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民间
一个月之后。
一座小木屋之内。
“小妲,手伸出来!”
啪!
拿着一根柳树的枝条,李思凡伸手轻轻打了一下小妲的手掌心。
被打的小妲立刻感觉到了手心的痛疼,手立马缩了回来,泪眼汪汪的看着李思凡,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
“先生…”
“唉。”
看着可怜兮兮的小脸,李思凡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昨天先生教你的三十一乘十,怎么今天就忘了?”
小妲没有说话,揉着自己的小手,可怜兮兮的看着李思凡。
看着小妲的样子,李思凡轻轻摇了摇头。
“下课,去玩吧。”
听到这话,小妲的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然后头也不回的朝外跑去,边跑边大声喊道:
“谢谢先生!”
看着小女孩开心的样子,李思凡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担心她跑丢。
反正自己在外围布了一个迷幻阵,她也跑不出去。
摸了摸下巴,李思凡开始思考自己前几天做失败了的纸张。
“唉,古代纸除了树皮,还有其他的什么来着?”
想着这一点,李思凡就有些头痛。
已经失败了好几次了,自己也添加了许多的东西,可自己就记得树皮这么个原材料。
“还是只能慢慢来,急不得。”
放下刚才打小妲的柳枝,整理了一下衣服,李思凡准备出去走走。
咚!咚!
这时,外面突然想起一阵敲门的声音。
“嗯?进。”
“先生!”
及恭敬的走了进来。
看着进来的人是及,李思凡坐到自制的椅子上。
“回来了?”
“回来了,先生,顺便带了一些物资。”
“子受有什么说的吗?”
在半个月之前,小木屋建造好了之后,李思凡就吩咐‘及’回去了朝歌一趟。
“公子说等天气渐凉一些时,会来拜访你。”
“好,我知道了。”
见李思凡没有其他要说的话,‘及’恭敬的退了出去。
“唉。”
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李思凡知道子受并没有放弃,还是想请自己入大商的朝堂。
也许是等他继位之后,再让自己进入大商的朝堂。
可,自己为了寻找那一个答案,注定不会进入朝堂之上。
李思凡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寻找到。
但天道说了,在那个人的晚年,他已经寻找到了,那就注定会有答案。
如果进入了朝堂,李思凡怕自己的心,就会变了。
曾经有多少的理想主义者,为了那个目标去奋斗?
但最后又有多少人,还能记得那一个誓言?
几近于无!
在奋斗的过程之中,那群发下誓言的理想者们,几乎都被现实所击溃。
官僚、修正、极左、极右等等都把他们击溃了。
在一无所有之时,人才会坚定自己的理想。
当他拥有了许许多多的东西,那就会逐渐把理想淹灭。
就像一个人,行走在一条笔直的道路,如果道路之上什么都没有,那他就会坚定的沿着道路行走。
当道路上的阻碍很小时,那搬开就是了。
可阻碍很大的时候呢?搬不开的时候呢?
是否还有坚定走下去的勇气?或者说,粉身碎骨的勇气?!
更别说,在这道路途中,沿途许许多多,让你偏离的诱惑。
也就像《那就是子弹啊》电影的最后,穿上了四个兜的衣服,就没有了再上山的勇气。
“所以,我要是真的进了朝堂,还会坚定自己的理想吗?
或者说,有了一点的资本,会舍得放手吗?”
平静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李思凡很是茫然,因为他不知道。
穿越前,他只是一个‘小布尔乔亚’的人,怨天怨地,怪这也怪那,有了一点钱财,就挥霍无度。
如果真的进了朝堂,自己也会融入他们吧。
苦笑的摇了摇头,李思凡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喃喃自语:
“至少,我该给自己定下一个底线!
不要加入任何组织,不要圈养任何仆人,不要私养任何死士!
这样,就不会让自己的内心产生任何野心与践踏别人头上的优越感。”
重新看向自己的双脚,李思凡的声音越来越坚定:
“脚踏实地,深耕民间!”
站起身,李思凡缓缓走到门口,看着忙碌的‘及’和‘余’,还有玩的很开心的小妲。
“十年之后就让他们回去,到时候,自己就该去寻找那个答案了。”
看着热闹的三人,李思凡的内心也暗自下了决定。
……
朝歌。
王宫内。
“父王,大商的弊病,实在是太大了。”
跪坐在帝乙的对面,子受此时的面色很是黯淡。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行走在朝歌内的底层,见到了太多惨剧的发生。
他不知道,大商到底维持多少年。
在他父王帝乙这里,大商已经传了三十代,而等他继位,也就是三十一代了。
回想着之前李思凡说的话,最后一任很可能是自己。
那大商,也就没多少年了。
可要让自己不管不顾,就让大商崩塌,那也不可能!
“子受…”
看着子受黯淡的脸庞,苍老的帝乙用手摩挲了一下他的脸庞。
“不要怪为父这段时间对你如此的苛刻。
为父没有精力再去外面了,只有让你去。”
仔细的感受子受的脸庞,帝乙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你知道了大商的弊病就好,大商以后就靠你了。
这段时间,你的哥哥子启,产生了不该有的野心,也只有让你去解决了。”
“父王!!”
看着头发花白,面容苍老的帝乙,子受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出去吧!”
颤颤巍巍的挥了挥手,帝乙不再看子受。
子受低垂着头,恭敬的退了出去。
……
三年前。
夜晚中的王宫。
“子受,大商撑不下去了,为父希望你能到底层去寻找大商的问题。”
“父王,大商怎么会?!”
“子受,你要自己去体会,当你找到了问题,就知道了。”
“是,知道了,父王!”
同年,子受向王进言,王大怒,责其三年不许进宫。
遂众人以为其不受宠,不再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