不安的坐在心理诊疗室的真皮沙发上。

    至于我为什么会来看心理医生,那还要从一周前说起。

    如往常一样,我结束晚上的“夜巡”回家,在查看信箱时我发现一封包装精致的信件。

    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确定我没看错信件里的东西——一封生日宴的邀请函,来自布鲁斯·韦恩。

    于是我又一口气跑回了罪恶巷附近,别问,问就是太兴奋了需要发泄一下。

    现在的我感觉就算遇到了那个邪神或者贝恩都能揍一顿,当然只是感觉。

    “嘿,是谁没收到布鲁斯·韦恩的生日宴邀请——是你!而我收到了,看,快看这信纸上的雕花和镶金边的印章。”我把邀请函凑到我面前蹲在垃圾桶上的流浪猫眼前,“来自布鲁斯·韦恩的生日宴邀请函hahahahahaha——”

    流浪猫跑走了,它一定是嫉妒我。

    夜晚的街区很安静,但也不完全安静,时不时会有些声音触动着独自走夜路的人的心弦。

    我已经在这片地方调查将近一个月了,询问周边的居民和流浪的乞丐,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向当地混混询问线索,都抓不住一点那个邪神的尾巴。

    蝙蝠侠和警方都忙于儿童失踪死亡案没时间调查,而我发现有一派黑帮也在找他,不管是谁只要能除掉那个家伙都可以。

    但最近我感觉我好像被某人盯上了,穿梭在巷子里总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我,甚至感觉有人在窗外监视着我。

    要命,难道是我被“罪恶巷的邪神厄里斯”盯上了,真的很要命,这导致我最近老是疑神疑鬼。

    很快到了姥爷生日宴的日子,我拿着粉扑往脸上拍打,为的是遮住小丑在我脸上留下的伤疤,但我怎么也我的遮不住黑眼圈。

    上了粉的脸显得更加苍白憔悴,无所谓了,反正是去白吃白喝的。

    各种豪车停在韦恩庄园,而我向出租车司机付了车费。

    理了理衣服,我再一次进到韦恩的大豪宅。

    生日宴的主人迟迟不到,我能猜到姥爷还在哥谭上空飞来飞去,拿了杯香槟,我来到放食物的餐桌前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小蛋糕好好吃,天啊居然还有小甜饼,焦糖果冻也很好吃。

    阿福在人群里穿梭招待着客人,不愧是管家侠,连这些事都做的无微不至。

    “厄里斯先生。”在我蹲在餐桌边吃吃吃的时候,有人喊了我的名字,转头看去,黑发蓝眼,黑色西装,是姥爷!

    他什么时候来的!我立马起身擦干净手上的甜点渣。

    “韦恩先生。”我握上他伸出的手。

    “叫我布鲁斯就行。”

    姥爷真的好帅!幸好这次我没激动到捏碎杯子。

    和姥爷随便聊了几句,他便被其他人叫走,我需要出去透透气缓解我过于兴奋的心情。

    站在阳台上吹着夜风,我轻轻晃动着酒杯里的酒,从韦恩庄园能眺望到远处的哥谭城。

    突然后颈一凉,那种被人盯着点感觉又出现了,四下张望,除了宴会厅里其他地方地方空无一人。

    那个邪神追我追到这儿了?来蝙蝠侠老巢不要命了。

    “嗒咔。”

    细微的声响被我捕捉到,看向声源处,那里什么都没有。

    到底是谁?

    转头间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我面前闪过,我被吓得向后退去,手中酒杯向前甩出。

    酒杯撞碎在墙面上,声响吸引了客人们,纷纷看向我这边。

    冷汗从我额头滑下,靠着阳台护栏,我有些站不稳。

    最后还是姥爷把我带进一个没人的会客厅,给我递了杯水。

    “抱歉。”我喘息着平复心情,“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我有些过于疑神疑鬼了。”

    布鲁斯打量着我,给我递了张名片:“恕我多管闲事,我知道哥谭最好的心理诊疗所,有时间去那看看吧。”

    我这人很听劝,姥爷这么说我也这么做了。

    我坐在诊疗室里,门被打开,进来一个套着白大褂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很斯文,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银框眼镜。

    “您好,是厄里斯·戴蒙斯先生吧。”男人坐到我对面,到这我才反应过来他是心理医生。

    我以为给我看诊的哥谭大学心理学教授是一个老头,没想到这么年轻。

    “我是乔纳森·克莱恩,叫乔纳森医生就行。”

    和这位乔纳森医生聊了几句,如以往的心理咨询一样,他问了我的家庭、人际关系、兴趣爱好,最后我们的话题来到了我来这儿的原因。

    “我尝试过报警,但警察说是我想多了,因为根本没人跟踪我。”

    “对于这件事,你感到恐惧吗?”

    我觉得医生问的莫名其妙,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感到恐惧吧。

    “你近期遇到过会令情绪激动的事情吗?”乔纳森医生话锋一转。

    我想到了之前遇到小丑的事,如实说了。

    “厄里斯,在你看来,朋友是什么?”乔纳森医生用笔点着桌面。

    我稍作思索回答道:“相互陪伴、保护的对象。”

    “你之所以为你朋友的死而感到内心触动,不是因为你对他的死亡悲伤,而是因为你对没有成功保护他,这让你脱离了内心的期许,我们暂且把这个情绪称作愤怒。”

    “实际他的死对你来说无足轻重,你只是需要有个名叫&39;朋友&39;人让你作为保护陪伴的对象,来满足你的欲望罢了。”

    “我曾经有个病人向我提到过你,你真的很有趣,面对危险和绝望你没有常人所表现的那样,也许你只是在内心说服自己那是需要你去畏惧的,实际上你很渴望那种感觉,你所表现的恐惧实际上是喜悦到极致。”

    “放心吧厄里斯,我会治好你的,就算你病得很重。”

    乔纳森医生一连串说了很多,但我以前上学的坏毛病又犯了。

    看似满脸认真的听讲,实则听到的是:巴拉巴拉巴拉朋友巴拉巴拉巴拉畏惧巴拉巴拉放心吧厄里斯,我会治好你的。

    “嗯嗯,好,谢谢你医生。”虽然没听进去,但也要表现得完全明白一样。

    乔纳森医生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随后又恢复平静,他起身打开诊疗室一侧的房间门,里面有一张躺椅。

    “来吧厄里斯,我们开始治疗。”

    躺在躺椅上,我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具,感觉有些刺眼。

    乔纳森,乔纳森医生将一个录音机放在旁边,播放起舒缓的音乐。

    “现在闭上双眼。试图去回忆你所描述的被人跟踪时的感觉。”乔纳森医生在我耳边轻声说着。

    我闭上眼,黑暗中,除了音乐的声音我似乎听到一种“嘶嘶”声,就像是气体泄漏。

    “乔纳森医生,我怎么感觉有些头晕——”

    “好,现在睁开眼。”乔纳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

    恢复视力瞬间,那种眩晕感更加强烈,天花板上的灯光开始变得扭曲、变色,我察觉到不对想要起身,却发现四肢无法动弹,被固定在了躺椅上。

    向乔纳森医生的方向看去,一个长着稻草脑袋的怪物出现在我眼前。

    “wdnmd稻草人!”我发誓这辈子从没说过这么难听的脏话,但这玩意儿不讲武德。

    而且我对稻草人的印象只停留在蝙蝠侠某个动画片和游戏里,我甚至连名字都没记住。

    “告诉我厄里斯,你真正惧怕的是什么?”

    稻草人的嘴部裂开,里面爬出一只只蛆虫,掉落在我身上。

    四肢被束缚,我只得扭开头不看这恶心的一幕。

    然而所有东西都扭曲了,天花板不存在了,和变成绿色的灯光扭曲在一起,最终形成一个巨型的绿色问号。

    恶心感让我想吐,一种名叫“阿卡姆游戏成就”的ptsd让我烦躁不堪,冷汗从面颊划过,最终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谜语人滚出哥谭!”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我撑不下去了,幻觉完全侵袭我的大脑,试想一下,当谜语人边叭叭一堆废话边让你在一个全是机关和迷题的迷宫里找两百个问号奖杯,你会怎么样。

    绿色问号的图标如同大网把我困住,难以呼吸。

    “这不对,这完全不对。”痛苦挣扎中我听到稻草人的声音。

    什么不对,你知道这游戏给全成就党带来的恐惧吗?

    手臂传来刺痛,我感觉到冰凉的液体进入到我的身体。

    瞬间,我的心脏像被人紧紧捏住,仿佛有千根针扎进我全身的血管。

    “啊啊啊——”我想把自己撕碎,真的太痛了。

    眼前的景象疯狂扭曲,肢体掉落、内脏爆开、鲜血洒落,无数声音想要穿破我的耳膜,哭喊声、尖叫声、大笑声,我已经分不清楚哪个是我的声音了。

    我试图甩头让自己清醒,试图闭上双眼不去看这些东西,但我只要深陷黑暗就仿佛坠入深渊。

    “这已经是实验体所能承受极限计量的两倍了,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稻草人的声音出现瞬间我耳边的其他声音消失了,唯独有一个难听的笑声。

    是谁在笑?是我吗?

    “hahahahahaha——”我不受控制狂笑着看向稻草人,他和他的所作所为都太可笑了。

    “对,就是这样,你已经能感受到那种绝望了对吧,你在为此兴奋。”稻草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他凑到我耳边低声道,“别去逃避。”

    又是一阵刺痛感袭来,我开始发抖,血液就好像和侵入体内的液体一样变得冰凉。

    一只大手落向我的眼睛,我无处可躲。

    “你应该好好接受治疗。”稻草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但他的声音逐渐扭曲变成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不乖的孩子要受到惩罚。”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有人在不断道歉,他为什么道歉?

    我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周围没了动静。

    动了动身子,我发现我的手脚可以活动了,坐起身,我摸向我的眼睛,湿润光滑的球状物,那是眼球。

    为什么我明明睁着眼,却什么也看不到。

    我想确认周围的状况,脚下一空,我从躺椅上摔了下来,摸着地面向前爬去,我找到了墙壁,扶着墙站了起来。

    一阵呜咽声传入我耳内,下意识转头面向声源,同样是一片漆黑。

    “谁在那?”我摸着墙缓步移动,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慢慢蹲下身,我向下摸去。

    指尖的触到黏滑的液体,凑到鼻前嗅了嗅,是血。

    谁的血?稻草人的?

    我站起身想再往前走,发现血液的味道还萦绕在我的鼻腔内,用手擦了擦鼻子,味道仍然没有消失。

    失去视觉后其他感官变得清晰,除了一直时有时无的呜咽声,血腥味也越来越浓。

    就好像我是泡在血池里一样,水?我扬起手,感受到液体从掌间滑落。

    脚下一滑,我摔倒在水里,或者是血水里。

    液体灌入鼻腔和喉咙,令人作呕的血水将我淹没,我只能在黑暗里挣扎,却感觉自己越陷越深。

    谁来救救我。

    在我要窒息时,有人将我从水里拽起,拽出了水面,还在往上拽,我会不会撞倒天花板,或者这种感觉是下坠感。

    失重感袭来,我重重摔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我才能活动,四肢早已麻木,但我还是硬撑着爬向墙壁,再次站起身,我将手臂向前伸去,是另一面墙。

    再向另一侧伸手,挪了两步后再次碰到了墙壁。

    “不。”

    我前所未有的烦躁。

    我向第四个方向走去,没有墙壁的指引我更加小心翼翼,在我的腿碰到东西时,我伸手摸去,是一条金属,一个铁架床?被褥的触感验证了我的想法。

    吞咽口水,我颤抖着向前伸手。

    没有预料中的触感,反而有人抓住了我的手,手臂再次传来痛感,我感觉有人把我向前拉去。

    没有撞到墙壁,没有被东西绊倒,没有从高处坠落。

    眼前出现一丝光亮,并且逐渐扩大。

    当我进入光明,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初升的太阳,阳光所铺洒的城市是哥谭市。

    一阵恶心感袭来,我撑在地上吐了起来。

    待我再次抬头,熟悉的蝙蝠头套里的双眼正看着我。

    “蝙蝠侠?”我的声音很嘶哑,眼眶湿润,我感觉有液体从脸颊滑落。

    我从黑暗里逃出,救我的人是蝙蝠侠。

    “已经没事了,厄里斯。”

    之前的各种不适感已经消失,我想站起身,腿上却完全没有力气,全身开始虚脱,感觉身体被掏空。

    “别太勉强。”蝙蝠侠搀扶起我,“你被关在地下室已经一周了。”

    一周?我是被替身攻击了吗?我的时间被消除了?

    我感觉我陷入幻境的时间明明很短。

    再说什么地下室?我不是在一间心理治疗中心着了稻草人的道然后陷入恐惧幻觉了吗?

    看向周围,是在哥谭河的河岸,河岸旁有一个巨大的出水口管道,看样子我是从那里出来的。

    再看另一个方向,有个人被倒吊在路灯上,是乔纳森医生,他旁边的地上丢着稻草人面具,而他的状态很奇怪,和刚见面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稻草人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他的表情从惊恐到呆滞到不可思议,随后他大叫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恢复的这么快!我的实验明明成功了!你是我最完美的实验体!绝对不可能!”

    感觉很莫名其妙,我无视了他的叫喊,看向蝙蝠侠。

    “呜嗷呃啊呃?(what happened)”嗓子的状态让我发不出完整的发音。

    “你身上稻草人给你下的毒还没有完全清除,我带你去治疗。”蝙蝠侠呼叫来了蝙蝠车,将我扛起扔到车里。

    虽然还没搞清楚状况,但再次坐上蝙蝠车我的心情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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