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小还没娘,说来话长
一夜之间。
七彩琉璃坊、七彩琉璃仙的故事,传遍大街小巷。
如果林渊看见这场景,也会大感不可思议。
他还是小瞧了大周王朝的购买力。
第二天一早。
赵恒和赵甲第都还没从捞钱的喜悦中回过神。
琉璃坊门口就围满了人,就怕来晚了买不到。
众人一边等着,一边相互之间聊着,熙熙攘攘甚是热闹。
“这么快么?我昨天才知道琉璃仙的事情,一夜之间竟然竟然卖空了?”
“我可是听说了,这琉璃坊是仙人亲自传授技艺制作的琉璃,每一尊可都是极为稀少。”
“是的是的,我还听说,若是能得一尊琉璃器,几辈子的运气都会找上你……”
“我听说,一个八十多岁的书生,一辈子没考上进士,
抢到了一尊琉璃盏,第二天考试就中了头筹,就连郡守都把女儿嫁给他了。”
“是有这么回事儿;我还听说,老书生结婚的第二天,郡守的女儿就怀上了崽崽……他都说这是琉璃盏的功劳。”
正议论着,也不管是离谱不离谱,反正就是充满对琉璃的向往。
突然,一群人呼呼啦啦又赶了过来,
小厮们将前面的人推开,一个中年人大模大样的站在了前面。
“今天,第一个进入琉璃坊的人必须是我,你们谁也不能跟我抢,否则我陈家可不会饶了你们!”
众人一看这架势,顿时声音都放低了,心里有气也不敢说。
接着,又来了几波有钱人,纷纷站在了前面,就等开门抢先购买了。
不多时,琉璃坊大门打开,一尊尊精致的琉璃,在晨光中越发充满迷幻的味道。
象征着运气和实力的东西,对有钱人来说根本就不叫个事情,越贵越牛逼。
“靠后靠后,这两尊老子都要了,包起来!”
“哎哎,干什么呢,跟我抢你有那实力么?滚开!”
“……”
皇宫内。
赵恒手舞足蹈,高兴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进门的时候忘记抬脚,一个大马趴就摔倒地上了。
“皇兄,皇兄,咱们发财了!发大财了!”
顾不得疼痛,爬起来跑向皇帝,脸上的褶子都能扇风了。
“皇兄,今天开张营业才一个时辰,限量的琉璃就全部卖掉了……”
“这么快?”
赵甲第一愣,寻思着怎么也得十天半月的,这一下子卖完了?
“是啊皇兄,按照你安排的步骤,
我又找了几个托儿,价格更是翻了好几倍,就这还有人要预定呢……”
赵恒兴奋极了,咧着嘴笑着,就像一个得到棒棒糖的小娃娃。
“好好好!”
赵甲第连说三个好字,内心也是极为振奋。
好像,那一把把的银子,都流进入了她的腰包。
“皇兄,姐夫果然人才一个,如果他忠心帮助,那皇兄就再也不用为银子发愁了!”
面对白花花的银子,赵恒脸都不要了,直接称呼林渊姐夫了。
赵甲第点头:“只可惜,此人虽然头脑非凡,却不能贸然断定是敌是友,更不能过早摊牌。等找个合适的机会,朕自然会跟他好好谈谈。”
说话间内侍进来,说是梁阁老求见。
女帝端起茶杯刚喝了一口,赵恒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
梁阁老进门,躬身施礼,“臣,给陛下问安!”
“免了,不知梁相此来,所谓何事?”
赵甲第心里清楚,这老家伙没事不来找自己,一旦来,必定是有要事。
“臣此来,是跟陛下,说一下澶渊之盟的事情……”
梁忠书拱手,将一些场面话说了一下,情真意切十分得体。
大意就是:虽然澶渊之盟,多少有损我大周的颜面,可好歹能停止战争,让我大周得以有时间发展。
只要陛下勤于朝政,百官齐心协力,要不了几年,大周就可以横扫北国,以平天下。
付给蛮夷的银子和宝物,到时候不仅要收回来,还要让他们付出更多的代价。
梁忠书的意思,就是拿这件事,来看看赵甲第有什么想法,毕竟不管谁参议,最终拍板的人还是陛下啊。
而且,那么多的钱财和宝物,都是要经他和杜玄龄的手送出去,还得让陛下放心才是。
“此事就由你先安排吧,朕觉得你的主意不错,委屈一时求得生存,日后崛起再行反击!”
梁忠书有心试探,赵甲第同样如此,暂时应允了。
内阁要捞取好处,女帝不能拒绝,但是慢慢观察,终有一天会找到缝隙。
“陛下圣明!”梁阁老谢恩。
女帝略微沉思后,说道:
“此事,内阁形成文书,朕要仔细斟酌下,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没有。”
“是,陛下!”
梁忠书正要离去,却被赵甲第叫住。
“梁相,你可知蓝田县?”
梁忠书心里一颤,面对赵甲第冰冷的眼神,顿时生出慌乱。
陛下怎么突然问起蓝田县?
难道他已经去过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陛下去的话,林渊会派人给我捎信。
略微沉思,梁忠书硬着头皮说道,“陛下,老臣知道一二。”
“知道一二?”赵甲第脸色阴沉,“那就请梁阁老好好和朕说道说道。”
“陛下。”梁忠书声音颤抖,“蓝田县是我朝最穷的贫困县,百盛生活艰难,朝廷每年都会拨一些钱粮,救济此县。”
“本朝第一贫困县?”
赵甲第狠狠一拍桌子,“朕看到的和你说的怎么不一样?蓝田县百姓安居乐业,县内生活早就超过了京城。难道朕所说的蓝田县,和梁阁老说的不是一个县吗?”
歇菜了!
彻底凉凉了!
梁忠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老臣有罪,老臣万死!”
“你还想隐瞒朕到什么时候?给朕一五一十的,全都说出来。敢有隐瞒,朕罢了你的官!”
面对赵甲第的怒斥,梁忠书满眼委屈。
赵恒则是抿抿嘴,他对蓝田县的风评早有耳闻,他更在意的是,林渊是怎么拿捏住梁忠书命脉的。
“陛下,都是那狗曰的林渊,他威胁老臣啊!”梁忠书声泪俱下。
“梁相。”赵恒满是好奇,“您堂堂内阁三老之一,会被一个小小的县令威胁?说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
“唉!”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梁忠书抹了抹纵横老泪,“一切要从臣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