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蛊虫之道
“傩神脸谱？这是什么意思？”江澄一头雾水，完全听不出其中含义。
莫婧耸耸肩，解释道：“所谓傩神，就是巫师一脉的分支……”
说着她就看见江澄还是一脸懵逼，于是便试探着问道：
“你知道什么是巫师吗？”
江澄疯狂摇头，鬼知道你这个巫师指的是什么，魔法师他倒是清楚。
——阿瓦达索命！
“那就不跟你解释了。”
莫婧淡淡的瞄了他一眼：“等回去我再拿几本书给你看吧，你只要知道这张面具拥有傩巫的力量就行。”
啊？这么草率的吗？
江澄无奈提笔：“那你知道这个面具有什么作用吗？”
“知道。”莫婧拿起面具稍微晃了晃：“它最大的用处就是‘易容’。”
易容？就这？
有了之前的原始蛊作为铺垫，江澄心里难免会产生些许落差。
这功能也太单一了吧。
“你是不是觉得它很没用？”
莫婧看出他的失望，当即便微微勾起嘴角：“但倘若我说，它连灵魂都能‘易容’，谁也无法认出来呢？”
江澄闻言大吃一惊，连忙提笔写道：“你是说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真是连灵魂都能易容，那这个面具可真就是至宝啊。
操作空间可多了。
“我骗你作甚。”莫婧摆摆手道：“在蛊族的典籍记载中，那位先贤就是一直戴着这个面具，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
“也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的一个代号，曰：无名。”
啊这……够中二的，但确实是他这种性格之人能干出来的事。
江澄望着那张面具，沉思片刻后便写道：“你要怎么处理这个什么脸谱？”
“是傩神脸谱！”莫婧出言纠正，然后将面具扔到他面前。
“它是你的了，我们已经拿走原始蛊，自然不会再和你抢这张面具。”
哟吼，你人还怪好的嘞。
江澄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连忙提笔问道：“我可以使用这张面具吗？”
“不行！”莫婧坚定否决：“傩神脸谱能够把人易容成动物，但是无法把动物易容成人，你放弃心里的那种想法吧。”
江澄闻言立刻抬头看向莫婧，目光中满是浓浓的难以置信。
她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莫婧见状轻笑道：“别装了，我早就知道你是人……至少曾经是人。”
江澄闻言不为所动，仍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心里正琢磨她是怎么敢肯定的，这难道也是修行者的能力？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而且这还没完，莫婧下一句话给江澄带来的冲击更是强烈。
她说：“而且我不仅知道你是人，还知道你并非是此方世界之人。”
听见这话，江澄再也忍不住，连忙提笔写道：“你怎么知道的？”
“其实这也不难，我们青冥部这一脉能观测命运长河，而我在初见你时，发现你并不在这个世界的命运之中。”
莫婧说着就慢慢认真起来。
“所以结果就很清楚了，你并不属于这个世界，那么请问……你是谁？”
我是谁？这个问题太过哲学，爱谁谁吧，江澄摆烂似的写道：“我名叫江澄，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前世的江澄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过着宛如被安排好一般的人生，上学、毕业、工作……
最后于九天前猝死在007福报之中，真是够悲催的……
“凡人……有趣。”莫婧缓缓露出笑容：“我话还没说完，命运长河之中确实没有你的过往，但在未来却有你留下的诸多‘痕迹’，你并不是凡人这么简单噢。”
江澄闻言再次猛地抬头。
貌似心中想到了什么，连忙写道：“你的意思是，我也能修行？”
莫婧见状耸了耸肩。
“谁知道呢？”
啊这……打谜语是吧，那就别怪我江某人心狠了，他立刻提笔写道：
“亲爱的奶奶，请问能帮忙指点一下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江澄吗？只要愿意帮忙，您想对我怎么着都成。”
亲爱的……
莫婧顿时起了一身鸡皮，虽说蛊族风气开放，但还没开放到这种程度。
谁遭得住啊。
而且你只是一个癞蛤蟆，她一‘花季老熟女’能对你怎么着？
莫婧无奈摊手：“并非是我故意隐瞒，而是你身上的因果太重，我无法将观测到的未来告知于你，就算告诉你，你下一秒也会被强行忘记，何必呢？
“再说那些未来本就很碎片化，充满许多不确定因素，无法作为参考。”
原来是这样，但这些都不重要。
江澄写道：“我不想知道未来，只需您帮忙解答几个问题，可以吗？”
莫婧看着纸上的字，犹豫片刻后道：“行，你问吧，如果我能回答就一定回答，而无法回答时……我会说不知道。”
这就够了！江澄赶忙搓搓小手，然后写道：“请问我能回原来的世界吗？”
看见这个问题，莫婧当即一愣，随即苦笑着摇头：“怎么说呢，我在遥远的未来一角看到了你的影子，这代表着什么，我想你应该清楚吧，至于再往后……
“我不知道。”
江澄闻言微微点头。
其实这个问题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不过能让自己彻底死心也好。
而后他便继续问道：
“我能变回人身吗？”
莫婧见状还是摇头：“这涉及到你的一个重要决定……我不知道。”
啊？这都不知道？
莫非是自己的问题不对？
念及此，江澄决定换一种方式提问：“那请问我能走哪种修行路？”
“让我先看看你的情况。”
莫婧说着便一手抓向江澄，随即细细感应他的身体情况。
江澄当即感觉有一股暖流忽然涌向自己身躯，而后向着四肢散开。
暖暖的，很舒服。
片刻之后，莫婧缓缓松开江澄，而后眉头高高蹙起，就宛如老中医发现病人得了一种非常罕见的疾病。
江澄见状大感不妙，连忙提笔写道：“难道这也不能说？”
“并非如此。”
莫婧轻轻摇头：“按道理讲，以你现在这副身躯，只能走蛊虫这一条道路，但未来却告诉我……你拥有无限可能……”
什么啊，这都什么跟……噢~
江澄终于想起，他身上有天赋神通，而‘暴食’就有着无限的可能。
但前提是得成长。
江澄立刻提笔写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只能走‘蛊虫’这条道路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