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未雨绸缪
姬无垢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霍晶晶和柳清歌“算计”了，到家后继续搬运《1q84》，男女主角变成了阿正和豆豆。
而离开文心公司的郑天泽回到酒店也是一通忙乱，但折腾了大半夜也只知道，文心文化确实是家新成立的公司，注册资金只有20万。至于霍晶晶和柳清歌的资料更是少的可怜，两个25岁，天朝国籍，但从小在e国长大的人，去年才回国，之后，进入了凯撒出版社，最近才出来合作了公司。其他的就都没了，连上的什么学校，学的什么专业都不知道。
郑天泽看着这短短的几乎等于没有的消息陷入了沉思。这种什么也没有，对于一些人来说，意味着是真的没什么。但对于能一回国就进入正规出版社并且直接成为管理岗位，有能力同时在a国、e国和自由港h城同时设立公司，并且能对书的销量做出正确的预测，就意味着这些“没有”是被制造出来的，是在掩盖着什么。
想明白此点的郑天泽，再次拿起了电话，又连着拨打了几个之后长出了一口气。再准备将电话放下时，又有些犹豫，手拿着电话的话筒抬起放下了几次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再次拨通了一个号码。等待电话接通的过程中，郑天泽早已失了和柳清歌谈判时的从容淡然，反而是额头上渐渐渗出了汗水。
电话振铃接近1分钟时电话才被接通，郑天泽忙道，“老爷子，我是郑天泽。我这次在a市碰到一家公司，手中有几本书质量非常好。但这家公司有些奇怪……”之后郑天泽精简的将文心公司和霍晶晶、柳清歌的信息介绍一下，包括对繁体版授权的开价问题。
郑天泽说完后，电话的另一端除了偶尔“嗯”一声之外，并没有说什么。郑天泽不敢问问题，不敢谈想法，只是把情况陈述清楚，等着对面的人给句话。
大约一支烟的时间后，电话中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按你想法办就是了，和气生财。”郑天泽闻言心中巨石落地，知道这便是同意了，正准备谦逊一句就收线，声音再次传了过来，“新天通讯社有本《青年说》，去把三地授权拿下来，不为赚钱。你去办了吧。写书的小家伙们，我看好，也帮我安排些礼物送过去，算个心意。”郑天泽事情听明白了，但这个心意该如何把握却一时不得要领，但也不敢问，便直接答应了下来，刚想再谦逊一句，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郑天泽略感失落，不过事情算是妥当了，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次日霍晶晶等人都没去展会现场，开始在公司处理订单问题，主要还是统计数量，安排印刷厂开工。10点刚过，郑天泽带着之前的订购合同，和繁体版的版权授权合同范本来到了文心公司。双方也没再讨价还价，把版权授权合同一起填补了下，直接签字盖章，郑天泽也立刻就安排了电汇付款，包括三成半的预付款，和200万的授权费两笔款项。合作达成后，三人还一起吃了个饭。
饭后霍晶晶和柳清歌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把所有订单都整理了出来。其中，《harry potter》第一部共26万7千本，其中天朝2万，新天5万，郑天泽10万，其余书商9万7千本；《harry potter》第二部共预购4万1千本，都是书商零散预购；《twilight》第一部共6万9千本；《解忧杂货铺》共5万7千本，绝对是超级大丰收。
不过快乐的同时也很痛苦，除了《harry potter》的17万本之外，其他的都是订单，预付款还没见到，同时也印刷厂那边也是问题，40多万本的需求，现在的印厂没日没夜的干，也得一个月才能印刷完，想全部完成交货起码的两个月。虽然签合同的时候，对于交货周期是给自己预留了一些空间的，但也不可能真的拖两年才让人家收到书。
两人看着订单，看看对方，就愉快的决定要找人来帮忙了。转过天来，姬无咎、王晓华和栾婷婷一早就被抓了劳力，到了文心公司。姬无咎负责《解忧杂货铺》的翻译和搬运，王晓华和栾婷婷一个负责催款，一个负责跑银行查询，半天换一次岗。霍晶晶则开始联络印刷厂，柳清歌就跑去了铁路上联络物流。一天下来，霍晶晶和柳清歌又愉快的决定，等这批货都发出之后，要买辆车，现在这样折腾太麻烦了。
与其同时，姬无垢还连到底订了多少本书都不知道，更别说200万的授权费用了，搬书才是他唯一的工作。虽然晚上姬无咎回来时他问了一句，不过姬无咎等人早就交代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也就含糊的应对了下，姬无垢也没太注意。
就这样到了8月12日。姬无垢经过10个日夜，每天超过12个小时的搬运，终于把《1q84》book1～3全部90万字搬运完成了。这次姬无垢的扉页上写的是，“谨以此系列献给我最亲爱的豆豆，祝她生日快乐，愿她余生心想事成，幸福圆满。阿正”
8月13日，刚好是七夕节，一早姬无垢就带上装着软盘和手写祝福的信封，跟姬无咎等人一起去了公司。路上姬无垢把写了套书给霍晶晶做生日礼物的事情跟栾婷婷又说了下，虽然之前说过，但毕竟当天是七夕，还是再说下面的栾婷婷不开心。
到了文心公司，姬无垢被现场震惊了。公司里多了两个女生，姬无咎介绍说一个是负责合同版权的律师叫白冰，一个是负责资金进出的会计叫刘蕊，都是柳清歌找来的。最近几天王晓华一直跟着刘蕊学些财务基础，帮着填票据跑银行；栾婷婷则跟着白冰熟悉合同条款，了解天朝知识产权保护规则。
姬无垢很礼貌的打了招呼，就把信封交给了霍晶晶，并告诉她这是给她的生日礼物。霍晶晶直接把信封打开，看到里面有软盘还有一张纸，知道纸上姬无垢肯定写了什么，就只把软盘拿出来，信封和里面的纸则直接装到了口袋里。
霍晶晶拿出软盘后，发现一共有6张软盘，分成两组，一组上面贴了标签写着“备”，便直接拿起这组，3张盘上分别写着《1q84》book1、《1q84》book2和《1q84》book3，便明白是3本书，一个系列。等将所有软盘的内容复制到电脑里面之后，把另外一组软盘又装回信封中，之后把信封送回自己的房间，才出来招呼大家一起来看新书。只是姬无垢发现，霍晶晶回来时眼角有点发红。
众人围着电脑一起看书，发现是一个有着神秘身份的健身教练豆豆，和文学青年阿正，从分别开始了自己的行程，虽然只看个开头，但众人反应不同。栾婷婷和王晓华就是少女心，觉得这个开头好有意思，想知道结尾；姬无咎觉得哥哥越来越厉害了，a国写了，e国也写了，现在又写j国的，太牛了；柳清歌想的则是，这个臭小子什么意思，是在说他跟fiona是两个世界的人，还是想说就算两个世界也能在一起？霍晶晶则很简单，想的只是两个人在结尾有没有在意思，恨不能立刻跳到结尾看看结局。至于白冰和刘蕊，跟栾婷婷她们差不多，不过终究是年纪大些，没有那么大波动。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大家的围观，众人也想起各自还有事情要忙便散了。之后就听柳清歌问姬无垢，“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送这个吗？”
姬无垢忙道，“有几个事，第一个就是这个事，早点注册的话，姐姐生日前就能拿到版权证书了。”说完看了霍晶晶一眼接着说，“第二个是想看下《上帝投骰子吗？》版权下来了没，什么时候能有样书，我准备给我老爸看看，让他写一本他那个专业的科普读物；第三就是咖啡那边客户的系统，我老爸给找了个能做的人，约了后天去谈下，问问你们要不要一起去；第四就是想看看到底定出去了多少书；最后就是，之前说去泰山玩的，想问问你跟姐姐是不是能跟我们四个一起去，我们不想打人跟着。”
“算你还有些良心，记得我们。去泰山你请客的话，我们就去。其他的，让fiona跟你说吧。”柳清歌除了对泰山玩的事情给了回复，其他的都甩给了霍晶晶，之后转身就去忙自己的了。
“走，我们那边说去。”霍晶晶很自然的拉起姬无垢的手，把他带到边上的沙发上开始跟姬无垢说起了最近的事情。
“先说订单吧，《harry potter》第一部共26万7千本，第二部共预购4万1千本；《twilight》第一部共6万9千本；《解忧杂货铺》共5万7千本。这些都是收到了预付款的，最近今天主要工作就是这几本的收款，印刷和发货工作。
那天晚上来的郑天泽直接订购了10万本《harry potter》第一部，这些我们直接通过现在合作印刷厂在g省的分厂在做印刷，已经全部制作完成了，前天已经发货。其他的16万7千本，扣除我们之前加印的3万本，还有13万7千本，五天前也已经都制作完成了，附近省份的书商应该已经收到货了。第二部昨天也都制作完成了，不过因为15日首发，所以这个制作好一批发送一批的，先发的远处，今天最后一批，顺利的话15日所有书商应该就都能收到货了。
《解忧杂货铺》和《twilight》我们另外找了两家印刷厂，算是拓展下自己的资源，所有的书都已经在五天前都制作并完成发货了。
另外就是负责《解忧杂货铺》是一家小型的印刷厂，在a市郊区，虽然只有一套设备，但是设备是o洲g国今年年初的新产品，最近那个印厂老板的家里有点缺钱，我和athena商量了下，准备把这个印刷厂收购了，以后一些印量不大的书，就自己来。
关于咖啡那边，最近有点忙，顾不太上，后天你自己去见吧，反正我们也不是特别懂。你把人约到大卫那边，让大卫也听听。“霍晶晶一口气把情况跟姬无垢说完，姬无垢从听到订单数量开始就有点傻，等到想收购印刷厂的时候就有点觉得蛋疼了，没别的，只是觉得步子跨的有点大。
”我不知是该说surprise，还是amazing，这真是过于超乎我的想象。简直是……“姬无垢虽然知道会活，但没想到书商门会一下定那么多，尤其是郑天泽一口气就是10万本。
“这不过是刚开始，我有信心破百万的。截止到8月10日，新天累积销售已经突破5万本喽，等书商都收到货在本地推广一轮，再加上15日第二部发布，他们起码还能再干掉10万册，不过我们会稍微控制下供货速度，让各地书商们也走走货。“霍晶晶轻描淡写的说道。
姬无垢让小七评估了下，得到的反馈是霍晶晶说少了，姬无垢心里乐的炸裂。
”不过，你的钱暂时拿不到，不仅是版税，还有繁体版授权的200万也不能给你。我跟athena准备用这些钱去收那个印厂。“霍晶晶还是把版权的事说给了姬无垢知道，不过这也符合那个让他知道但是不给他钱的初衷。
”繁体版权授权什么意思？“姬无垢确实第一次听说自己有了200万收入的事，不过已经被安排了。
霍晶晶把郑天泽买走繁体版权和三特区独占的事情和姬无垢说了一下，之后开始算账，”那个印厂在通高碑店水库附近，交通不错，沿着长安街一直向都下了主干道5分钟车程就能到。地皮还挺大有50亩，现在除了围墙，只用了不到5亩，其他的我们后面可以卖掉或者干别的，不过起码要150万。机器用了不到一年，但没100万也别想拿下，那个原价接近200万；厂房什么的不值钱，不过有些拖欠的货款和工资，差不多也要50万。“
姬无垢插空问了下小七，得到的回复是，地皮150万，设备80万，货款90万，工资10万。姬无垢明白这个拖欠的货款上有个坑，不能接公司，只能买资源，给钱也不能接工资，没准有隐患。
“那最少就要300万，我们的钱够吗？”姬无垢先问钱够不够。
“我们等货款都收回来，除了40万本金之外，应该可以有170万左右的收入，只要不给你钱，我们再去谈谈价钱，肯定是可以的。不过拖欠的货款和工资什么的，会是个麻烦。”霍晶晶又给姬无垢算了下。
“我觉得买地皮、设备，甚至厂房都可以给钱，欠款和工资也可以说个数字，但是工资不能要。”姬无垢接着霍晶晶的问题把想法说了出来。
“但是印刷厂属于特种行业，审批需要好多时间啊。”霍晶晶的纠结点就在这里，她也知道收公司有隐患，但是买了不能用就很麻烦了。
“租他的牌照，按月付钱，先租半年。同步办自己的，不耽误开工就行了。”姬无垢已经从小七那里得到了建议。
“对啊。这个可以的。臭弟弟，你真厉害！他原来的客户还可以用我们的设备印刷，我们还可以从他那边收些钱，也能得到一些客户。这个可以的。”困扰了霍晶晶好几天的问题，就这样被姬无垢一句话解决了。
“另外，我们考虑买辆车。现在出去跑的太多，路上太耽误时间了。”霍晶晶高兴了一阵后又说道。
“两辆吧，athena跑的多，单独一辆，其他人一辆。所有人都去考个驾驶执照。athena那辆车的钱，最后从我授权费里出，算我个人答谢她把版权卖了个好价钱送她的。考驾驶执照的钱，考过了学的费用公司给报销。另外，印刷厂那边，把你跟athena的分红算出来，加上我那200万扣除给公司的20代理费和那辆车的钱，一起算投资，不足的部分算公司投的。姐姐看行么？”姬无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征求霍晶晶的意见。
“这样你很吃亏啊。公司的分红和版税都算成你个人的投资吧，其他的再算公司的。”霍晶晶一贯的不想姬无垢吃亏。
“不用，就算那一百多万就行了。或者我们干脆再成立一家投资公司吧。以后这样的公司也会多起来的，每次还要说来说去的。不如我们把钱都放到投资公司里，每次都从投资公司里投出去，比例就不用变了。我们三个人一起，每人30，文心文化10。行么？”姬无垢又完善了下自己的想法，再次跟霍晶晶征询意见。
“你想的总是那么远，我说不同意你能听我的吗？还不是都得你说了算。”霍晶晶有些小哀怨，但姬无垢明白，她是同意了，就趁热打铁道，“athena那边你去跟她说，前期钱不够，跟文心借款出资，之后再用分红还款就好。税务上的事，让白冰和刘蕊操作。”
“臭小子，如果不是知道我刚告诉你收购印厂的事，我都以为你早就想好了呢。”霍晶晶又抱怨了一句，就不再搭理他起身去忙自己的了。姬无垢知道她同意了，在她离开时喃喃自语了一句“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