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出大事了,三营士兵全残了
还在睡梦中的梁文成,一大早就被营帐外吵吵嚷嚷给弄醒了。
起床气还没来得及发泄,却看见张文远老官儿正一脸焦急地搓着手,在自己营房内来回踱步。
听到身后的动静,张老官儿才如释重负,一口一个青天大老爷地叫唤着。
“夫长,你这可算醒了,急死个人了,再晚些,我这只腿估计也要被打瘸了。”
本以为这老货在开玩笑,梁文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一条腿和两条腿没啥区别,反正也不用他骑马上阵杀敌。
“慌慌张张地成何体统。”
梁文成一通训斥,张老官儿脸都绿了,心道,自己干得好事,屎盆子都扣到他的头上了,咋好意思呢。
“没事,没事,大人您接着睡,晚点别忘了来给我收尸。”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营房,梁文成不禁眉头微皱,知道这老官儿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软言软语地哄了一番。
张文远倚老卖老,哪里还有一副下属的模样,很是享受顶头上司的服软。
“情况呢,就是这个情况,事情呢,也是这个事情,至于结果呢……”
老官儿没有说完,但眼神中那意思很明确,眼前这个自家夫长很可能就是那罪魁祸首,昨夜穿夜行衣出门,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一身行头,说不是出去做事,打死他都不相信。
“不可能,没道理啊。”
听了张文远所说,梁文成顿时纳闷了起来,这事压根就不是他做的,根本不可能。
昨夜宰了守门小兵之后,他本就去打算收拾下三营的众人,可奈何压根就没让他逮到机会,最后只能趁着夜色,悻悻地回到营房,然后倒头就睡了起来。
听了梁文成否认的语气,张文远不禁都撇了撇嘴,对其努了努嘴,示意其床头还没收好的夜行衣。
被发现秘密,梁文成并没有感觉尴尬,只是随意地将夜行衣盖住,而后问道,“老张,你不信我?”
“怎么可能,信,可信了。”
这语气咋听了这么让人感觉别扭,但又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夫长,这里可是军营,小打小闹,上面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过去就过去了,你一下子玩这么大,整整废掉了三营几十号人,这个罪过咱们都担不起啊。”
最后,不管怎么样,张文远只能无奈地强调一遍这里是军营,仿佛失去了信心,一下子就萎靡颓废了起来。
梁文成咬牙切齿,莫说他没做过,张文远冤枉了自己,即使他做了,那也是事出有因,那些人该死。
事已至此,不管他做与没做,人家都已经堵到了大营之外,若不是怕落个擅闯大营的罪名,三营那些人早就手持武器冲了进来。
“快让你们夫长出来,我们当面对质。”
“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暗害同僚。”
“弑主上位的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外面的叫嚷声已经传到了营房之内,梁文成阴沉着脸,正要摸起金刚刀冲出去之时,却被张文远眼疾手快给夺了下来,一直安抚着要冷静,他们还有许多大事要做。
大事。
对,做大事。
梁文成这才消气,平复下心情,起身走了出去。
看到眼前的场景,让他也不禁嘴角直抽。
也难怪这些三营的士兵会如此疯狂叫嚣,谁家的孩子被打成这样,搁谁谁也受不了。
有满脸是血的,有断掉一条胳膊手臂的,有腿被刀砍露白骨的,还有耳朵鼻子被削去的等等。
这哪里是被打,简直就是残了,后半辈子都够呛了。
真他娘的不知是哪个畜生,下手这么狠,让梁文成打心里都觉得有些残忍了些,虽然并不是他做的,他只是想过。
看到梁文成出来,三营的人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亮出兵器叫嚷着就要冲进去。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梁文成下得黑手,反正他们三营最近只和这边有过矛盾。
林睿几个毛头小子哪里能拦得住,身上又不同程度受了些伤,硬是手拉着手被众人给冲开。
“艹,造反啊,我看谁敢。”
梁文成被人扣了屎盆子,心里本就不爽,眼见众人要冲他营房,当即就爆发了起来。
金刚刀被其灌注内力,一下子将磨盘大的石台子给得七零八落,那清脆地声音响彻整个营地。
三营这群被热血冲昏头脑的众人这才冷静了下来,被梁文成的气势吓得呆立在原地,一步不敢上前。
“今天你们若敢冲破营防线,别怪我不顾同僚之情,大开杀戒。”
也许梁文成多少带着些恐吓之意,但听在三营士兵耳中,多多少少有些震慑之力,毕竟小命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们只是参军打仗,混口热乎的饭吃,哪里有什么信仰。
三营人数众多,更是鱼龙混杂,再说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残废的也不是自己。
“我不管你们什么原因,这件事和我无关,抓紧滚蛋,别影响老子心情。”
梁文成的原则,不是自己干的事,坚决不会揽在身上,老好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是嘛,好大的官威啊,这才刚上任没几天,就敢吆五喝六的,真当大营之内你最大了,没人敢拿你怎么样了是吧?”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顿时响起,气势浑厚,让梁文成不禁都皱起了眉头来。
却见一身材高大,半裸着上身,浑身挂满了肌肉,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张文远低声在梁文成耳边说道,“这是三营的百夫长蛮牛,人如其名,是个武者,实力很强,更要命的是其后面还有两个大哥,一个叫苍狼,一个叫银狐。”
听到张文远咽口水的声音,梁文成这才眉头紧皱,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悄悄地将气势再次提了起来。
两两相撞,简单的试探了下,梁文成这才放心下来,心中也有了个大概。
蛮牛的实力估计会比他强上一些,能达到三品后的样子,并没有到达不可力敌的程度。
“哼,官威谈不上,这里是我的营地,难不成你也要硬闯嘛?”
梁文成现在只认一个死理,谁闯对方营房,就是谁违反了军规,要是上面追究下来,大家都讨不了好。
身为百夫长的蛮牛,经验自然比普通小兵经验老道许多,眼见这个新上任的百夫长没有被自己的气势吓住,其身上还有一股让人忌惮的味道,随即也没有正面强逼。
“听说,你这个新来的百夫长,是天生神力,老牛我也自认在力气上不输别人,有没有兴趣比试一场,分个高下。”
想都没想,梁文成直接回了句没有兴趣,转身就要走回了营房。
既然对方领头来了,事情没查明之前,不会让下面士兵再胡闹下去。
梁文成知道,这是有人在暗中嫁祸于他,挑起两营之间的战斗,当真是可恶至极。
“这可由不得你,我给你下生死战书,七日后午时,一决生死。”
蛮牛直接对着梁文成下了生死战书,带着一众小兵,转身离去。
“你这是找死。”
梁文成气得牙痒痒,只求七日早些到来,非要弄死这头蠢牛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