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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朋友这玩意就是合则来不合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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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宝芝不知道俞洲平跌宕起伏的一天,她趁着雪停,中午时去了趟公社邮局,做了好一会心理建设,才拨通了青年留给她说是他家的电话号码,等待接听的过程中有些忐忑和期待,却等来他不在家的消息,说不失望是假的。

    从邮局出来,她顺路去了照相馆取照片,照片拍得比林宝芝想象中要好看,尤其是青年,笑容恰到好处,俊美得像精心雕琢出来的名贵画作一样。照相馆老板看了第一张合照,明显是喜欢极了,再次询问她能否给他留一份样片,说愿意免去这张照片的钱。

    林宝芝拒绝了,很不想承认,除了考虑到俞洲平的身份不便,也有不想让太多人看到他的照片的缘故。

    刚把照片装好,走出照相馆,迎面走过来两张相熟的面孔,林宝芝愣了一下,朝其中俊朗的男人打招呼:“秦同志。”

    秦然没想到这么快又碰到林宝芝了,一扫之前的郁闷,笑说:“林同志,这么巧。”看了看周围,没见看得死紧恨不得与她当连体婴的某人,好奇问了句,“你一个人过来的?”

    林宝芝点头,然后很明显看到了秦然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心里无奈地叹口气,俞洲平小气吧唧爱吃醋又黏人的形象好像过于深入人心了。

    看秦然还有胡乱猜测的意思,她不得不多解释了一句:“俞洲平有事回家了。”

    回家了啊,怪不得,秦然了然又遗憾,他还以为林宝芝受不了俞洲平的占有欲,把他甩了,这样,他的机会就来了。

    另一张熟悉的面孔是莫莉莉,县城供销社里缠着俞洲平的俏丽姑娘,她挽着另一个姑娘的手,品了品俞洲平三个字,突然插话:“秦大哥,她是你朋友啊,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没等秦然说话,林宝芝说:“不必了,我不想认识你。”她能感觉到莫莉莉这话下面藏着隐晦的心思,多半和俞洲平有关,多半想给她找点麻烦。

    找麻烦的人,没有结交认识的必要。

    秦然一听就知两人打过交道,且林宝芝不待见莫莉莉,其实他也不待见。原本他只是出短途送一批货到这边,莫莉莉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要搭他的便车去她姨妈家,念着她是莫振中的亲妹子,彼此间不算陌生人,秦然便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

    哪里想到,莫莉莉存着把她的表姐介绍给他的心思,让人专门等在了他卸货的地方。卸完货,知他时间不赶,又磨着他去吃了顿饭。现在是吃完饭准备回去,路过的照相馆。

    他从善如流道:“既然林同志这么说了,我正好不用多费口舌了。”

    莫莉莉按捺着怒火,等着秦然替她说话,却等来他偏帮着林宝芝,脸一下子黑了,质问道:“秦大哥,你到底什么意思?她这么对我,你不该帮我说话吗?”

    和她挽着手臂的姑娘是莫莉莉的表姐钟佳佳,她一见秦然就喜欢上了,高大英俊,简直和她梦中情人的形象重合了,但秦然没看上她,一句多余的话都没主动和她说。

    感情这种事不能强求,钟佳佳倒也没想胡搅蛮缠,只是心里又难受又尴尬,拉了一下莫莉莉的手,打着圆场:“莉莉,别这样,她不想认识就不认识,我们走吧。”

    莫莉莉猛地挥开她的手,不满道:“表姐,你为什么也帮外人说话?”

    又看向林宝芝,鄙夷道:“你不就是个乡巴佬吗?你以为我想认识你,不过就是客套问问给你点脸罢了。”

    秦然听她侮辱林宝芝,脸立马沉了下来,厉声道:“莫莉莉,你这么看不起农民,有本事别吃农民种的粮食。”

    说完,他扭头歉意地看林宝芝,和她解释:“她是我朋友的妹妹,我不知道她是这么鼻孔朝天看人的性子,很抱歉,林同志。”

    “和你无关,无需你给我道歉。”林宝芝说着冷淡的目光扫向莫莉莉,故意加大音量:“对啊,我就是个地道的农民,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主席尊重农民,赞美农民,你却这么瞧不起我们农民,骂我们是乡巴佬,你是想跟他老人家作对吗?你是不是想反革命?”

    什么?居然有人和主席作对,想反革命?

    不少路过的人听到,敏感地停下脚步,顺着林宝芝的目光瞪向莫莉莉,对她指指点点。

    莫莉莉忽然被扣了这么一顶大帽子,整个人吓傻了,脸色又红又白,支支吾吾道:“我没有,你胡说。”

    林宝芝笑了一声,“要我拉个证人出来对峙吗?”

    她话音刚落,有个最先路过的大哥站了出来,指着莫莉莉道:“我听到你骂人了,你瞧不起俺们农民,骂俺们乡巴佬。”

    停下来围观的人中,不少是农民,他们一听火气噌噌地上来。

    “原来是真的啊,凭什么看不起我们农民?你身上哪样东西不是来自我们农民?不说吃的,就是你身上的衣服,没有我们农民种棉花,你哪里的衣服穿?”

    “对啊,你有本事,现在把身上的衣服统统脱下来。”

    “脱下来,快脱。”有人大声地呵斥。

    更有人顺着林宝芝的话说:“主席都夸我们农民,你却看不起我们,你是故意与他老人家唱反调,我要去举报你。”

    莫莉莉不知事情怎么演变成了这样,那些声讨她的人恨不得上前撕了她,她脸上煞白得不留一点血色,身子发抖六神无措。

    钟佳佳也慌乱,但她理智还剩一点,拉住莫莉莉的手臂,看了漠然不打算插手管的秦然一眼,往一个人少的方向,冲了过去。

    “等等,我的鞋掉了。”中途,被不知谁踩掉鞋子的莫莉莉嚷嚷道。

    “别管鞋不鞋了。”钟佳佳又急又怨,如果莫莉莉不是她表妹,如果莫莉莉不是好心给她介绍对象才出来,这么不分轻重,她真不想管她了。这个时候,哪里顾得上鞋,能安全逃掉就不错了。

    林宝芝没有去拦,看她们挤出人群跑掉了,对秦然道:“你不跟上去?”

    “跟什么?我和她们不是一伙的。”秦然坦然地撇清关系,眼睛炯炯地盯着林宝芝,他详细打听过她的事迹,知道她很彪悍,可真正亲眼目睹,仍大受震撼。

    俞洲平到底为什么这么幸运!!!

    “这么看我干什么?我要走了。”林宝芝同他挥了一下手,与那些看戏的人一起走了。

    秦然在原地目送她,直至看不清她的背影,才转身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

    晚上,莫振中找上了秦然家,秦然看他一脸压抑的怒容,就知道他所为何事,让他进了自己房间,道:“你在帮你妹同我算账?”

    “我不该吗?”莫振中怒气冲冲道:“莉莉一回来,就病倒了,你究竟为什么要帮着外人欺负她?”

    “我欺负她?”秦然好笑,“她自己擅自给我做媒,我没打她骂她,甚至给了她面子吃了一顿饭,是她自己犯贱,先去招惹我朋友的。我自始至终可没对她做什么。”

    他唇角勾起一个略微嘲讽的笑,和秦然对视,“我不知道她对你说了什么,你是她亲哥,帮着她无可厚非,但是我告诉你,她再这样目中无人下去,迟早要受更大的教训。”

    莫振中觉得这个好友不可理喻,失望攀爬上他涨红的脸:“莉莉给你做媒,也是出于好意,你就算不领情,也不该眼睁睁看她受欺负吧?她说一开始就是你先帮着你朋友对她不敬的,所以她才不小心说了句无心的话。”

    “你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秦然觉得这个兄弟做得挺没意思的,连点基本的信任和真诚都没有。

    前几天,他去机械厂拉货,意外看到了林淑慧,她和一个30来岁的男人走在一起。那男人秦然认识,机械厂的车间主任,叫周成。周成一副对林淑慧关怀备至的样子,而林淑慧毫无推拒之意,两人私底下恐怕是搅合在一块了。

    然后两天前,他再次碰到了林淑慧,这次,她跟着莫振中一起出入供销社。莫振中似乎对她念念不忘,两人有说有笑。

    秦然记得,莫振中在调查了解了林淑慧的事迹后,跟他说,林淑慧连亲生母亲都能绝情地断绝关系,人品堪忧,他以后不会再去找她了。还有,那天林淑慧来他家找他的事,他也顺嘴和莫振中提了一句,莫振中当时气愤难当地说自己当时脑子一定是抽筋了,才会眼拙喜欢过她。

    敢情也就是和他随口说说,当不得真的。就这样吧,秦然想,他也懒得提醒莫振中了,说不定他不是被林淑慧玩弄,而是心甘情愿、乐在其中陪她玩这种养鱼塘的游戏。

    “你什么意思?”莫振中握紧拳头,阴沉道:“你为了个所谓的朋友,想和我断交吗?秦然,你最好想清楚了,我们认识10多年了。”

    “认识多年又如何?朋友这玩意就是合则来不合则散。”秦然有点心灰意冷,不想同他发火,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追溯记忆,从认识至今,永远都是莫振中有需要的时候来找他,比如让他帮忙打架,让他帮忙追女孩子,让他帮忙从外地带东西什么的。

    他有事时,莫振中大多数时候都是正好在忙,正好家里有事,偶尔帮上一次,就可着劲记挂着让他回报。

    “好,秦然,你好样的。”莫振中大力地摔门出去,门框都震了起来。

    秦妈吓得心脏剧烈跳了一下,也不敢留人,走到大儿子房间,问:“你和振中怎么了?他怎么气成那样?”

    “妈,就是普通地闹翻了,没什么事。”秦然不咸不淡地道。

    “什么?”秦妈惊诧不已,连忙问:“怎么就闹翻了?你们不是认识许多年了吗?关系一向很要好的啊,他还是厂长儿子,闹翻没事吧?”

    “我又不在他家的纺织厂工作,有什么事?哦,那厂子也不是他们家的,是国家的。”秦然不以为然地道,想了想,问:“妈,这么多年,逢年过节我们每回都拎大包小包的礼品上他家,虽不是很贵重,可也是用钱票买的,他们回了什么?”

    秦妈不懂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老实道:“回了我们不少布呢,挺大方的。”她觉得自己占了便宜,想到以后就没有这个福利了,惋惜道,“你跟他闹翻了,以后妈岂不是就要去供销社抢布用了?”

    “他家回的都是瑕疵布,是他们工厂不好往外卖,留下来给员工当福利的布,是他家可以免费拿不要钱的布。”这些事秦然很久就注意到了,只是他不想计较,就没吭声过,嗤笑一声,“回回都是,从无例外,妈,你还觉得他们家大方吗?”

    秦妈仔细想了一下,好像真是这样,脸裂了。

    秦爸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听母子俩谈话,脸色也忍不住黑沉沉的。他心没有儿子这么细,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但每回他上莫振中家,莫爸都热情地招待他,一副言辞切切、推心置腹的模样,让他心里受用。

    于是,好多次纺织厂有运货需求,虽然运输队车子有限,周转不开,他还是优先排了纺织厂的单。

    秦爸觉得自己是自愿做这些,不求特别的回报,但你娘的你给我家回礼,就回这种不花钱的东西?一回回了好多年,当他们一家子全是傻子吗?

    不满这种情绪,一旦滋生了,会很快发展成凶猛的洪流,秦爸忍不住回想更久的以前。

    那时,莫爸还不是厂长,莫振中因为人长得格外瘦弱,经常受同龄人欺负。他儿子不知帮莫振中打了多少回架,多少回鼻青脸肿地回来,可莫家从未上门感谢过一次。

    还有,莫妈有什么不顺心的事都来找他媳妇倾诉,他媳妇不知帮过她多少小忙,可是连块肉都没得到过,反而搭出去了不少钱票。

    敢情他们秦家一家都是人家莫家的老妈子,专门给他们家提供帮助来的,还是免费无偿的那种。越想越气,秦爸沉声道:“闹翻了挺好,以后我们家离他们家远远的,能省好多走节的礼。”

    秦妈也回过味了,气愤道:“我这就去把他家以前送的没用完的破烂布全还回去,留着碍我眼睛,什么玩意,当我们家是收垃圾的吗?”

    秦然想说不必如此,但想想又把话吞下了,莫家一家子都是精于算计的,和他们家撕破脸未必是坏事。

    对于自己成了秦莫两家断交的导火索,林宝芝是半点不知。她正思考着要怎么利用自己做出来的药剂时,收到了俞洲平发来的电报。

    电报一点不短,先抱怨了一句她上次打电话竟然没给他多留几句话,然后问她照片取了吗?他照得帅不帅?单方面和她约定下次打电话的时间,保证自己这回一定守在家,守在电话旁边。并且用露骨的文字说很想她,非常非常想她。

    林宝芝看着这封电报,头一个感觉不是肉麻,也不是甜蜜蜜,而是好贵好贵,脑海中飞快地换算了一下这值多少钱,在知道差不多能抵上她请秦然吃饭的饭钱后,忍不住骂出声:“败家子。”

    就不能给她写信吗?或者,把所有废话都给她省略掉。

    骂完过了好一会,她把收起来的电报又拿了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很不争气地红了脸,乱了心跳。睡觉时更是不争气地把它压在了枕头底下。

    约好打电话的时间未到,林宝芝受邀去吃了一顿喜酒,大队长的小儿子李健壮的结婚喜酒。新娘是个身材敦实的姑娘,脸蛋圆圆的,说不上多好看,但是顺眼亲切,反正林宝芝挺喜欢这种模样的。

    不过,李健壮似乎不喜欢,抱新娘过火盆时,心不在焉的,差点摔了。

    说誓词时,也说得明显地不情愿,林宝芝看着都替新娘子感到委屈。

    她落座的这一桌不止有林家人,还有半桌村里别的人,饭菜还未上桌,其中一个脑门光亮的嫂子眯了一下眼,突然笑盈盈地问林宝芝:“宝芝,你和俞知青什么时候结婚?嫂子早念着你们的喜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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