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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翁同德收女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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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同德反身进屋坐在方桌子旁冷眼看着二人进屋,确切地说是看着小蕾走进屋里。努努嘴道“水在壶里自己倒!”“好!麻哥你们坐着谈事!我去倒水!”小蕾自来熟的取了三个大碗给每个人倒了一碗,自己也坐下来刚好把麻三翁同德隔开两边。翁同德看着小蕾心里感慨原来看就是七、八分象,刚才看小蕾的身材举止神态语音简直就是倩倩复生。翁同德从心里一下子产生了再不能让她离开自己,再不能让她受伤害让她过胆惊受怕的日子了!自己一定好好保护她爱护她,看着她成年看着她找到人生归宿成家生子,自己将来老了死在她的身边倒在她的怀里,然后由她亲手埋入土坟中,此后每年都来祭祀自己,而自己在天之灵也看着她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的感觉!

    麻三小蕾二人看着翁同德一眼不眨的看着小蕾,搞得小蕾莫名其妙手脚无措的扭捏起来。麻三发现这样子不行赶紧咳嗽一声“翁大人!今天我们二人来是给您赔罪来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麻三年轻无知!您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吧!我们兄弟姐妹钱没有就是干活的人有得是!您家大业大的也得几个人当帮手不是?总不能什么事都得您亲力亲为是不是啊?!”“哼!这是硬要不成来软的了吧?!想得倒挺美!我要打杂的自己不会去人市上招啊!为什么要你们这些干活没经验的小痞子?!”麻三尴尬的说“在人市上招人确实是比我们有经验,但是您不是还要和那些人磨合了解嘛!而我们却是打了好长时间交道算是互相更熟悉,将来在一起干活配合起来更快。再说翁大人的手段兄弟们都领教过,我想他们在翁大人这儿也没人敢炸刺。熬上一段时间学会看肉买卖肉分解肉,也算学了门手艺。将来如果想离开我们这个团体自谋生路,也算是一技膀身了不是。兄弟姐妹们不可能一辈子就跟着我窝在破庙里,我这个当哥的也应该为兄弟姐妹们谋个前程不是!在大人您这儿学成了将来您走到哪里,都有您的徒弟欢迎不也是美事一桩,说起来也是一番美谈不是?!”麻三镇定下来后。嘴皮子也利索多了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把翁同德说得暗暗点头,这小子不亏能把近三十个人拉住,文的武的虽都不高但是也不是太低。麻三还要再说翁同德左手一摆打断“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想怎样!直接说你的想法开你的条件!”“好!翁大人我就说了!我们兄弟姐妹们现在没钱买过冬天的物资,准备全部投奔翁大人还希望大人成全!”翁同德脸色巨变一拍桌子“好你个麻三!你是硬要不成现在想软要了你是吃定我了!小子!吃大户你也找个大户人家吃呀!你老盯着我翁同德是怎么回事!我好欺负吗?!真的是!滚!滚滚滚!”小蕾连忙站起来劝道“翁大爷!麻哥只是怕跟着他的兄弟姐妹们熬过不去这个冬天心里着急,您消消气!您这么大个肉铺子也确实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可以做保我们在你这儿干活的人,绝对听你的话不和你调皮捣蛋。如果他真是这样你也不用管他,只要给我和麻哥说我们去收拾他。你看这样行不行!”翁同德看着小蕾“哼!”的一声坐下喝了口水别过脸生着闷气。小蕾看看麻三努努嘴麻三会意,赶紧给翁同德填满水。然后道“我这里十五岁以上的人共有十五人,有伤未好的八人也就是说能干活的有七个人。”“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慈善堂吗?我要那么多学徒打杂的干什么?”翁同德没好气的说到伸出左手三个指头“就这么多!这个女孩我看着顺眼你过来给我当干女儿,顺便打扫卫生。学徒期间管吃住没工钱,衣服被褥自备这就是我的条件!能成明天来人不行就拉倒!”

    麻三气得从椅子上蹦起来脸色铁青一手插腰一手食指指着翁同德“你!你你!…”看着翁同德危险的眼神不敢说下去,没了气势从了心耷拉着脑袋坐在那里。小蕾一看僵住了打圆场道“翁大爷!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和麻哥回去挑人明天早上我们肯定早早到!”用手拉拉麻三的衣服二人起身向屋外走来,翁同德也跟了出来“告辞!”麻三满肚子的不满意说道。二人走出十几步麻三着急的一把拉过小蕾边走边压低声音“翁同德那老家伙看年龄五六十岁都挡不住,还老牛想吃嫩草一看就对你不安好心。你咋能往火坑里跳呢!这老比登论年龄都能当你我的爷爷了!不要脸!竟然第一次见面就打你的主意了!我……唉呀!”话没说完就感觉后脑勺被什么东西砸得生疼不由叫出声。连忙回过头就看到翁同德一脸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低头看到地上一节木头。摸摸后脑勺肿起来一个大包,扭过头也顾不得小蕾一溜烟闪过墙角探出头,看到翁同德没追来脸上表情才松下来。

    不提麻三小蕾回破庙,单说翁同德听到麻三对小蕾说自己坏话气得当场发彪,翁同德意犹未尽狠狠的看了一眼麻三消失的方向回了屋里准备开摊。第二天早上麻三陪着小蕾和另外三个人来到翁同德住处,翁同德出来把几个人迎进来,翁同德简单说了几句话场面话,几个人轮着介绍一下自己每个人给翁同德敬了杯酒就算定了师徒名分。小蕾在几个人面前行了跪拜礼改口叫翁同德父亲,敬了茶翁同德喝了给了小蕾改口费定了父女名分。

    一晃几年社会上是更混乱不堪了,对内翁同德从收徒开始慢慢地在形势严峻下,被迫把破庙的小孩子全都收留下来了,大的跟着学做生意收肉分解肉卖肉和顾客讨价还价,小的帮忙干些零活减少吃饭次数挖掘一切潜力活下去。对外把跟着学的第一批的几个人分开,一人给开了一个摊子分散到周围的村镇里,又把后续的人分到这些店里帮忙,减轻自己这边的负担。如此这般前两年才打个平手,第三年就不行了。这几年虽然没有大的天灾但是人祸却是不少,先是官府以出海剿匪为名把往年的负税上调了三成,接着豪强劣绅为了补偿亏空把田租也上调四成,直接导致很多佃农租不起田地,举家成为流民拖家带口迁移到城镇讨生活。更有些小孩子因为大人养不起,被大人抛弃任其自生自灭或者赶出家庭自谋生路,张家堡的流浪儿这几年不减反增,破庙里已经是住不下了固定的小孩子已达百余人。一开始翁同德不想管,可是那一年他在铺子里看到大的在铺子里干活小的给打下手,还有那些住在破庙里后来的流浪儿就在铺子对面可怜惜惜的看着。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的处境,彻底震撼了翁同德的久经苍桑已经麻木冷酷无情的心。

    那是一个怎样让人落泪而震撼甚至绝望的场景!晚春的早上天气乍暖还寒一个七八岁的小人,光着下半身只穿了一件不合身的大人穿的上衣,光着脚挤在流浪儿人群的边缘。头发稀疏肮脏的散乱在头上,严重的营养不良的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全是对食物的渴望,脸上布满灰尘一道白一道黑的一看就是多少天没洗脸了,胳膊和下身上的颜色是土黑色的已经看不出皮肤的颜色了。一双小手全是黑色的泥灰夹着手背冻破的冻疮,在春天的冷风中哆哆嗦嗦时不时的打个摆子,光着小脚踩在地上看着都让人发冷。有一个在店里干活的小子,以为翁同德没看到偷偷跑出店外。站在路中把手里的吃的用力向流浪儿群扔去,二十几个流浪儿没有一个发出声音,大家紧闭嘴疯狂挣抢着。那个小人也和别人一样朝着包子落地的地方跑去,可是她个子小被更大的孩子挤得连站都站不稳,只能在外面打转当她背对着翁同德的店铺时,翁同德看到了这个女孩举起满是黑灰烂疮的小手,露出了宽大衣服下的灰黑的小屁股和两个如麻杆一样的完整小腿。不出意外地没抢到吃的还被别人挤得倒在地上,她坐在地上无声的哭了。这个濒临绝境的小女孩坐在地上无声痛哭的一幕,彻底打动了翁同德!

    这些蓬头垢面臭气熏天的流浪儿挤成一堆互相壮胆取暖,眼巴巴的挤在翁同德摊子的马路对面。只所以一大早到翁同德的摊子前是因为翁同德的学徒和小工就是从破庙挑的人,这些人和他们原来很熟大家在破庙里就是一家人。有你一口就有我一口,翁同德给他们的待遇是管吃住,时不时的把自己的衣服给这些学徒小工,这些孩子算是一步登天了有吃有喝有住了。晚来的无处谋生的小孩就在每次开饭时赶到马路对面,等着有那个好心的大哥哥大姐姐省下一个包子什么的,趁翁同德不注意或不在偷偷的送给他们。一开始翁同德严禁这些孩子来到对面聚集看到就撵走,一是怕影响生意。二是怕影响店里的人偷东西给他们吃。

    直到看到这一幕加上前几天,有一天麻三和小蕾背着他和店里的几个人偷偷的抹泪,一再询问下才知道破庙里已经连着死了几个人了,都是活活饿死的有的小孩子和他们相处已有几年了,已经被他们当成了家人当成了兄弟姐妹。翁同德觉得自己应当行动了心里堵得太难受了,“小蕾!小蕾!”“哎!来了!来了!爹!有什么事!”小蕾从后面的厨房来到脸色铁青的翁同德的身旁,顺着翁同德的眼光看到马路对面还在等待吃食的孩子们。忙道“爹!我这就叫人把她们全都赶走!”转身就要叫人,就听到翁同德说“你看到那个坐在地上哭着的小女孩了没有,把她带到后院去好好洗个澡你们不穿的衣服改一下给她。把她留下来吧!”小蕾听了怔了怔眼眶一下子湿了高兴的答应下来,快步向小女孩走去。

    翁同德看着小蕾走向流浪儿们,孩子们并没有因为小蕾走近而恐慌躲避,相反一个个挣相恐后的围在小蕾的身旁叫着“小蕾姐!小蕾姐!给些吃的吧!我饿!”小蕾不说话走到那个小女孩的旁边把她拉起来,拉着她就向肉摊走来。有些聪明的孩子明白怎么回事,急忙围了上来叫道“小蕾姐!小蕾姐!我也要去!我吃得很少的!我还能干活!小蕾姐!你带上我吧!”小蕾不说话紧紧的泯着嘴唇,拉着小女孩在众多流浪人群中艰难前行,有些孩子紧紧的拉着小蕾的衣服不撒手哭求小蕾,直到麻三在肉摊门口大吼一声。那些流浪儿才不情不愿的放开小蕾,身后唏唏嗦嗦哭成一片。小蕾眼睛红红的看着翁同德,翁同德叹一声摆摆手。小蕾把那个小女孩带入后面的房子里收拾去。

    晚上吃饭翁同德特意叫小蕾把下水做了一大锅来给孩子们加餐,看着收拾好了的小女孩满脸幸福的吃着碗里的肉。翁同德不由感叹好漂亮的一个小丫头!脸色白晰脸形清瘦有些营养不良更显眼睛好大,头发虽然稀疏但是颜色纯黑而柔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灵活的看来看去显得非常灵动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小女孩。也许是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合身时不时的扭下,一双小手已经洗干净小手指如玉般的颜色很好看,只是手背上的冻疮太大了几乎占据了整个手背。虽然简单包扎了一下,但是血还是渗出来格外显眼。翁同德坐在小女孩身边一边吃一边问到“小朋友!你叫什么啊?”“小花!”小女孩怯生生的答道“你是怎么到了土地庙的啊?”小女孩低着头吃着肉不说了“她是去年初冬的时候廋猴从外面带回到破庙的,廋猴知道她的情况。”小蕾说道翁同德“廋猴人呢?”小蕾看着翁同德没说话翁同德也没有再问。

    吃过晚饭小蕾和麻三来到翁同德的小屋里,翁同德看着小蕾“那个小女孩什么情况?”“她是廋猴从堡子外的一个地窝子里带回来的,廋猴说他见过那家人很长时间住在那里。有一天他突然发现只有那个小花一个人了,他好奇的问了一下小花。小花说有一天早上起来她发现妈妈爸爸和两个哥哥都不见了,小花已经几天没吃饭了,廋猴就以给她吃饭为由带回到土地庙里了。廋猴一个多月前为了要饭,在堡子里的醉香楼旁边的泔水桶里涝馒头,被老板看到了说他偷盗,叫了几个伙计打断胳膊腿扔到旁边以敬效尤,晚上醉香楼关门了才被几个兄弟抬着回到破庙。破庙里的兄弟姐妹们到醉香楼讨说法,被醉香楼的人叫来衙役打散了,有几个兄弟姐妹不同程度受伤了,此后大家也不敢再去了。大家伙也没钱给廋猴看病找来几个木棍用树皮搓成的麻绳绑定,每天只要有人要回来饭就给他喂几口。我回去几次也带了些吃的给他,可是他的骨折我求孙郎中几次,孙郎中都因为没有诊费拒绝看病。不久的一天夜里廋猴就死了,第二天早上才发现的。小花被廋猴救回来就睡在廋猴的身边,廋猴死了小花哭的伤心得很,廋猴是把小花当妹妹一样。”翁同德听了不由得狠狠的攥了几下拳头吐出一口恶气,翁同德在这些事情里感觉谁都没错都有道理,但是廋猴却死了真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廋猴就是该死吗!小蕾麻三三个人沉默了一下,翁同德“看来是养不起抛弃了!唉!不说了!相见就是缘分留下来吧!麻三你明天早上去孙郎中那儿去,就说我让他过来一趟给看病诊费我出,小花手上的冻疮太大太久了让他过来看看,不然我不放心!”“好的!师父!”麻三答道。麻三也早拜翁同德为师了,但是时不时的也在土地庙住管理那帮小子。

    第二天早上麻三把孙郎中请来给小花看病,小花虽然收拾干净了但是高烧不退。孙郎中看完小花和麻三小蕾翁同德几个人,在翁同德的小卧室坐下来。翁同德看孙郎中沉默不语,“老孙你当年出的好主意啊!可把我害惨了!这几年我挣得钱都投给了这些小子开新店了,弄得我是捉襟见肘还把老本赔出去不少。这些孩子们的事你可不能当看客,要不然我可带着他们找你过日子了!”翁同德半开玩笑半威胁道。孙郎中尴尬的笑笑,当年出的主意被这些孩子后来告诉了翁同德,翁同德借着这个由头每次看病没少压价。孙郎中其实知道他的经济压力太大,为了孩子们也没和翁同德计较,每次看病也是尽量压缩成本。翁同德其实也是知道的,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因这些孩子的关系显得比以前亲近多了,这也是孙郎中麻三一叫就来的原因。孙郎中沉吟了下道“小花手上的冻疮太久了,病已经进入内脏有段时间了。想彻底治好很难!没个三五年是不可能的,金钱的花费更是你们不可承受的!冻疮是小病关键是身体里的问题,小花的两个腿是不是肿的?”“是啊!我们女孩子给小花洗澡就发现她的腿有些胖得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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