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海边闲逛
【前情提要：汪洋和一帮人一起钓鱼。】
和李医生交流后，狐狸的钓鱼技巧也突飞猛进。到傍晚，五只兽都钓上了很多大鱼。林喆优秀的钓鱼技术是辐射性的，能带着身边的人一起变好。
滨海镇没什么什么濒危的鱼类，林喆、李医生和创南各留下了一条鱼，目的各不相同：
“一个人吃有点多，到时候做好后给李医生带一点，让他补充蛋白质”
“我一直很好奇鱼类回肠内的螺旋瓣长什么样子，现在我就要回去拿着解剖刀研究研究。”
“今晚给我们家加餐，爸妈应该会很高兴的。”
而汪洋和武启明把自己钓上的鱼都放归了。他们住在警局，而警局里没有厨房，他们一直在餐馆吃饭，想做鱼也没办法。
武启明收拾自己东西的时候，突然疑惑地问：
“诶，我刚刚留在这里的饼干呢？”
李医生和汪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刚刚的那只蝾螈离开时很急，一口气解决掉了两袋饼干，或许其中就有一份是武启明的。
“是被季尔弛吃了吧？应该是他拿错了。”
“季尔弛是谁？”面对灰狼的回答，老虎表示困惑。
“我的一个……朋友。”
汪洋如此回答。
“这怎么还能拿错了呢？”启明气不打一处来，“我还想着留一些垫垫肚子呢，回来一看——没了。”
“他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当时他着急忙慌地收拾东西，都没来得及看一眼饼干，直接把它们吞到肚子里了，我都怕他噎到。”
不过，如果他真的噎到，我也准备好了随时应用海姆立克急救法。李医生补充道。
武启明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但人都跑了，他也没法小肚鸡肠地较真。老虎憋住怨气对汪洋说：
“行吧，既然是意外就没办法了。”
之后，钓鱼结束，已是傍晚，五兽各回各家。汪洋和武启明都住在警局，共享一条回家的路。钓场位置有一点偏，走到庆阳餐馆要好一会。
“今天可真是充实的一天啊。”狐狸感叹道。
“是啊，头一次钓到这么多鱼。”
海风吹过街巷，掀起他们的皮毛，使兽感到凉意。
“和大家一起出来，虽然闹哄哄的，但也很快乐吧？”汪洋问，“当初创南坚持要带你来，我还在担心你会不会同意。”
“偶尔出来一趟，和自己的同事交流感情，也是很重要的。之前在贯京时，我有同事经常带我去卡拉ok。你唱过卡拉ok吗？”
汪洋摇摇头。他在贯京时，和警校的朋友看过电影、逛过酒吧、也抓过娃娃，但卡拉ok还真没唱过。
“以后有机会也带你去试试，不过这种地方还是人多好玩。如果以后你……”启明犹豫了一下，改口道，“如果以后，我们在贯京有共同的熟人，可以一起来。”
虽然改口后老虎并没有把话挑明，但汪洋也能明白他想说什么。
武启明之前就曾试图劝说汪洋，让他在一切尘埃落定后加入异控局。他刚刚大概是想说，以后如果汪洋也加入异控局，可以让他的同事与汪洋一起去唱卡拉ok。
“现在说这个，感觉就像在立flag一样。”狐狸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
“好吧。”
他们又沉默地走了一段路。经过广场，沿着大陆，不知不觉又到了海边。
“这里就是我当初发现你的地方，”汪洋冷不丁地说，“那已经是一个半月之前的事了。”
“是啊，当时你还在李医生面前对我动手动脚，现在已经收敛了许多。”启明也不由自主地感叹道。
“？？？”
被老虎这么一说，狐狸不禁面红耳赤，好一会才缓过劲来，说：
“我当时只是怕你感冒，才给你擦身体！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是越说越奇怪，或许这就是李医生说的越描越黑吧。汪洋尴尬的捂脸，但启明还算善解狐意，没有再深究。
“说起来，晕倒在海边时，我的挎包在海边丢失了，后来被几个小学生捡到还了回来。当时我就觉得有点奇怪。”武启明扯了扯自己的挎包，转移话题。
武启明有一种很方便的空间异能，能存储物品。如果真的跟变戏法似的从空气中取出东西，多少有点太显眼了，所以他会用挎包给自己的异能打掩护。
那时，打着雨伞的汪洋在沙滩上看到了武启明。他立刻抛下雨伞，抱武启明去了医院。
武启明在医院醒来后，发现自己挎包丢失。他们一起去海边寻找武启明的挎包，但没有找到。汪洋却发现自己的伞被收好，放在了路边。
直到几天后，三个六年级小学生将包还了回来。似乎是他们在武启明被送到医院时，在武启明昏迷的位置捡到了他的挎包，并收起了汪洋的雨伞。
“哪里奇怪了？”
“那天发生的事，我到现在也记得清清楚楚……”
也就是说，自己对他的动手动脚，也被老虎记得清清楚楚吗？想到这里，汪洋感觉有点尴尬。不过，这不是启明的重点。
“……你说在捡到我时，没有在沙滩上看到我的挎包。我当时还以为它是在我昏迷时被冲走了，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它又会恰巧地在同一处被找到呢？”
“……我说过这样的话吗？”汪洋不太确信。
“你说过，我记得一清二楚。”
狐狸一回忆，自己好像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他也记得当时捡到武启明时，压根没看到什么包。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吧。”汪洋犹豫地挠挠脑袋，“沙滩上躺一个老虎太让狐惊讶了，所以在冲击下一些细节就忘了？”
当时，武启明用自己的异能变出了一个备用的挎包，让汪洋误以为包一直在沙滩上，只是自己漏看了。
在后来居上的观念影响下，在回忆“捡到武启明时，沙滩上到底有没有挎包”时，狐狸格外地没有自信。老虎的推理完全根基于汪洋的记忆，汪洋却完全不敢保证自己记忆的准确性。
“是&39;狡狐的直觉&39;让你觉得你看错了吗？”启明问。
“我……我也不确定。”
汪洋的直觉告诉他，他没有漏看。但直觉毕竟只是直觉，他的记忆与其它的事情都矛盾时，他也不能说自己一定是对的。
“……”
老虎也不知道该怎么评论，气氛一时沉默。
“说起来，你这次怎么把话说得这么刺耳啊。”汪洋尴尬地挠挠头，“&39;狡狐的直觉&39;什么的也不是总是靠谱，你可别给它戴高帽子了。”
“啊，抱歉。”
听了狐狸的话，武启明很真诚地道了一句歉。
“也没什么了啦。你对&39;狡狐的直觉&39;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吗？”被老虎特地道歉，汪洋反倒觉得有些尴尬，转移话题。
武启明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说：
“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我有一个师傅？他也是一只狐狸。”
既然这样，那一切都解释得通了。汪洋判断，武启明大概是亲眼见识过自己师傅优秀的直觉，才对狡狐的直觉产生了较强的信赖。
“细说？”
“他是一只狐狸，七八十岁吧，脸上全是胡子。”启明娓娓道来，“在我小时候，我身上曾……发生过一些事情，与父母失散。自那之后，一直是师傅收养我。”
也就是说，武启明的“师傅”不仅象征着教育者的责任，还包含抚养养者的责任。
似乎和汪洋以及他身边的许多人一样，武启明的身世也很跌宕起伏……这点汪洋一直有隐隐感觉到，但当老虎真的说出来后，狐狸还是觉得自己身边不幸的兽太多了。
不止他自己、武启明和林喆，李医生也不愿意提起自己的过去。每次偶然提及时，也总有一股沉重的气息。
不过，汪洋也明白，如果把这种想法说出来，也太没礼貌了。
“你的师傅，和你感情很好吗？”
“……我们最近有一些过节。”武启明阴郁地说。
狐狸本来是想远远避开雷区，才问出来了一个这么委婉的问题。他从老虎的语气里，察觉到他对他的师傅有着不小的好感，没想到情况仍不简单。
“什么样的过节？”
汪洋本来不想主动探究武启明不愿谈及的过去。可是话赶话，不知不觉就说到这里了。
“这……不太适合到处宣扬。”启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唐突，尴尬地挠了挠头，“我们最近吵了一架，一直没能解开误会。”
武启明盖棺定论后，本话题迅速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