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同桌
上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许娇娇坐班。
苏禾看着旁边空着的位置,不懂他去哪了,这么久也没回来。
盯着他的位置发呆,许娇娇提醒好几次才反应过来。对上她的视线。
“抱歉,许老师。”苏禾转回自己位置上开始认真写卷子。
许娇娇皱着眉,问“项宴桁哪去了?”
班级一阵沉默。每个人都埋着脖子不敢去看她。
“老师,他被江律他们拖走了。”前桌说,而后又补充了一句“我看他们往顶楼去了。”
“什么?”许娇娇眉间的忧虑更深了,项宴桁本身就混,再跟江律一起,得把学校翻个底朝天。
他又提议到“不然我跟苏禾一起去找找?”
许娇娇想想,项宴桁转学来这几天跟苏禾最熟,苏禾的话他应该听的进去,便同意他们一起去。
“也行,你跟苏禾去找找,把他带回来。”
“好。”齐文光从位置上出来,他好像记得项宴桁是被拖到楼上去了。
苏禾纵使不愿意,也从位置上起来
齐天光不管苏禾怎么想,他可高兴了,看刚才那架势保不准项宴桁就是被他们拉到天台暴打,他们两的手段那可是有目共睹的,什么都不管,越难看堪越好。
可有戏可看了。
他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吃瓜,谁的瓜都可以,好吃就行。因此他得到的信息也是最广最全的,谁有什么不懂都会问他。人称宁实孔明。
他有些期待等下看到的画面了,摩拳擦掌。
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来,百米冲刺向天台的门。
才推开天台门就厚实地撞上一个人,胸口硬的跟面墙似的,梆硬。
“哇靠,小爷的头。”齐文光捂着头大叫。没看清人骂着“谁呀!走路不长眼睛是吧。”
江律在他们推门的时候还是一脸懵,疑惑上课时间除了他们三个谁会来这,原来是这个家伙。
头挺硬的,撞得他胸口痛。
没想到还被他教训一顿,歪嘴笑着看他,摸摸酸痛的胸口。
“没事吧?”
“你说有没有事,是不是瞎的,我头得肿。。。”齐天光正想好好教训教训他,撞人了还这么猖狂。抬头就对上了江律戏谑的眼神,深不见底,看起来恐怖极了。
头一下不痛了。
慌忙摆手“没事没事,是我不长眼睛撞到您了,我眼瞎。”
“你没事可是我有事,痛死我了。”
齐天光矮了江律整整一个脑袋,只能仰着脖子看他,气势上瞬间落了一大截。
听到他这么说,直接瘫在地上,眼泪快出来“我眼瞎,我眼瞎撞上您,都是我的错,我向您道歉。”
齐天光有点后怕,他爸妈都是宁家实验的老师,都在江律家企业下工作,怕啊。
江律眼睛冒着寒光看他,看的他一身冷汗。
余光瞥到一枚小小的身影上楼才挪开眼,算是放过他。
朝后面喊了声。
“有人来了。”
“嗯?”
齐天光这才看到项宴桁,他跟郁正清站在转角处,风吹起他们的头发,在空中狂舞,手上夹着未熄灭的烟。
两人齐齐回头顶着他。
齐天光感觉身上的担子重了不少,寒冷通过他的头顶灌入肺腑。
瓜是吃到了,但是他自己的瓜。
他怎么会这么蠢,怎么没想到项宴桁是那个项难怪他那么嚣张。
之前他还笑话他来着,会不会死的更惨啊。
越想头越痛,似乎要炸开了。
齐天光跑的太快,苏禾追不上他,干脆摆烂地慢慢走,想着他把人带回来她也不用走了。
她一直不想再掺和他的事情,一次次逃出又不忍心,一次次回来。
现在时机正好,他的朋友们回来了,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地逃脱。她刻意跟项宴桁保持着距离,泾渭分明,边界刚刚好。
苏禾走上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项宴桁和郁正清转身。
不得不说,他们真的很帅,加上江律,在实验都是一顶一的帅,没几个人可以睥睨的。而且是各帅各的,郁正清是那种浑身散发着儒雅端庄的帅气,江律就更加跳脱,可爱一些,而项宴桁是那种精致的帅,只要他不张嘴,美的就像一座雕塑,挑不出任何的瑕疵。
这么美好的场景,手上飘着的烟雾便格外煞风景了。
苏禾站在门外,叫了句“项宴桁。”
项宴桁暗灭烟蒂,声音哑哑的“哎。”
“许老师让你回教室。”
“哦。”
说完转身就走,另外带上了齐天光,他被吓得都快趴地上了,苏禾怕他在这真的会挨打。
“走了。”
齐天光失了力气,全身跟没骨头似的,扶着栏杆一下下踱步下楼,苏禾都怕他会从楼梯上滚下去,扯着他的袖子,跟在他后面。
项宴桁朝俩人挑眉,穿上校服外套。
“走了。”
江律震惊“这就走了”
项宴桁什么时候这么规矩了,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的。
“不再聊聊?”这么久没见,不应该跟以前一样聊个通宵,再打游戏嘛?
项宴桁走的潇洒,手在身后跟他们摆摆。
江律还想叫他,被郁正清拦住。
“你没认出那个女生?”
郁正清吐了口烟。
“谁?”
“宴桁那个女同桌。”
“谁?你再说一遍,风有点大没听清。”江律走近,天台风挺大的,话里灌着风,不怪他耳朵不好。
郁正清看他过来,灭了烟,清了清嗓子,对着他的耳朵中气十足道“宴桁的同桌,说你名气大那个。”
“哦哦哦。”江律才反应过来。
后知后觉。“就是宴桁说普通关系那个。”
“你信吗?”郁正清噙着笑,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江律猛摇头。反问:“你信嘛?”
“当然不信。”
他们的兄弟他们了解,普通关系他根本不会这么在意。其中肯定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