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弊端
“菡萱……对不起。”
眼下的这个女孩对这突如其来的歉意感到不解。
“平哥，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因为我把这个选择题，擅自抛给了你……”
“什么？”菡萱疑惑。
“这个女人控制了你们，随时能杀了秀儿他们，”
他指着王仁，
“而这个黑色罩子内的人，随时能要了这个女人的命，而且这个人死了，除了你、我、蔺伦，全都会死……”
菡萱一怔。
“要救田秀他们，
就要……救这个女人……
救她，需要一个人……
替她。”
菡萱瞳孔一缩，看着莫平的眼睛，似要从他的双目读出些什么。
莫平咬了咬牙：“对不起，我知道……我这么做，是在……请你去死一次。”
“而且……我并不能为你保证，在他的能力下死去，
你，一定能活下来……”
“你可以拒绝，我不会怪你！
我会让这两个人，替田秀他们陪葬！
……”
菡萱看着莫平的眼睛颤动着眨巴了两下，听着他不断诉说，内心渐渐归于平静。
而莫平似是在细数自身罪责般忏悔：
“……抱歉让你承受这一切，
你或许觉得我……在逼你？
如果你不愿意冒险让我杀了他，
你愿意等的话！
待这里事了，我可以来替你……”
“没关系的……平哥，”菡萱摇着脑袋，“没事，没事的……”
她含着微笑，安慰着莫平。
莫平听着，吃力地站着，勉强笑笑。
「好了，我不行了，交给你了……zzzz」
莫平眼皮垂落，渐入昏迷。
形影：「玛德，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能撑住？我tm要再开个屏蔽罩，流的还是你的血呀！你tm要是死了我不照样得凉？！」
「zzzz……」
形影：「艹」
在莫平的眼皮就要疲倦地搭上……的前一刻！
又睁开了。
“平哥，你……不要老是道歉，你不欠谁，
至少……你想到了我可以帮忙呀！
你没有放弃我们，就这么看着我们被卖掉，
或是……就让我们这么毫无知觉地死掉……”
“都是我自己选的，告诉我该怎么做吧。
而且……我不想等。”
菡萱的眼神中透着坚定。
“莫平”一怔，点了点头。
“一会儿，我让你戳他眼珠子的时候，你只管狠狠地戳！”
形影对影髓的掌控程度更高，连控制声带都绘声绘色。
菡萱点头。
“莫平”撤去了屏蔽罩。
王仁很安静……
安静得快死了。
断手处失血量很大。
如果不处理，再过不大小会儿，都得归西。
“莫平”拎起他的脑袋，问道：“这里还有几个人？”
“什……什么人？”王仁似乎已经处于一种半休克的状态。
“别装傻，我问的是同伙，第二，这个房子里还有没有眼睛？！说出来，我就让你活。”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王仁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呃……跟我来的这这一个，楼下还有一个司机！夜深了，时间不早，他们会在这里过上一晚，今晚我们本来要谈事。
我的人……现在并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会轻举妄动，您放心，以您的手段，他们不可能为难您的！
其它我就不知道了！
至于您说的眼睛……是监视器吧？您放心，这个房间里没有这种东西！
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他说起话来都有些磕磕绊绊。
“真的？”
“真的真的！我说的都是实话！”
“好，我不信。”
“谢谢您，谢……啊？”
下一刻，他一边视野恢复正常。
长时间处于黑暗环境下，使他看得很清楚。
右眼猛地传来一道刺痛！
“啊！我的眼睛！！”
很快，李诗蓝的心脏如同脱钩的活饵，再无束缚。整个人的血色立马红润起来，不似方才虚汗连连。
她站起身来，眼神复杂地看着二人，回想着方才二人的话语。
“莫平”见田秀几人依旧还未清醒，不屑地笑了笑。
不顾王仁的痛呼，吐出一个字：“滚。”
李诗蓝得救了，“莫平”没必要再百般讨好这个……唉，这个女人。
落在王仁手上，若是不想死，或许……只能找替死鬼。
如今她已解除危机，没有放开田秀几人无非两种可能。
不是还有图谋，那就是……
她要安全地离开这里。
李诗蓝没有多言，径直走向门口。
“每个能力……都有弊端吗？”“莫平”忽然问道。
“莫平”四舍五入两人，需要更多的见识与常识。
“多半吧……我也只是接触过王仁而已，再比如我，就无法得到催眠成功的反馈，
而我又偏好肢体暗示、语言暗示、声音暗示，意念暗示对我来说负担很大，所以才给那个家伙钻了空子。”
假笑男孩蔺伦在窗口假笑了一下。
“最后，暗示的基础基于那个人的认知，如果他是个傻子，是理解不了暗示的……”
她说了许多，快把自己秃噜完了。
“小妹的情况，不要告诉别人。”“莫平”道。
“我只是想活命，还不至于对救命恩人如此……”
说到这，她猛地想起了什么，跑到饮水机前，接了热水，分几口猛地灌了一杯，面色涨红。
“要不……你再划自己一刀？”蔺伦出言好心提醒。
“……”李诗蓝瞥了瞥蔺伦，忍住烫红的舌头，“就是你先叫我阿姨的！”
她没有沾血。
门掀开一人身位。
嘭！
关了。
愤恨离去。
蔺伦：……不是田甜先叫的么？喂！你还欠我一刀啊！下次我非得给你砍回去！
王仁的眼睛瞎了一只，流出血泪，哀嚎了好一阵子，也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他突然狂笑道：“哈哈哈！能力者！居然又是一个能力者！”
“莫平”用眼神询问菡萱：
感受到了吗？
准备……好了吗？
菡萱点点头。
“莫平”了然，随即问道：“告诉我，她的能力是什么，越详细越好。”
“我呸！告诉你？我居然被个小王八蛋威胁了这么久！你当我工具吗！？滚！不知道！
她对你很重要吗？！你信不信我杀了她！”
胁迫他的家伙身份被揭穿，得知把他弄得这么狼狈残破的人居然是个孩子！他感到有些无地自容，恼羞成怒。
“那我就自己看了……”
嗤！
“莫平”毫不犹豫地将弹簧刀整个没入了他的脖子，差点捅了个对穿。
“崽种！直视我！”
“……记住我！！”
他红刀子扎进去后，瞬间消散掉致盲影髓。
将他的面容形象，深深地印入王仁的左眼，
灵魂。
没过多久，王仁瞳孔渐渐放大，“莫平”这才消散掉所有影髓。
王仁彻底死亡的那一刻，身旁若有似无地传来一道闷响。
紧接着菡萱捂住胸口，五官扭曲，坐在地上向后仰倒，似准备蜷缩身躯，缓解痛苦。
她一声不吭。
形影不是莫平，记忆可以边消化边警戒。
“莫平”扶住菡萱后脑，蔺伦也早已来到了二人身旁，凝重地看着菡萱。
“怎么样？”
“不知道。”
菡萱紧皱着眉头，剧烈的疼痛让她无法开口，可依旧坚持着暂时没有昏厥。
两人就这么看着，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