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打群架

    翁同德所管的区域大部都是平原，只有西北有些不高的山。翁同德的任务区在山寨的东南面，离山寨已很远翁同德从未涉及到这边。翁同德下山后找到当地的联络点联系上后，取了行动的资金。以各种生意做掩护来往各处暗里为山寨打探消息传递情报物色筛选可供打劫的目标。在这个地区里先是干起来了老本行贩菜的生意，看到的都是辛辛苦苦的小商贩子，接触不到大老板没有目标歇了菜。又干起来了贩布的生意耳闻目睹也看到了几个不错的目标，调查了一下通过联络点汇报到山上，过段时间等到再去。山上回了话目标的价值太小，算成本还要亏损，得！这一行也没什么油水。又换了行业贩干货也不行，弄来弄去就慢慢地来到了华阳县地界。

    华阳县就有山区一直向西北延伸，和山寨所处的大山相接算是山寨所处山脉的余脉了。华阳县城外就是花溪河是漳江的支系之一，县城外的码头也不大但是码头上的大船是可以直接进入漳江的。翁同德一开始到这个县城摆了个卖肉的摊子，不曾想三天两头有地痞流氓来收保护费，又或者要饭的乞丐来讨要残骨碎肉，弄得疲于应付。甚至有一个女人带着一个营养严重不良的四五岁男孩天天来要残骨碎肉，不给就下跪不起来，周围的人一起劝翁同德给些。这样的戏码前前后后持续了几个月多，眼看着那个小男孩的身体好起来。这对一个杀人不眨眼干土匪十几年的老匪来说就是一个讽刺，形势比人强翁同德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这泔水不喝也只能喝了。

    在县城没办法立足就向下面的集镇上转，就在张家堡开了一个肉摊。刚刚干了几个月又有十几个小痞子来要钱，翁同德也知道这帮小子住在堡子里的破庙里靠偷抢乞强拿硬要为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盯上了自己。奶奶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当下火气上来了，说“你十几个小子一起上能打过我！别说几十个铜板就是这摊子上的东西你们随便拿！拿完也行全当我技不如人的代价了！但是，我胜了以后不能再来捣蛋了！否则！哼哼！”几个痞子哈哈大笑，其中一个说“就你！我一个就够了！”说着冷不防当胸一拳朝翁同德打来。原来这个是这小子的打架绝招，总是在人不防时先下手为强。在这些朴素的村民中无往不利，靠着这一招收拾了不少不服气的人，拿到了不少保护费，使这小子在小痞子圈子里混成了带头大哥有着十几个拥趸，大家抱团取暖成立了一个小帮派，靠收保护费为生。这十几个小混混身世也是可怜，不是孤儿就是天不管地不管的弃儿，在张家堡的一个四处漏风漏雨的破庙里长年栖身。当下翁同德向后退半步使对方拳头落空，胳膊向前向上隔开对方胳膊，脚下勾住对方的前出的右脚，上身前移撞向对方身体一发力，这个小痞子身体失去平衡向后踉跄几步跌倒在地。其余的十几个人看到老大吃了亏当下就红了眼，一拥而上抱胳膊的抱胳膊抱腿的抱腿，剩下的围着翁同德拳打脚踢没头没脑的照着翁同德全身打来。这要是一般人根本应付不过来，时间一长百分百不死也残的结局！这也是这帮痞子的打架绝活之一了靠人多战胜对方。看热闹的吃瓜群众见过这帮痞子的厉害，发一声喊“乞儿把卖肉的打死了！”众人跑得老远的看着议论纷纷，这些要饭的半大小子给些就打发了，何必那么认真都在一条街上混的谁都不容易都是为了活下去。这下好了梁子结下了，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众人纷纷叹息。正在众人为翁同德不值的时候，远远的就听到一声大喝众人就看到那些小痞子就象滚地葫芦一样一个个的从翁同德身上身边向周围滚了出去。说是迟看时快一刹那翁同德周围没有一个站着的人了全部倒在了地上。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场面为之一静，“愣着干什么！抄家伙上啊！”带头开打的小痞子大喝道。这要是不把这个刺头收拾了，接下来众人收保护费不利，那么很可能这个冬天就有兄弟姐妹没吃少喝，过不了这个冬天活活饿死冻死。现在形势比人强不上都要上了，对这些半大小子来说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除非战胜了翁同德！翁同德一看众痞子纷纷找到趁手的家伙，有人手里提着杀猪刀，有人拿着农具木叉，有人拿着木棍，有人拿着板凳，有人抱来一堆砖头站在外围，还有人弄到一盆子面粉端在手里，众人拿着各种家伙什把翁同德围在中央。翁同德在众人找家伙时把自己摊子上用来撑着摊子的横木拿在了手里，横眉冷对众人看着这些小痞子乱轰轰都拿到了家伙围着自己静了下来。翁同德对着带头的小子说“小子！刀枪棍棒无眼！手打脚踢还可以控制力道，但是刀枪棍棒挨着筋伤打着骨断！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不为你的兄弟们想想吗？”“你个老东西！兄弟们收你保护费是看得起你，即然你不识抬举那我们兄弟就教教你怎么做人！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们亡！”说完，就把旁边的砖头拾起来一甩胳膊对着翁同德扔了出去。有样学样一时间成十个人前后左右对着翁同德扔来。这些小痞子打群架可不是一天两天了相互配合非常默契熟练，碰到体格弱小的强壮的一两个同伙正面近战其余的下黑手偷袭打一两下就走并不缠斗，蚂蚁啃大象没一会儿对方就失去反抗能力只能由众人拿捏了。碰到象翁同德这样体格强壮的就围起来，里面几个人手里刀枪棍棒防止对方接近，外面的人砖头石块侍候，好汉难敌四手不出几分钟砸也把他砸死了。这是众人打了无数群架用血泪总结出来的教训。

    当下石头砖块尤如雨点向翁同德全身砸来。翁同德心里冷笑一声，在自己当土匪近二十年砍人如砍瓜切菜一样的岁月里这种场面毛毛雨啦！当即护住头胸快速向为头的小痞子冲来，中间身上也挨了几下但无大碍。到得近前一棍直戳一个小子面门，那个小子瞬间鼻开嘴烂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嚎就又挨了一脚踢出去几米远爬在地上才发出惨叫声。翁同德向下一蹲僻过横扫来的杀猪刀，手中木棍横扫一下子五六个人倒地抱腿惨叫。追上为首的小子当头一棒那小子连吭一声都没有，就昏过去了头上当即冒出大片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