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O五、仿若毒发
第二天醒来,身边床铺已经空了。
杜晚棠伸手摸了摸旁边的位置,阿秋完全没有在这里留宿,做完,给他清洗过,没有任何留恋地关门离开。
身体残留欢愉后的痕迹,被子里却只有他一个人的温度,杜晚棠有点无所适从。
毕竟以前纵情过后,醒来都能看到埋首在他怀里的年轻人。
杜晚棠用被子裹紧自己,房间里有点冷。
房门轻叩两声,阿秋在门外问:“棠爷,您醒了吗?外面下暴雪了。”
杜晚棠惊讶地睁大眼睛,这才10月中旬,竟然已经下大雪了?!
“进来说话。”杜晚棠唤他。
阿秋推开门,作为经常出差的人,行李箱总备着几套衣服,他换了身休闲装,白色立领衬衣搭了件浅灰开司米翻领开衫,质感十足的浅米色休闲裤,包裹着两条又长又紧实的腿,整体颜色浅淡柔和,看着让人很舒服。
尤其今天终于把一头发胶洗干净了,黑发蓬松着,顺顺溜溜,很乖很好摸的样子。
—大早欣赏到漂亮的男孩子,令人心情愉悦,连突如其来的暴雪也变得不那么令人沮丧。
“怎么突然下雪?”杜晩棠问。
阿秋给他拉开窗帘,外面已是白茫茫一片。
“这里纬度高,又挨着湖区,北极寒流一下来,别的地方下秋雨,这里就开始下雪。明州北部,经常是只有冬夏两个季节,雪融化了就是夏天,一下雪冬天就来了。”
“这样……”杜晚棠不太了解,不过阿秋说是,那就是吧。
阿秋来服侍他起床洗漱,杜晚棠心安理得受着,大大方方品味阿秋的美貌。
或许是柔和的衣服加持,今天的阿秋又恢复一丝温柔的稚气。
九分成熟,一分稚嫩。
杜晚棠突然发现,原来他最喜欢的是这一款。
幼齿的少年人固然惹人怜爱,但要说让他心驰神往,还得是阿秋这般成熟里透着丝天真的。
门铃响起,阿秋道:“应该是送衣服的,棠爷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准备。”
“随便吧。”
吃了一早秀色,他早不饿了。
阿秋笑得好乖,大眼睛弯弯的,对他道:“好,那我就擅自做主绐您准备早餐了。”
杜晚棠好喜欢他这甜美的笑容,还想多看两眼,阿秋已经起身出去了。
杜晚棠略感惆怅,果然有些东西,总是失去后才想到珍惜。
阿秋很快回来,拿着给他准备的衣服。
“我凭记忆买的,都是成衣,不像订制的那么合身。不过挑的时候特意看了衣料,没有化纤成分,全是纯棉、
真丝,棠爷穿着,起码不会太难受。”
说着,阿秋展开放在托盘上的衣服,从里到外全是新的,已经过了一遍水,熨烫平展,摸着还有消毒柜的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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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晚棠身披浴衣,阿秋拿着内裤蹲下身,让他扶着自己的肩抬脚。
被人伺候穿内裤,杜晚棠也不是第一次了,可这人换成阿秋,他的心情就变得好复杂。
身后某处还肿着,承受阿秋的尺寸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昨晚很尽兴,阿秋有耐心地让他放松,整个过程变着花样挑逗,除了最开始有点不适,之后的两个多小时,他都被弄得魂不守舍。
嗓子叫哑了,嘴巴吻到肿痛,身体因为抱得太紧,肌肉酸痛不已,到最后深吻中登顶,他险些被阿秋吸走三魂六魄,大脑一片空白,好久才能恢复知觉。
那些事情不能回想,一想,他就难以克制地有反应。
阿秋把底裤给他拉上来,碰到他浴袍下某处,顿了顿,抬起头望他。
他闭着嘴,不说话,和那双漂亮水灵的眼睛对视。
阿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微哑的声音道:“雪下得好大,飞机不能起飞,公路也很危险。”
杜晚棠应了声:“嗯。”
阿秋把手伸进他浴袍里,滑动着,又说:“天气不好,您出去会着凉,手脚受冻又会疼的,就在房间里歇着,行吗?”
杜晚棠抖了一下,咬住唇,阿秋的大手握住了他的腿。
“我们做点解闷儿的事吧。”阿秋拨开浴袍,吻了一下他的腿。
杜晚棠喉咙里泻出细微的呻吟。
阿秋把刚才亲手穿上的东西又撕下来,杜晚棠按着他的头,踉跄地站不稳,被他半跪在身前,推到墙上靠着。
阿秋头发果然很好摸,杜晚棠的手指插在青年发间,喘得口干舌燥,膝盖一阵阵打颤。
杜晚棠自问,这辈子对什么事上过瘾?
盘点许久,喝茶是爱好,挣钱是任务,收藏是习惯,黄赌毒他一样不沾,对什么事情都是点到即止,不会沉迷。
但阿秋让他有瘾。
以前防着阿秋,还忍不住想亲近。
如今不想防了,那瘾头简直跟毒发似的,让他沉迷得神志不清。
他热得滴汗,晃动中断断续续问:“你开了……空调吗?怎么……这么热……”
阿秋咬着他的肩头,喘息回答:“我没开。”
杜晚棠热得受不了,他俩跟水里捞出来似的,汗流泱背。
“不行……太热了……暖气关小点……”
这种紧要关头,阿秋总不能停下、过去、关了暖气再过来继续吧?
于是年轻有力的臂膀抱起他,两人似女娟没分开的泥团般,一大团,走到气温中控,按着上面的钮。
“才29度,不算热。”阿秋说。
杜晚棠不信,亲自看了一眼,滴着汗说:“怎么会……我觉得有40度了……”
阿秋笑,把他抵在卧室门上,咬着他的耳垂道:“是我把你点燃了吗?原来你也不是一块冰嘛。”
杜晚棠觉得被冒犯了,想训他,可是门被顶得闷响不止,他的话全随着门的嘈杂消散了。
荒唐不知何时停止,杜晚棠睡了一会儿,再醒来,阿秋的胳膊搭在他腰上,头靠着他,还在睡。
他摸了把阿秋的黑发,青年睁开眼,面无表情望了他一阵儿,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他是谁,这才换上笑容。
“辛苦你了,累了吧?”
杜晚棠感觉怪怪的,没法回答他,总不好说:我不辛苦,不累……
他又不是被阿秋招来的应召女郎,他是……
他是什么呢?
杜晚棠搞不清楚了。
是个还算契合的床伴?寂寞无聊时搭伴解闷儿的同伙?
他和阿秋,没办法定义。
杜晚棠有些烦恼,毕竟,才说过没事不要私下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