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红黑相，万华天，不破心相不做仙

    “伍叔……是你吗伍叔！”

    “放你妈的狗屁，你那死鬼伍叔明明叫白忍昇！”那个声音环绕在白杰的脑海里，让他感到一阵眩晕，“说起来我和他也算是认识。”

    “那兄台这是……”

    “不可多言，这算是泄露天机，但如若简练些的话……玄牝载载屹干天顶，天道悠悠荡是非间，是……陨生……寄……”

    后面的话白杰没听得清，是一种恐怖的力量入侵了他的魂魄。

    白杰眼前霎时显现出了一系列万花筒般的幻影，然后所有这一切又不时地溶解在一片黑暗的、深不可测的辽阔深渊里，无数更深的黑色和红色的世界就在这片深渊里旋转。

    一片污浊与恢廓的红与黑蹉跎在一起，而盘膝而坐的白杰就是这片寰宇间的一粒微尘，微不足道，却又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白杰的脑中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似是有千万只蛆虫在撕咬、蠕动……

    “这是……”话音未落，白杰便失去了意识。

    白仁生眼前的混沌消散，他的意识也逐渐清醒，看着眼前观戏取乐的众人，不禁喜上心头。

    他好久没看过人间了……

    白仁生似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向着谨悫道人的方向狂奔而去，很显然，他和谨悫道人有些渊源。

    那渔人抖了抖衣袖，破烂的衣衫霎时被撕开大口，从里头抛出一贯铜钱。

    “道长，咱们两清了。”渔人撇下身后的箩筐，衣领之下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动了，那东西很灵活，颤动几下便将渔人的右臂卸了下来，随即又在远处伸出一只右臂，之后那东西就也就没了动静。

    “嘻，道友果然不同凡响，”谨悫道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懂得怎能躲得过玄牝……”

    与此同时，在谨悫道人北面不出百步的地方正上演着一出好戏

    “兄台，这东西多少钱一斤？”

    “俩板子！”

    只见那人手起刀落，便让那卖瓜郎身首异处了。

    霎时，叫骂之声不绝于耳，世人皆为那卖瓜郎打抱不平。

    “聒噪！”姬姫头也不回地走了，而义愤填膺的诸人却无一人敢于上前拦下姬姫。

    姬姫一抬头，便和谨悫道人撞了个满怀。

    “道友，好久不见。”

    “嘻，你小子道行见长了。”

    “修，便是一个破杀心相的过程，心相若破，便得正果，亦是一个捍卫般陀的过程，般陀若破，尸骨无存。”

    二人的谈话被一阵喧闹之声打搅，那似乎是一架华贵的车，舆很宽大，许能容下七八人，轸很厚实，是牯质的，轮轴由玫监民主共和国制造，细腻的纹理附着在整驾马车上，路旁的人无不跪拜。

    “你算个什么东西？”姬姫掏出砍刀，用刀背一击斩断了軎，顺便拨下了毂末端的轴头，这也使得马车迅速地散了半边。

    四方侍卫见势不妙，联合护驾，合力向姬姫攻去。

    与此同时，幰被瞬间轰开，舆内飞出一张茵，装在衡和轭上的捌只銮响声不断，不过刹那便炸裂开来，散射的铜片也插了不少在姬姫的身上。

    姬姫后退几步，掷出砍刀，正中舆中人的天灵盖，她的头颅被当场劈开，一同斩断的，还有那人头戴的冠冕。

    想象中大量的脑浆和鲜血溅满帷幔的画面并未出现，而是一只纤细却浑厚有力的手抓住了姬姫的胳膊。

    众人耳畔忽的响起一声：“俩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