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京城里死人了
三皇子妃的有意刁难，季灵雪并未受到影响。
“确实是没有看上的，真是抱歉了。”
季灵雪微笑着点了点头，微笑着道。
“既如此，还请弟妹告知喜欢些什么样的首饰，咱们日后也好为弟妹选购。”
三皇子妃声音颇大，生怕别人听不见一般。
而现实也如她料想一般，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季灵雪见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便也不大高兴了，笑容收了收道。
“也没有特别喜欢之物，只是夫君时常会为我定制一些首饰，日积月累，首饰也多不胜数，自然是没有特别喜欢之物。”
季灵雪的一番话，令周围的人都从嫌弃变成羡慕。
在这个时代里，也只有少数的男人会对女人如此用心，这周围的人不乏已婚的少妇，听闻这番话，难免心生羡慕之意，而未出阁的少女，也心生向往，祈祷着自己也能遇上这样的男人。
“原是如此。”
三皇子妃并不羡慕，她倒是有些嫉妒了。
三皇子如同木头一般，没有表情，没有情绪，没有感同身受。
不论三皇子妃的喜怒哀乐，都无法共情。
有时三皇子妃甚至希望与一个脾气暴躁的人生活，都不愿同一块木头在一起，至少生活里还会有些声音，不像现在这般，相顾无言。
“那我们便不打扰嫂嫂了，先走了。”
季灵雪说着，放下一锭银子后便走了。
季灵雪刚同吕兮若走出门口，便看见李铖在门口等着了。
季灵雪快步上前，笑着问道。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在醉仙楼等吗？”
“见你久久没来，便过来看看。”
李铖为季灵雪理了理额间的发丝，笑着道。
“碰上三皇嫂，聊了几句。”
季灵雪浅笑道。
店内的客人也发现了李铖，便好奇的看了过来。
“原来是铖王啊。”
“看不出来，如此冷淡的铖王竟然如此细心。”
“据悉铖王妃也是青龙国的郡主呢。”
“怪不得这些都看不上，原是见惯了好东西呢。”
“二人可真是郎才女貌，相当登对啊。”
店中的客人纷纷议论着，三皇子妃面无表情地听着，听着听着便走了。
而吕兮若同样听着大家的议论，脸上的笑容不变，柔柔弱弱的，也不免让人多看了两眼。
“那便是四皇子妃吧？”
“真是可怜啊，这么年轻就成了寡妇了。”
“可是她的气质好好啊，而且看起来好温柔啊。”
“是啊是啊，让人看着就像亲近呢。”
众人的议论声也缓缓地传入了吕兮若的耳里，她的笑容僵了僵。
季灵雪也听见了，看着吕兮若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季灵雪上前，握了握吕兮若的手。
吕兮若回神，回以季灵雪一个苦涩的笑容，摇了摇头，表示她没事。
“我们先去用膳吧。”
季灵雪转头对着李铖道。
“嗯。”
李铖上前，牵起了季灵雪的手，这次他可不想给吕兮若任何可乘之机。
吕兮若则跟在他们身后，双手在袖中握着。
三人在醉仙楼里用了膳后，便各自回府了，季灵雪原还想送送吕兮若，可李铖却派了冥兰去送吕兮若，自己则带着季灵雪先回府了。
季灵雪对于这事也有些哭笑不得。
这便是李铖同季灵雪为数不多的轻松快乐日子，因为接下去的几日，李铖忙的几乎脚不沾地了。
接下去的几日，陆续有人来报，家中有女子被人暗杀。
刚开始的第一起，便是在季灵雪与吕兮若逛了街之后的第二日，一开始，这女子家中的父亲还想将此事隐瞒，因为女子死状蹊跷，死后脸色嫣红，如同睡着一般，她父亲认为这是不祥之兆，遂不肯报案，
是女子的母亲，趁着父亲外出的机会，跑到官府报了案。
官府的人上门查验，征得女子家人的同意后，将尸体带回了衙门里验尸。
可还没查出什么来，又有人报案，死状同该女子一样。
第一起可以说是意外，第二起也可以说是巧合，可接下去出现了第三起，第四起，衙门的父母官便坐不住了，急忙上报。
皇上这才知晓，在天子脚下，居然发生了如此多起藐视律法之事，便派了铖王亲自查明真相。
待李铖着手时，已经连着7日，日日有女子死亡的案件，死状如出一辙。
因属于公事，李铖并未出动暗卫。
刑部将七具尸体带回了刑部，由刑部的仵作进行解剖，几人皆死于中毒。
“可查出是什么毒。”
李铖皱着眉问道。
“死者皆是口唇，皮肤呈樱桃红色，解剖发现肺部肿大，怀疑是碳火中毒而亡。”
仵作站出来道。
“可在死者的家中，我们的人没有发现一点炭火，窗子也是开着的，”
刑部的探案官接着道。
“碳火中毒，却又没有烧炭的痕迹，窗子又开着……”
李铖细细地琢磨着这几句话。
“还有其他发现吗？”
李铖皱着眉问道。
“禀铖王，这几户人家中情况不一，贫穷富贵都有，却均非官家，我们访了街坊邻居，评价也都不一样。”
探案官继续道。
“臣怀疑是随机作案。”
如果是炭火中毒，要背着几斤的木炭，还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致人死亡，之后还要将现场清理干净，属实有些困难。
“几个死者有什么共同特征。”
李铖看着探案官的调查簿问道。
“几名死者除了同为女性外，年龄也是不一的，暂时还没有其他发现。”
探案官有些惭愧地道。
“再查。”
李铖冷声道。
“是！”
探案官高声应道。
李铖揉了揉眉心，眼中尽是疲惫之色。
“铖王爷，您可要先回府休息？”
刑部尚书在一旁毕恭毕敬地道。
“嗯。”
李铖应了一声，也起了身。
“有消息来铖王府寻我。”
留下这句话后，便走了。
刑部尚书目送着李铖离开。
季灵雪看着一脸疲惫的李铖从外头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当即就放下手中的天石，迎了上来。
“你回来了，事情进展如何？”
季灵雪一脸担心地问着。
“没有什么进展。”
李铖皱着眉摇了摇头。
“方才我测算了一次。”
季灵雪认真地看着李铖道。
“测算的结果，凶手指向在西边，给的答案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意思就是凶手是为我们认识的人。”
李铖皱着眉头思索着。
“我们认识的人……西边……那便是三皇子府？”
“那便着重查查看？”
季灵雪问道。
“嗯，我去安排。”
李铖点点头，就要出门。
“你等一下，我也去。”
季灵雪拉着李铖道。
“王爷，刑部尚书来了。”
管家在门口低声道。
二人对视了一眼，看来这一趟倒是省了。
“请他到前厅等我们。”
李铖开口道。
季灵雪整理了一下衣裳，将天石收好后，便同李铖一起去了前厅。
“微臣参见铖王，铖王妃。”
刑部尚书见李铖夫妇来了，连忙起身，抱拳躬身道。
“不必多礼。”
李铖携季灵雪在主位坐下后，抬手道。
“可是有何发现？”
刑部尚书立起身后，李铖便开口问道。
“是的，仵作在检查死者的口鼻时，发现口鼻中有些许污秽物，怀疑她们可能是先被人下了迷药，再之后才中的碳火之毒。”
“探案官可有其他发现？”
李铖想了想问道。
“探案官又去死者的询问了，皆表示案发当晚，睡得十分沉，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那很有可能也是被人下了迷药。”
季灵雪接着话头道。
“微臣也是这么想的，因此特来禀告。”
刑部尚书点点头道。
“芍药，去将白芷寻来。”
季灵雪开口道。
“是。”
芍药应声道，当即跑了出去找白芷。
“周围的邻居，就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李铖接着问。
“都问了，也表示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刑部尚书回答道。
“碳火之毒要致人短时间内毙命，需要大量的木炭燃烧，在一夜之中，要有大量的木炭，还能做到无味，当属金丝碳。”
李铖思索着。
“可金丝碳是宫中之物，寻常人如何得到呢？”
刑部尚书觉得此法不可行。
“派人去查查三皇子近几日在做什么，还有三皇子妃。”
李铖皱着眉道。
“王爷是怀疑……”
刑部尚书还是有些疑虑的。
“去。”
李铖命令道。
“是。”
刑部尚书应了后，连忙退了下去。
金丝碳是宫中高位者才配用，而金丝碳也是三皇子妃的娘家人负责采购的，再加上季灵雪方才的测算结果，李铖更加怀疑是三皇子府里的人做的。
“小姐。”
芍药用了最快的速度，将白芷带来了。
“夫君，走吧，去刑部一趟，看白芷能不能查出是什么迷药。”
季灵雪看着李铖道。
“嗯。”
李铖点点头。
白芷在毒药方便，算得上是行家，药过留痕，只要还有残存，白芷便能分辨的出来。
只是如今过了这么久，是否还有也不太好说，季灵雪不过是去碰碰运气。
三人来到刑部的停尸房。
“臣参见铖王，铖王妃。”
仵作见了两人的到来，放下手中的工具，行礼道。
“免礼。”
李铖冷冷地道。
“距今日死亡最近的尸体是哪具。”
李铖冷冷地道。
“铖王请随臣来。”
仵作在前面带着路。
走到离他们最近的尸体，道。
“禀铖王，是这具。”
“白芷。”
季灵雪唤道。
白芷便立即上前，抽出随身带着的银质刀片，从死者的鼻息处刮了一些组织下来。
白芷仔细辨认后，皱了皱眉，接着再次仔细辨认，这才抬头，对着季灵雪示意，她已有答案了。
季灵雪见着白芷的眼神，明白了她在这里不方便说，便道。
“先回吧。”
李铖闻言，点了点头，三人就这么来去匆匆地走了。
仵作见着几人来了也没查出什么，不屑地撇了撇嘴，继续手中的活。
“怎么样？”
回到铖王府，季灵雪才开口问道。
“此迷药是奴婢给皇后娘娘备用的药粉，此药粉仅需一点点便可以迷晕四五人，是药性非常强的迷药。”
白芷皱着眉道，虽然她不想承认，但事关紧要，还是不得不开口道。
李铖与季灵雪对视了一眼，又默契地一同去了宫中。
此事终于有些眉目，但李铖同季灵雪的心里，相信皇后是不会做这事的，因此才马不停蹄地进了皇宫。
“母后。”
李铖同季灵雪驾着马飞奔至皇后的坤宁宫。
二人的突然出现，倒是让皇后吃了一惊。
“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皇后招呼他们坐下，让宫女上了季灵雪喜爱的茶点。
“都退下。”
李铖冷冷地道。
皇后与身边的老嬷嬷对视了一点，见皇后点了点头，老嬷嬷便带着宫女都出去了，老嬷嬷还将门关了上。
“何事？”
皇后虽然一脸茫然，但也是配合着李铖。
“母后。”
季灵雪开口道。
“我身边婢女给你的迷药，你可有给其他人？”
季灵雪开门见山地道。
“没有啊，我都好生收着的。怎么了？”
皇后被季灵雪这么一问，更是茫然了。
李铖同季灵雪再次对视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凝重。
“劳烦母后查看下，那迷药可还在？”
李铖开口道。
“你俩怎么好好的要找这东西？”
皇后不解地问着，可身体还是老实地站了起来，去找了那迷药。
“诶？怎么没有了？”
皇后边找边自言自语地道。
“我明明记得朱嬷嬷就是收在这里的啊。怎么没有了？”
皇后翻箱倒柜地寻着。
“朱嬷嬷！”
李铖沉声喊道。
门外的老嬷嬷听到李铖的声音，立刻推了门进来。
“铖王可是唤我？”
朱嬷嬷开口问道。
“朱嬷嬷，你放在这的那包药去哪了？”
皇后在内屋唤道。
“就在原先的位置呀。”
朱嬷嬷听闻皇后问话，便进了内屋一同寻着。
“就在这个盒子里啊，怎会没了。”
朱嬷嬷拿着一个小的木质盒子，疑惑地道。
“内屋寻常是谁在打扫？”
季灵雪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