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目的达成
安菡蕊回到院中第一件事情就是,立马写下药方,让青鸾按着药方去抓药,并嘱咐她一定要全程亲力亲为,不能假借他人之手,亲自将药包交到二夫人手中,如果二夫人要给她银两一定不能收。
青鸾走后,她带着圆润走到安轻山的院中,等他回来。
等一家四口聚齐后,她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有在二房院中的所见所闻都一一告知父母。
听完安菡蕊的讲述,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
安轻山满目尽是自责,难怪二弟这么的节省,难怪姨娘不许他去探望,原来都是因为他们不想让自己为难,选择了将苦都自己吃。
他越想越气愤的拍着桌子,想要立刻冲到老夫人的面前去质问她。
质问她为何这样的对待姨娘,对待二弟,被大夫人给拦下了,毕竟姨娘只是侯爷的妾室,老夫人怎么对她都说的过去。
室内又是一阵寂静,直到青鸾跑了过来。
青鸾气喘吁吁的跑到他们的面前,焦急的看着他们:“三少爷,三少爷被老夫人院里的人带走了。”
“二爷呢。”安轻山急忙问青鸾。
“二爷刚去,奴婢瞧着二夫人有些为难的样子,就立马跑回来了。”
安轻山立马联想到了刚刚安菡蕊说事情,想要去给安轻风父子撑腰。
“你去做什么,老夫人喊的是轻风父子,你这样贸然过去,她问起来你怎么说。”安轻山挠挠头,想着该用什么理由才不会显得违和。
结果下一面就有人送上台阶,老夫人院中的人来传话,说希望安菡到老夫人的院中走一趟,有些事情想要找她确认下。
安菡蕊问了下人,才想起来在书斋门口安寒铭对寒逸放话要让老夫人责罚他,没想到安寒铭这么大人了还学小孩子告状。
安轻山倒是乐了,直接带着安寒凛一起陪着安菡蕊去了前厅,主打一个上阵父子兵。
本就为了拿捏三房才单单邀请了安菡蕊的老夫人,看着门口的三个人,架势十足的走进来,眉头都皱了起来。
知道的是请安菡蕊来作证,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三人是来打群架的,父子俩进来朝老夫人行了礼就没有好脸色的直接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任由安菡蕊一人站在大厅正中央面对老夫人,跟三爷一家。
二老爷看到老夫人的表情,偷偷的笑了,被安轻山看到瞪了一眼。
老夫人好声好气:“菡蕊,听寒逸说今日在街上遇见了你,你还帮他交了书钱,可是真的。”
“是啊。不止呢,我还帮三弟教训了欺负他的人。”
说着朝老夫人露出明媚的笑容,看着安寒铭的方向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呀,这不就是今日在书斋门口欺负三弟的人吗,他怎么在我们府中,三弟别怕,姐姐保护你。”
说完挡在了安寒逸的身前,做了个保护的姿势。
安寒逸忍着笑意:“二姐姐,那是三叔家的二哥哥,不会欺负我的。”
“什么。这是三叔家的寒铭,不可能,三叔最是注重兄弟感情,才不会像他那样在外欺负兄弟。”
“你。”安寒铭怒视安菡蕊:“我何曾欺负过三弟,你怎可当着长辈们的面颠三倒四,分明是三弟嫡庶不分,唤姨奶奶为祖母。”
安菡蕊十分不雅的掏掏耳朵,直接忽略他的前半句话:“如果我没有记错,二哥哥也说了家中唯一的祖母只有姨祖母,二哥哥可曾将我的亲祖母放在眼中?
我竟不知道,姨祖母竟比我亲祖母还要珍贵,还是说三叔并不将原配嫡母当做自己的母亲。如果你们觉着这是我乱说的,可以去找今日在场的人了解情况。”
“我”安寒铭有些语顿,他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和老夫人,老夫人的脸刷一下的黑了。
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三爷,板着脸训斥起安菡蕊:“菡蕊,不是三叔拿大,你今日所作之事,却有不妥,你再如何偏袒寒逸,也不该大庭广众之下撂寒铭的面子,你这么大了也该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你也知道寒铭正在准备科举,这寒铭在京中失了名声,对你也没有好处,他好了,你日后嫁人也有一个靠山不是。”
三爷又转向安轻山:“大哥,这京城可不同边疆,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菡蕊一个姑娘家的言行更应该谨小慎微。”
安寒凛抿了一口茶,优雅的将茶杯放下,对上三爷的眼睛,轻轻一笑:“不劳三叔担心,我安寒凛的妹妹自有我护着。
至于靠山,我安寒凛本朝最年轻的兵部尚书如果您还觉得不够的话。
您是不是忘了我爹可是本朝的大将军,还是说三叔觉得我爹不堪大用。”
“还是说三弟攀上了哪棵大树,看不上我父子了。”安轻山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盯着三爷,被他盯着的三爷只觉的浑身不适,好像被他透视一般。
而后他又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把我拉进来做什么。
安菡蕊不给三爷回话的机会,直接理直气壮:“三叔还是先管好二哥的好,毕竟二哥是要参加科举的人,可别还没有中举,就被御史给盯上了的好。还是说,连二叔也觉得姨祖母才是真正的当家主母。”
“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定是下人乱嚼舌根,让你二哥听了去。”三爷朝着安寒铭斥责。
“是啊,菡蕊,没有人能撼动姐姐的地位的。”老夫人轻描淡写的将安寒铭的作为一笔带过。
“侄女有句话想讲与三叔,听说有些族老想要让族长上折子请愿将这侯爷之位交予三叔,也不知这些个族老听了会做何感想,总不能让自己的所有努力都毁在一人手中,舍小得大的道理,三叔总懂得把。今日白世子可是与侄女一道的,要是他知道了侄女受的委屈,我可不保证他会不会去说些什么。”
三爷听完安菡蕊的话,脸色一变:“安寒铭妄论长辈,对长辈出言不逊,罚跪祠堂七日,抄道德经五百遍。”
“爹~”
“闭嘴,二侄女可还满意。”
“瞧三叔说的,这可跟侄女没有关系,是三叔深明大义。”
安轻山见女儿将事情解决,又接到了女儿朝自己使了个眼色,放下茶盏,正色道:“小孩子家家吵架也是难免的,这事既然解决了,我也想趁机跟姨母说说另一件事情。”
“何事?”
“今日我到二弟院中,这才知道,二弟作为府中的老爷却过的如此拮据,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侯府苛待老爷。
也不知道这中公的月例是如何分配的,我记得我去边疆前,二弟的月例一向都跟母亲在世时一般,按嫡子分配,怎的我去了边疆这个家就变了。”
“这,自老三家的进府中馈之事便交予她,不如差人将老三家的叫来问问。”老夫人面露难色。
三夫人在来的路上已经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一进来就喊冤枉:“是弟媳的错,弟媳在家时,家中庶出与嫡出份额本就不相同,想着侯府这样的大户人家应该也是这样,便按庶出的份额给二爷。
大抵是发放月例的嬷嬷不清楚实情,以为二爷一家失宠,又见见二爷一家深入简出,就以为他们好欺负,由从中克扣了不少银两。
这么些年二爷一家也没有来说过,弟媳并不知道实情,这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三夫人十分惭愧的向二爷道歉:“是弟媳的不是,还望二哥原谅,弟媳定会严肃处理的。”
老夫人直接下令将嬷嬷赶出府,又恢复了二房的月例,命人重新将二房的院子打理一番,又在安轻山的压力下,安排将府医辞去。
安轻山见自己的目的都达成了,满意的向老夫人告辞,他拽着二爷的衣领就往外走。
安寒逸在后面提心吊胆,也没人跟他说大伯这么凶啊,小脸皱在一起都快要哭出来了:“大哥,二姐,爹爹没事吧。”
安寒凛和安菡蕊看着脸皱成包子的安寒逸,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