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入江湖
清风，小道，夏季的清晨，总是凉爽的。
一头小毛驴驮着个黄衫少年从东而来，步伐缓慢，悠哉悠哉。
这是一条官道，运气不好还是会遇到山贼拦路打劫。
显然黎九歌运气就很差。
一个提着朴刀的汉子歪着嘴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黎九歌翻身下驴，打量三人。
领头一人头戴黄巾，香肠嘴，腰缠一根红腰带，
身后二人，一人扣着屁股，一副憨傻模样。
一人抠完鼻屎，又把手放在口中，梭上一两口，一脸享受。
黎九歌来时便听说，此路有三个打劫的傻子，疑道。“三位好汉是山贼？”
领头汉子歪着嘴道。“知……知道……还不……快给过路费？”
黎九歌见对方说话吞吐，知道就是有名的三傻了。
抱拳道。“三位好汉，小弟不才，初入江湖，钱财没有，人头有一颗，你们要吗？”
三人闻言面面相觑，这哪有一上来就给人头的。
领头汉子歪嘴道。“你脑袋值钱吗？”
黎九歌打趣道。“可值钱了，上有天文地理，下有诗词歌赋。”
扣着屁股的汉子道。“你当我们傻子吗？”
领头汉子歪嘴道。“二弟，我们本来就是不是傻子，这种话不要乱说。”
黎九歌笑道。“英雄识英雄，不知这位好汉有没有什么响亮的名号。”
领头汉子挺了挺脊背歪嘴道。“人送外号，张大嘴是也。”
黎九歌哈哈一笑。“看得出来啊，幸会幸会。”
领头汉子抱拳道。“幸会！”
黎九歌嘿嘿一笑道。“三位大哥，小弟初入江湖，手中没钱，要不你们借我些银子，我日后三倍还你们。”
领头汉子歪着嘴，扳着手指数道。“三倍，一两银子，就是三两银子。”
顿时瞳孔放大，歪嘴道。“兄……兄弟此话当真？”
黎九歌道。“当真！”
张大嘴歪嘴道。“二弟弟，三弟，快拿钱，他以后还我们三倍。”
说着三人还真的开始掏钱。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跳了出来。
“你们是来打劫的，干嘛要给别人钱。”
林九辰打量来人，头戴黄巾，腰间挂着一把朴刀，凶神恶煞，一双虎眼闪金光，不怒自有七分威。
张大嘴道。“大大哥，他说还我们三倍。”
来人一巴掌打在张大嘴脸上，“废物，他骗你们的。”
张大嘴捂着脸颊，连忙低下头，不敢言语，身后两个小弟，更是弓着身子，不敢抬头。
黎九歌见对方来得凶，说不定是个江湖好手，又见对方下盘不稳，不由喜上眉梢，心说。“看来是个假把事。”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毛驴道。“呵呵，你那毛驴不错，留下来吧！”
取下腰间朴刀，摆开架势，气势凌人。
黎九歌见对方有模有样，取下背上木剑，笑呵呵道。“想要毛驴，打过我再说。”
中年男人朴刀一甩，怒目圆睁，大喝一声。“一把破木剑而已，怕你不成。”
黎九歌目光一沉，对方拿的终究是一把刀，得小心应对。
中年男人见对方有些胆怯，提刀就砍。
来得又快又急，黎九歌屏息静气，见对方砍来。
连忙往旁边迈出一步，侧身躲过一刀，发现对方用的是刀背，来不及多想。
木剑朝前一刺，乃是最简单的平刺，是他从画本上看来的，平日也练过多次，直直刺到对方胸口上，用力往前一送。
男人哎哟一声，被推到在地。
张大嘴三人，连忙去扶。“大大哥，你没事吧！”
男人冷哼一声。“小子，我刚才没有准备好，再来！”
黎九歌第一次与真人对打，难免兴奋，笑道。“来！”
说着率先出招，手中木剑舞的男人眼花缭乱，还未捡起地上的刀，又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脸道。“别打脸！别打脸！”
黎九歌收剑道。“带他们去做个好营生吧！”
取出腰间所有钱财，丢给张大嘴。
张大嘴打开一看，两百文。
顿时歪嘴笑道。“大大哥，我们终于打劫到钱了。”
男人起身，拍了拍身上泥土，抱拳道。“多谢少侠。”
说着靠近黎九歌。
黎九歌摆手道。“同是天涯沦落人，不用谢。”
谁知男人一靠近，双手一扬，白雾散开。
黎九歌伸手挡住眼睛，下一秒感觉头晕乎乎的，说了个你字倒在了地上。
男人笑呵呵道。“真是个傻子，大弟，二弟，三弟，将他的驴子抢了。”
张大嘴，歪嘴道。“哇，大大哥真的好厉害。”
男人冷笑一声。“虽说前面失败了九十九次，如今第一百次终于成功了，我们不能气肋，得好好加油。”
“好嘞。”
待黎九歌醒来，太阳已经到了正中，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毛驴也不见了踪影。
揉了揉太阳穴，黎九歌一拳打在地上。“大意了，居然被四个傻子阴了。”
叹息两声，站了起来，又笑呵呵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命还在，都是小事。”
刚走没几步，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快闪开！”
回头一看，一匹马撞了过来，他连忙往旁边一闪。
“吁！”
马前蹄扬起，马背上掉下一人，奇丑无比。
那人嘴角挂血，身上更是有不少血印，大骂一声。“小子，你找死是不是？”
黎九歌觉得对方莫名其妙，那么宽的路，他走的又是边上，对方要来撞他，反而骂他。
当下就要还嘴，又听后方马蹄声急，一个浑厚声音响起。“站住！”
不一会，十多个人骑着马，疾驰而来，不到三十来步。
想着身前之人一定被人追杀了，顾不得许多，黎九歌扶起对方就往林中跑。
女子眉头一皱，也未拒绝，跟着跑了起来。
跑了三四里，身后无人追来。
黎九歌这才减慢速度，抱拳道。“刚才多有得罪，抱歉了。”
女子看了他一眼，下一秒直直栽倒在地。
黎九歌一愣，低下身子，这才发现女子大腿上中了一箭，血液将整条裤腿浸湿。
奇丑无比的脸上，冷汗直冒。
“若是不把箭头拔出来，这姑娘会死的。”
“男女授受不亲，它这个位置，又如此特殊，我该如何是好。”
正急得团团转，脚步声传来，抬头一看，那群人不知何时追了过来。
眉头一皱，黎九歌说了一句。“姑娘得罪了。”
反手把女子背在身上，继续往深林跑。
又跑了三里，这才停住脚步，回头看去，无人追来，又在左边踏出一些脚印，转身朝右边继续跑了两三里，到一处水潭边时放下女子。
将她背靠大石。
见女子一脸痛苦，黎九歌一咬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得罪了。”
说着撕开女子裤腿，扯下一块布，塞住女子嘴巴。
按住那白嫩皮肤，黎九歌浑身一颤，别过头，用力一拔。
箭头拔出，又将刚才路上采的草药，嚼碎敷在女子腿上。
做完一切，黎九歌擦了擦额头汗珠，想着画本上的江湖故事，皱眉道。
“这姑娘长得实在有些难看，这满脸的麻子大包，若是起来要以身相许，我该咋办。”
抬头观望四周，又担忧道。“要是留她一人在这里，也不安全。”
拍了拍额头，黎九歌笑呵呵道。“她要是以身相许，我就告诉他，我喜欢男的，吓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