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县令和县丞
赵越从屋内出来。
里面原本十名衙役,此时就还活着三位。
虽然他们三人活了下来,但也各被赵越削下一只肢体。
一人失去左手,一人失去右腿,还有一人失去双簧蛋。
大院中钱玉还在对县令拳打脚踢。
或许是钱玉从未杀过人,所以下手也会有一些收力。
到现在为止,县令也就是重伤,离伤及性命还有不少的一段距离。
赵越抬手揽下钱玉的拳头,说道:“我们也该走了,但在走之前还是得做一下正事。”
钱玉点了点头,后退两步,为赵越留出空间。
赵越拿起酒瓶,将酒瓶内的酒水尽数倾倒在县令的脸上。
县令打了一个冷颤,幽幽醒来。
他睁开双眼看见钱玉那张脸,双腿一蹬,差点再次昏死过去。
赵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半边身子又提了起来。
头皮绷紧的疼痛令他猛然清醒。
“别打我,别打我。”县令慌张地说道。
“般若寺的乞丐我俩已经收拾完了,但那里还有一些被抓过来的孩子,我希望你能用官府的力量将那些孩子送回家乡。”赵越神情严肃说道。
“好说, 好说,我马上就吩咐衙役去办。”县令苦着脸说道。
赵越松开县令的头发,让他倒在地上。
接着赵越又对角落里躲着的两个娼妓嬉笑着说道:“快去给县令大人找大夫,若是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
那两名娼妓没能反应过来,还愣在原地。
赵越嘲弄道:“县令大人太过于辛苦,竟然为了帮助我等百姓,不惜将自己的身体劳累重伤,快去请大夫,莫要让县令大人留下病根。”
赵越说话时的情绪,表情都十分真挚,若不是两名娼妓亲眼所见,钱玉将县令打成重伤,还真会认为县令是为了帮助钱玉二人所受伤。
地上趴着的县令暗自想道:“两个混蛋,你们二人刚刚将本官打成重伤,此时又装作好人,真是令人作呕,别让本官逮到机会”
看着两名娼妓出了后院去请大夫,赵越也打算离开。
但就在赵越离开之前,他又对着县令说道:“若是被我们知道你没有尽力办事,我们还会再来,下一次可就不会这样手下留情了。”
赵越说完话后,就和钱玉一同离开了。
二人刚出了衙门大门,还在门口等着的百姓就将两人团团围住。
百姓的声音嘈杂,钱玉感觉自己的耳朵被吵得疼。
“各位,安静。”赵越开口说道。
随着安静二字发出,周围的百姓都不由自主的停止说话,齐齐闭嘴。
赵越扫视一圈道:“县令已经为我二人解决了事情。”
其中一人想开口说话,但又不敢。
赵越抬起一只手,做出一个请说话的手势,“这位兄台,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我想问一下,里面刚刚传出惨叫声,是怎么回事?”那人好奇问道。
赵越笑答道:“我二人和县令大人一同商量事情,可能是县令大人情绪有些激动,情不自禁大叫几声,各位莫要见怪。”
赵越又随口和这些围上来的百姓聊了几句后,便和钱玉一同离开了。
快到城主府时,钱玉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问道:“县令一定会帮我们将般若寺那些孩子送回去吗?”
“我怕他耍些小心思。”
赵越颇为自信地说道:“当县令看见屋子内的衙役后,他一定会帮助我们的。”
钱玉有些不理解,问道:“屋子内的衙役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赵越冷笑一声,说道:“倒是没有做什么,只是和他们玩了一个游戏而已。”
听到游戏二字,钱玉倒是有了兴趣。
只不过她还不知道,自己所理解的游戏绝非是赵越所喜欢的游戏。
看见钱玉又想细问下去,赵越率先岔开话题,说道:“这次外出,你可有对自身武功的感悟?”
武功感悟钱玉肯定是没有的,出来就只想着行侠仗义了,对于自己武功她倒是没有半分在意。
就算遇到打不过的敌人,她也知道赵越是肯定不会让自己死在他的面前。
所以钱玉也没有半分紧迫感。
这次外出,对她而言,更多算是外出游玩一般。
赵越看到钱玉脸上那一副窘迫的样子,就知道钱玉真的没有仔细思考自己的武功优缺点。
于是他开口说道:“你这次写一份外出武功感悟,不少于三千字,后天之前交给我。”
“啊!”钱玉表情失落,也没了刚刚行侠仗义的精气神。
说着话,二人来到了城主府后门前。
县令被闻声赶来的衙役扶起,放到卧室内的床上。
白发苍苍的大夫,正将手搭在县令的脉络处,细细探究。
“县令身受重伤,但所幸医救及时,未能伤到根基,也无性命之忧。”大夫对着旁边的县丞说道。
县丞抬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幸好县令大人无事,若是出了事,这城中的天可就塌了!”
县丞是仅次于县令的官员职位,多数时间由县丞来辅佐县令。
季夏城中的这个县令不是什么好东西,县丞自然也不是。
俗话说的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位县丞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官职也是家族中的长辈为他花钱买的。
县丞刚上任,就与季夏城的县令“一见钟情”。
二人可谓是“天作之合”,由县丞为县令和季夏城中的豪绅牵线搭桥。
达成了县令,县丞,豪绅三位一体的局面。
整出了不少搜刮百姓钱财的狠活。
简而言之就是百姓的钱三七分账,豪绅的钱如数奉还。
“水,给我水。”县令醒来,用沙哑的声音低吟道。
县丞将水递到县令嘴前,轻轻喂下。
大夫看到县令已经醒来,便说道:“家中医馆还有些事情,望县丞大人理解。”
县丞知道,大夫是怕自己听见一些不该听的事情,所以请求离开。
“你去账房那领些报酬,领完后就可以离开了。”县丞对着大夫说道。
大夫离开后,县丞面带疑惑问道:“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袭击您。”
“那两个混账。”县令咬紧牙关,瞪大双眼,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只知道与猪癿有关。”
“大人,事情的经过,我已经从您那两个娼妓的口中了解。”县丞说道。
“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县令将手边的琉璃水杯砸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大人,您身边的十名衙役发生的事情您知道了吗?”县丞又问道。
“对,我那十个贴身护卫呢?”县令像是如遭雷劈,他愤怒大喊道,“我躺在地上挨打时,那十个人在哪里?”
“我给他们发钱,我挨打时,他们都没有出现。”县令在床上来回晃动,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我要杀了他们,快把我那十名护卫叫来,我要亲手砍了他们。”
“贴身护卫您的那十名衙役,现在就只剩下三名,另外七人皆是死在屋中。”县丞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