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感恩戴德
终归还是考虑到以后赚钱得靠林渊，赵恒忍着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但是琉璃拿货还需要两天时间，王爷跟梁忠书又不得不受了两天窝囊气。
第三天一大早，赵恒带着梁忠书又来到县衙，说好的今天提货，不能再拖延了。
陛下肯定已经很着急了，晚了回去肯定受罚。
“林大人，车马已经备好，银子也已经送来了，您看何时让我把货物拉走？”
经过这几天的亲密接触，赵恒心里对林渊很是忌惮，却又不能不客客气气。
身为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就对皇帝俯首贴耳，哪曾受过这等委屈？
“说今天就今天，不过要等我从夏家庄回来，三四天了，我去看看天花现在是什么状况。”
“你俩就在县衙等我吧，本县很快就会回来的，金财！”
林渊喊了一声，金财早已备好了车马，拿着一些应用之物，候在门口。
“林大人，我们待着也无聊，就跟大人一起去看看吧！”
“对对对，老奴也很想知道，百姓们用了这免疫之法，都有什么变化！”
赵恒跟梁忠书，绝不能再在县衙呆着，万一林渊一整天不回来，或者好几天不见人，他们可等不了。
就算他们能等，可京都等着回信的皇帝，那也不会给他们机会。
天花有了治愈方法，本来早就该回报给皇上，然后全国仿效，让所有地方都不再恐慌。
可，只是看到了、听到了治疗过程，听林渊说了院里，二人并不知道具体效果如何，现在刚好跟林渊去看看。
三人同乘马车，一路走一路聊着，转眼间又来到夏家庄。
前两天，他们来的时候，路口还有不少衙役把守着，如今却看不到了。
往村里一看，冷清的村子已经人流涌动，大人小孩成群结队。
此时，村民早已撤下了包裹头帘的白布，一个个红光满面奔跑过来。
“大人，我家孩他爹好了，今天早上就下地干活去了，谢谢大人！中午到我家吃饭！”
“多亏了大人，我奶奶都七十多了，听说大人今天要来已经做饭去了，说要请大人去吃饭。”
“让一让，让我闺女见见县爷，大人，我女儿说你治好了她的天花，要嫁给你……”
“……”
一大群百姓，把刚下车的三人给围住了，七嘴八舌的感激和邀请。
甚至有好几个，前两日病得很重的患者，也已经眉开眼笑。
除了水泡留下的痕迹还在，其他跟正常人几乎一样。
赵恒和梁忠书一下子就愣了，想了很多不同的场面，可这结果完全没料到。
可正因为如此，林渊那免疫疗法的强大，已经无法怀疑了。
如果让河间府效仿此法，那么不出几天，也必定会化解这场灾难。
“好好好，大家别着急，本县也是举手之劳，都是大家善良、守法、听从上头的安排，这才度过了瘟疫。”
“都别拉扯了，从今天开始，本县每次来都选一家吃饭，今天就从刘大眼家开始。”
“好耶！”
百姓们这才一哄而散。
林渊带着二人，走到了村长老夏头家里，想问问，有没有个别特殊的病人。
此时，老夏头家坐着四五个人，一问才知道，这几个人虽然体温下降了，可仍旧在持续发烧。
“大人，他们几个，您没有办法再医治一下么？”
“大家都好了，就他们几个，一点儿也不争气！”
老夏头看着林渊，眼中尽是期待。
天花虽说现在不再那么恐怖，可谁也不想感染一下，那感觉太难受了。
“不用再医治了，你们就这么耗着，最多再过三五天，也能痊愈。”
“因为你们本身就有痨病，所以免疫力比较低，康复的慢一点，不怕不怕！”
“另外，多喝开水，早晚做些锻炼，呼吸新鲜空气，想些开心的事情……”
林渊大概检查了一下，给出了解释，然后三人在刘大眼家用了饭，这才又回到县衙。
下午，林渊也没有再推脱，给赵恒上了货。
赵恒千恩万谢，带着梁忠书，踏上了归途。
紫宸殿。
赵甲第坐在书桌前面，上面摆满了奏折，可她却闭着眼睛，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这些全都是河间府的奏折，每一本都是同样的问题。
天花爆发，百姓恐慌，官员畏惧，便是云麾大将军李银环，也只能将奏折专呈。
只等赵甲第批准，然后对几个最严重的的地区，实行集中火焚，把患者烧了以绝后患。
“朕的江山，都是百姓们给的，如今却要下手烧死他们，朕心何忍？”
“可为了更多百姓，朕还是要给出处置方法，但是朕担心一旦下了命令，那些潜藏在暗中的人，就会伺机而动。”
“烦烦烦 ！赵恒和梁忠书，去了三天杳无音讯，这是把朕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连续三天，赵甲第都处在高度的纠结和紧张之中。
林渊有没有治愈天花的办法，派个人来说一声，朕也好做打算。
这一点消息都没有，朕如何是好？
“报！十四王爷和梁阁老觐见！”
“快，快请！”
赵甲第正愁眉苦脸，突然侍卫的声音响起，赵甲第猛然抬头。
只见赵恒满面春风，三两步走进来，嘴咧得都快到耳朵根了。
“皇兄赎罪，这一番奔波，终究有了收获！”
赵甲第本想训斥一番，但是听到这句话，内心燃起了希望。
“快说，朕都等你们三天了，快！”
梁忠书走进来，跟皇帝行了礼，站在一边，把机会让给了赵恒。
“天花可以治愈，而且方法极为简单，陛下，我跟梁阁老亲眼所见，只晓三日患者就康复了。”
赵恒坐了下来，抬手给皇帝倒了一杯水，赵甲第端起来喝了一口。
今天这茶水，怎么这么香甜？
“如何医治，快快道来！”
“……”
赵恒简短洁说，省略了他跟梁忠书出丑的事情，将在蓝田县林渊治病的见闻，几乎和盘托出。
“好！好！好！”
“如此功劳，世所罕见，朕要重重赏赐林渊。”
赵甲第站起身来，兴奋的面色绯红。
“陛下，如何赏赐？”
梁忠书一颤，弱弱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