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窘迫的二房
“怀王又来找大姐姐啊。”准备出门的安菡蕊在门口跟怀王打了个照面。
“呵呵。”怀王也不直说，只是相视一笑，往里走，只不过在靠近她的时候，在她旁边说了一句：“不知道前几日的事情，二小姐考虑的如何了。”
安菡蕊斜着看了他一眼，不怀好意的笑了：“怀王还是不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好。”
“二小姐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我想要，就一定会得到。”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本王就先进去了。”说着跟安菡蕊擦肩而过。
白殇染远远的就瞧见怀王在跟安菡蕊说话，快步走到安菡蕊的身边：“他怎么又来了，他有没有欺负你。”
“欺负我也要他有那个本事。”
“不过他也太自以为是了。”圆润看了一眼怀王的背影，而后看向安菡蕊和白殇染。
“这是发生了什么？”白殇染有些好奇的看着圆润。
“你问问当事人。”
圆润朝安菡蕊放心努了努下巴，安菡蕊翻了个白眼，本也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就没有告诉白殇染，她这一提，只能告诉他了。
“前几日，怀王来找安绮罗，刚好跟我在花园中遇到，说了几句，他大言不惭的跟我说只要我答应嫁给他，以后必定许我至高无上的位置，不过被我当场拒绝了，结果这人跟听不懂人话一样，还让我考虑考虑，这不今日出门又遇到了，说是来找安绮罗，问我是不是想明白了，我看他真真是痴人说梦才是，咱们还是不要被这种人影响了心情的好。”
“嗯，走吧，去钱老板那。”白殇染沉着眸子，倒也没有说什么东西，只是悄悄把墨竹叫到身边说了些什么，墨竹不住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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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我，快还给我。”
“不还，不还，大家快来瞧瞧啊，有人没银子还来逛书斋，背着书斋老板偷偷誊抄，这就是证据。”一个身穿宝蓝色五福花团锦缎袍子的胖公子哥，举着手中的皱巴巴的麻纸，朝大家展示。
而另一个被抢走宣纸的瘦弱少年，红着脸梗着脖子，伸手想要将东西抢回来，因为体型上的差距，他跳起来才堪堪碰上麻纸的边，只不过刚刚碰上又被胖公子哥换到另一边的手上。
从万宝阁出来的安菡蕊，经过书斋的时候，看到一群人围在书斋的门口她也跟着挤了进去，刚巧听到了那个胖胖的公子哥朝着背对着他们的瘦弱少年说着：“没银子逛书斋，还誊抄，做都做了还怕被别人看到吗？”
瘦弱少年有些着急：“不是的，我有银子的。”
“大家伙都瞧瞧，这是他偷偷在书斋誊抄的，还说有银子，真可笑。”说着把手上皱巴巴的纸抛向围观的人。
“我，我会买的，只是忘记带银子了，明日便要用了，我担心书斋关门，这才这才。” 少年急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还不忘蹲下捡那散落在地的手抄版书，他一张一张的将麻纸捡起来，然后十分珍惜的叠在一起。
胖公子哥高傲的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捡地上的纸：“哎呀，我都忘了，你不过是个庶出之子。又怎么会懂规矩，毕竟连你爹也是丫鬟爬床生的。”
“才不是，不许你这样侮辱我爹跟祖母。”少年停下捡拾的动作，站直身子朝他愤怒的吼出来。
“这怎么是侮辱，是吧，安二公子。”胖公子哥提高声音，朝人群中离去的安寒铭大喊，所有看热闹的人都顺着他叫喊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跟里面小少年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停在那里。
本就被旁边的同窗拽过来看热闹的安寒铭在看到里面是安寒逸的时候，就转身离去，没想到还被这眼尖的小胖子给喊住了，心情差到了极点，再看他那窝囊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安寒铭冷眼看着胖公子哥：“李大人家的家教就是这样的，我劝李少爷还是收敛点好，要是被有心之人告到御史大夫那里，李大人怕是要本参上一本，别给你祖上丢人。”
又朝安寒逸开口：“三弟虽说你是庶出之子，可也是读圣贤书的莘莘学子，怎么能唤姨奶奶为祖母，你记住你的祖母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祖母谢兰，而你口中的祖母不过是祖父生前的妾室罢了。”
安菡染听到谢兰，也猜到了，这大概就是二叔和三叔家那两个在学院求学的儿子，回来这么长时间一直在书院，鲜少回来，没想到在这了见到了，只是看他那模样平日里怕是没少欺负寒逸。
安菡蕊从人群里走到里面，俯身捡起地上的纸张交到寒逸手里，她半蹲着，眼睛与安寒轩持平，朝他炸了眨眼，还用手点了点他的头，安寒逸被眼前的一幕弄呆住了：“姐姐不是说了，让你在这里等姐姐回家拿钱回来，怎么又忍不住先抄起来了。”
而后安菡蕊示意圆润将老板喊出，并且大声的朝老板解释：“真是不好意思啊，老板，我这弟弟平时就这样，一旦遇到喜欢的书就忍不住想要把它抄一遍，没想到我回家那个钱的功夫，他手又痒了，来这钱您拿着，多出来的算是赔偿书斋的。”
老板想把多出来的钱还给安菡蕊，却被制止了，他看着安菡蕊有些不好意思，小声朝她解释：“二小姐，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些都是达官贵人的子女，小的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望二小姐多多保函。”
“老板这钱收了就是，开门做生意的，我懂的。”
“谢谢二小姐理解。”老板这才安心的收下钱。
围观的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准备散去，胖公子哥大喊起来：“你骗人，你才不是他姐姐，他姐姐我们都见过，更何况，他堂兄也在这里。”立马朝安寒铭求证：“二公子你说这是不是他姐姐。”
“不是。”安寒铭冷着脸，紧紧盯着她：“为什么要帮他骗人。”
围观的人一看，热闹还没有结束，又围回去了。
“呵呵，我确实不是他的亲姐，可你有没有听过堂姐也是姐，本小姐顺便纠正你一件事情，你口中的谢兰不过是我安国候府的继室，你真正的祖母应该是安国候的嫡夫人谢远黛，谢兰不过是我祖母的庶妹。”
安菡蕊将庶妹两个字说的特别大声，安寒铭恼羞成怒瞪着她。
“是不是真的啊。”胖公子听了安菡蕊的话立马转头问安寒铭，安寒铭似是猜出了安菡蕊的身份，不想与她在纠缠下去，只能朝着安寒逸摆出一副兄长的样子来：“无理取闹，回去我会将此事告知祖母，让祖母亲自责罚你。”甩甩衣袖，直接离开。
“你是二姐姐。”安寒逸歪着头问她。
“是啊。”
“二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爹爹啊。”
“为什么？”
“其实爹爹给我银两了，是我自己不舍得花，我想把银两省下来给祖母买药吃。”
“姨奶奶的身子有府医，哪需要你的银两。”
安寒逸有些为难的低下头，轻声说着：“府医才不给祖母看病呢，他说祖母是妾，妾不过是高门玩物，说白了就个奴才，而府医是给家中的主人看病的，这些年都是父亲请了外面的大夫来看的，可大夫药太贵了，只能用平价的药，祖母的病一直不见好，所以我想将钱省下来给祖母看病用。”
“你们有跟姨祖母说过吗？”
安菡蕊见安寒逸一言不发，有些为难的样子，也不去问缘由了，想想那尖酸刻薄的老太太也不会这么好心。
“姐姐这些年在外也学了点医术，你带姐姐去见见姨奶奶，说不定姐姐有办法可以治好姨奶奶。”
安寒逸有些犹豫，可是又想说不定二姐真的能治好姨奶奶呢，于是带着安菡蕊来到三房居住的西边的院子。
这是安菡蕊第一次到三房的院子，瞧着这一大家子的人竟然挤在这么个小院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见着突然到访的安菡蕊，二夫人有些紧张，安菡蕊看着二夫人的装扮有些诧异，平时，二夫人跟菡汝出现自己面前的时候都是光鲜亮丽的，哪有今日这般衣衫褴褛。
再瞅瞅这房间里都没有几样像样的东西，现在仔细想来，他们见面的次数鲜少，就连那几次的见面，他们的衣着也总是那几件。
她将二夫人的窘迫看在眼里，为了维护二夫人的尊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安菡蕊向二夫人说明了来意，二夫人犹豫再三，还是带着安菡蕊来到姨奶奶的房中。
姨奶奶一见着安菡蕊就想下床向她行礼，被她拦住了，将手偷偷的搭在姨奶奶的脉搏上，顺便老夫人扶回床：“姨奶奶唤我菡蕊便可。”
姨奶奶连忙推辞：“怎么可以坏了规矩，我不过是个姨娘，怎么能唤小姐的名字，不可不可。”
“您是祖母身边最得力的丫鬟，又是祖父纳的姨娘，还是二叔的亲生母亲，唤我一声名字也是应该的，您放心就是。”
安菡蕊偷偷朝着二夫人点了点头，让她放心，又留在房中陪她聊了许久，这才离开。
“好久没见姨娘笑的这么开心。”二夫人看着安菡蕊，由衷的感谢，又有些担心她的身体：“菡蕊，姨娘的身子？”
“无妨，我等我回去开几副药，到时候让青鸾送过来，只是姨奶奶忧思过重，还需要她自己想开才行。
二婶，二房如此情况，为何不告诉爹爹？姨祖母这样对待二房，二叔就没有想过分府出去自己过。”安菡蕊有些不解的看着二夫人。
“怎么没想过，可姨娘说了，大爷不在京，我们要为大爷守住侯府属于他的东西。
大爷回来后，姨娘特地嘱咐过我们，不要把她生病的事情告诉大爷，不要让大爷为难，二爷的出生就已经让大爷为难了。”二夫人有些无奈的看着姨奶奶的房门。
“二婶。”安菡蕊有些愧疚的看着她。
二夫人拍拍她的手，真诚的望向她的眼睛：“没事的，就算姨娘不说，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大哥大嫂没去边疆前对我们也是照顾有加，我们又怎么会让自己成为他们的负担。”
“菡蕊先回去开药，到时候让青鸾亲自送过来，还请二婶不要把菡蕊会医的事情说出去。”
等安菡蕊走后，二夫人面露凶色，掏出一根藤条指着安寒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