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嘛?
项宴桁走的快,一下就追上他们。
跟尊大佛似的站在他们身后。
苏禾看了眼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让她皱眉,下意识的想远离。
她推了推齐文光“起来,他们不在这里。”
齐文光恍恍惚惚地,扒着栏杆不动,面如死灰,像是失去了光。
“”他不想走,苏禾也不好留他一个人,出点意外怎么办。
只好陪着他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下。
项宴桁也跟着她。
三人像串在一起的蜗牛,慢慢向下挪着。
身后一直有个人让苏禾不是很舒服。
“许老师在等你,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
“我跟你们一起走。”
项宴桁一副死赖着他们的态度,苏禾无奈。
放下齐文光的袖子,说“行,那你把他带回去吧,反正是你朋友吓得。”
“哎,别走。”项宴桁抓住她细小的手腕。
“不是你要带他回去嘛,我先回去了。”苏禾的眼神就像是看其他人一样,疏远。
苏禾挣脱着想从他那把手抽回来。
项宴桁也犟,想不通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陌生,怎样都不肯放手。
偏偏苏禾也是个不服输的,拽的手都红了也不管,怎样都要挣脱出来。
各比各的倔,都想让对方放手,却忘了对方是什么人。
“喂。”齐文光坐在下一台阶上看着两人,吃瓜却无奈。
“一层就到了,那么能不能把我带回去在拉手?”
“谁跟他拉手”苏禾一个巧劲直接把手抽了回来,白了项宴桁一眼。
“你好了就起来走,一直挪要挪到什么时候。”
“我也想啊,可是我腿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你是不知道江律那眼神多吓人,跟要把我吃了似的,我这样算很好了。”说话间又往下挪了一阶。
身后的烟草味越来越浓烈,几乎将她包裹住。
苏禾凝眉,语气有些重。
齐文光看着闹别扭的两人“我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嘛?你生他气也别撒到我身上吧。”
“还有你,生气抽烟被她发现也不能怪我吧,我还给你拖延时间了呢。”
苏禾好想把他从楼梯上推下去,他这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咬牙切齿道“我最后说一遍,我跟他没有关系,你别乱说。要是被我发现你传播假消息,我对你不客气!”
苏禾怒极了,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
项宴桁在后面只听到苏禾的话,还在想他说了什么让苏禾那么生气。火就引到他身上了,被苏禾莫名其妙地瞪了一眼。
“好吧好吧,你们都走,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我爬回去。”说着真要开始爬,苏禾又有点不忍。
良心一直摇摆不定。
算了算了。
想着送佛送到西,苏禾对项宴桁说“搭把手。”
项宴桁走下来,看了眼齐文光说“不用那么麻烦,我抱他回去。”
他看起来不重,抱着不费啥力气,也扯不到伤口。
能被江律吓成这样,江律还是有点影响力的。
齐文光一脸震惊,护着胸口:“不是吧,能不能背,我好歹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不行。”苏禾抢先一步回答“他背上有伤。”
“嗯?”齐文光像是发现新大陆,黯淡的眼神里又迸发出光亮,炫彩夺目。眼神贼兮兮在他们两人中流转。
项宴桁也扯着嘴角看她,
苏禾有些不耐烦“你走不走?”
项宴桁又想到一茬,开口道“江律他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吓成这样?”
江律那小子从小就是嘴强王者,嘴上说的比什么都狠,其实屁都不敢放,怂的一批。
齐文光一脸小孩你不懂的眼神,欲哭无泪“你应该是项家旁支的,不了解江律这个人。他简直太张狂了。之前有个学生抢了超市最后一瓶他喜欢的水,他直接包了整个超市请人连喝三天水,除了那个人。你想想他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我把他撞成那样他能不报复我嘛?不能!”
这件事苏禾知道,那时候她也在场,被请了一瓶养乐多。
项宴桁笑得开心,原来江律的威望是这么来的啊。刚刚还跟自己吹嘘第一天进校门凭借天神般的颜值获得全校同学的认可尊重,大家对他是又爱又恨,是想靠近又怕自卑的存在。所以他身边什么人都没有。
他还当真以为江律是靠着魅力征服着所有人,感情用的是财力啊。
难怪刚才郁正清笑得那么开心,合着就瞒着他一个人了呗。
“我跟你保证,江律不会对你做什么,起来吧。”
“真的?”
项宴桁点头。
“yes!”他一个鲤鱼打挺从楼梯上翻起来。站得笔直笔直,一点腿软的样子都没有。
“放心,你帮我这次。你和苏禾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天知地知你们知我知。我保证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他自信满满地看着两人,像是把什么都看破了似的。
项宴桁皱眉:“我和苏禾,什么?”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项宴桁“别闹,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在我面前不用装。”
苏禾一想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八卦大王。
就不该帮他,让他待在上面不下来最好。
她先回教室,懒得管他们两个,任他们蹦出火花。
许娇娇就站在门口,苏禾跟她打了个招呼便回教室了,继续写卷子。
项宴桁和齐文光随后而来,项宴桁跨在他肩上。
齐文光艰难地拖着他回来。
对着许娇娇傻笑。
“嘿嘿,许老师,项宴桁伤口裂开了,我们在医务室找到了他。”
走的越近血腥味越明显。
许娇娇原本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担忧地望着项宴桁“你没事吧。”
“没事,一点小伤。”
“好,先进去吧。我通知你母亲来接你。”项宴桁受伤林溪未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叮嘱注意事项,伤口裂开这件事得告诉她才行。
“随便。”
项宴桁靠着齐文光坐到位置上。
看着认真学习的苏禾,特别感慨。
她除了学习没有别的事情做嘛,怎么一天都在学习。也不看看他,看看他的伤。
苏禾注意力刚才全在他身上的烟味,忽略了那股血腥味,现在烟味散的差不多,血腥味完全占了主导,想不注意也难。
“你又受伤了?”
“嗯,伤口裂开一点点。”
“活,该。”
苏禾丢下两个字在不理他,反而是齐文光一直转过来对他挑眉。
一个大男人,怪恶心的。
看的项宴桁都想写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