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记忆缺失或紊乱
众人听此,不由失色的同时说不出话。
他亲自拟写的婚约,居然……撕了?
和江恩淮真的出问题了?
那么严重。
不待反应,沈北逍已经乘坐电梯上楼去了。
段梓棣和纪俞困惑不已,却没第一时间追上去。
毕竟此时发生的事太过复杂与可疑。
以江恩淮的能力,不可能轻易让别人得知她的信息。
除非……
“老夫人,”纪俞蹙了蹙眉,上前温和开口:
“您是怎么知道江恩淮与破云有关的呢?”
时晚姿情绪稳定不少,特别是方才看见外孙那副无谓、不羁、桀骜而冷漠的样子,她更冷静了。
她之前苦口婆心劝沈北逍尽早结婚,他才勉强答应,之后遇到江恩淮越发按照她想要的方式展开。
怎么忽然间他又变回去了?
难不成真是和江恩淮分了受到打击?
精神不正常了?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知道,”时晚姿暂时不愿透露,只道:
“我昨晚才知道的,也没多久。而且我相信我所了解的,不会有错。”
江恩淮与破云有牵连,时晚姿不可能同意这门事了。
之所以今晨早早来此,一是生气江恩淮对大家的不坦诚与对她的欺瞒;
二是担心她真的签了那份婚约,真的嫁进沈家。
破云在国际上的地位与名声响彻,断是这样,沈家亦不想和它扯上关系。
二人听罢,立即猜到这是江恩淮故意的。
并且之前他们怀疑的,她受夜袭而老夫人迅速知晓,也是她所为。
还真是好筹谋。
不过,故意暴露她的身份,对她不利、对她和沈北逍都不利。
所以她图什么?
对于沈北逍,也当真利用、玩玩而已?
两人一时间没有头绪,不一会儿听沈崇瑞沉声说:
“江恩淮与破云的关系不会有假。今天,江家的公司突然被收购,江任安已经离开华都了。
想来,江任安也是破云安排的。
虽然不知道破云这么做的目的,不过华都突然少了这么一个商人,让出了利益和机会,未来发展还是有利的。”
“看来真如阿逍所说,她可能不回来了。”
段梓棣说着,不自觉几分失望。
忽然间看兄弟恢复单身、看一个明艳绝尘的女人离开,还真不习惯。
特别是……楚茴也不在……
“这么说…”时晚姿恍悟过来,有些责怪,“你们也早就知道江家丫头来自破云了?帮着小逍瞒着我们这些长辈?”
沈家与纪家、段家世交,三家的后辈一直以来玩得也不错,于是有意无意中都以自家人相称。
于是对于段梓棣和纪俞的隐瞒,时晚姿会觉得他们没有做好当沈北逍兄弟的职责……
段梓棣忙解释:“老夫人,我们不是不想说,是阿逍当时说他等个时机就亲自来说清楚。
我们也问过他的意思,他说不在意江小姐的身份。”
就沈北逍那性子,喜欢上了哪可能轻易被外在因素影响……
“等时机?什么时机?”
时晚姿问。
“他说是先斩后奏。”
纪俞心底叹了口气,回道。
“好啊……”老夫人真是又气又无奈,“真是长大了,什么都敢自己做决定了……”
“妈,北逍也不小了,这种事……他自己能决定。”
沈崇瑞想着刚才儿子的那模样,不禁要为他说话。
在沈崇瑞看来,儿子能够不在乎外在追求自己喜欢的人,他很赞赏。
并且,沈北逍要真的想娶江恩淮,他不反对。
沈家规矩确实摆在那,但他就有这么一个儿子,不支持儿子难道看着儿子不高兴?
“都是你们给惯的!”
不时,老夫人眼神看了过来,气愤之余却带着惋惜,最终,长叹了一口气:
“你们去看看小逍,想必不止我一个人看出来了,他不太对劲。”
话罢,时晚姿起身,离开了。
其实弄成今天这种局面,她也不愿意。
江恩淮那丫头品性如何,她不瞎。
段梓棣与纪俞点点头,亦上了楼。
两人思量着多问问兄弟的情况,看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结果一到楼上,推开沈北逍房间的门——他竟昏倒在地!
“阿逍!”
两人忙冲上去把他扶起,急匆匆送去医院。
市私立医院,某vip病房内。
沈北逍是中午时分才醒过来的,入目,是天花板。
他的头脑还是昏沉得紧。
一片空白。
至于今天上楼之后为什么昏倒,是因为猛然间想起了什么。
是看到房间内的一个椅子,顿觉熟悉。
好像,那发生过什么。
却记不起来了。
“阿逍。”
身边,纪俞的声音传来,带着欣喜和放心。
“情况怎么样?”
沈北逍撑着身子坐起来,此刻除了轻微头疼,都没什么问题。
而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淡然。
段梓棣正要开口,然而忽然间病房门被打开,老夫人急急忙忙走来。
“小逍,你怎么样了?”
时晚姿看着外孙子脸色几分惨白,真是急躁又担心。
接连不断发生这些事,她可太发愁了。
“外婆,没事。”沈北逍淡淡道:“只是突然昏倒了而已。”
“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昏倒?”
“医生说是脑神经出了问题,脑供血不足导致。”段梓棣解释,“我也做了检查,阿逍只是记忆缺失或紊乱,脑神经是外力造成轻微损伤,没什么大问题。”
“你受伤了?”
时晚姿看着沈北逍,也不像受伤的样子啊?
沈北逍看了看两个兄弟,再看时晚姿,随意道:
“可能之前撞到头过,不记得了。”
确实不记得很多东西。
于是内心会有一种缺失感。
叫他莫名沮丧。
“你这孩子,也不注意着点。”
老夫人是信得过此刻外孙的话的,毕竟他的状态确实不像出了什么大事。
便再与他说了几句话后,在他的要求下,出院,第一时间去了公司。
一到办公室。
他不由问两个兄弟:“展开说说,在医院的时候,我看得出来你们欲言又止。”
段梓棣随意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实话说,你的情况比我想的简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