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魔力馈赠
魔女的身份认证，听到暝这么说，菲利亚觉得怪怪的。
“为什么是我呢？不应该是我们吗？”
她想到了问题就问了出来。
“哼哼哼，不要以为可以糊弄到我。”
既然心里的想法会被听见，那就全部说出来好了，只要坦坦荡荡就不怕被暝窥探内心了。
“我们的道路不同，我已经找到了作为魔女所需要的基础，尚未找到目标的你才需要这份真理作为你的指引。”
暝对菲利亚的嚣张没什么反应，一直保持着他那了无生气的表情，真的是好没意思的一张脸，跟菲利亚几乎一模一样的样貌，但是菲利亚认同暝的一个观点。
他们绝非相似者。
菲利亚灵活的思维让她想到了一个有意思的槽点，她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就问了出来。
“我感觉暝是男性哦，男性的魔女该怎么称呼，男魔女？魔男？”
女巫有着男巫对应，那么魔女对应的应该是魔男，双生魔男吗？感觉不好听呢。
“我倒希望你能够将你的敏锐放在其他方面，我们是继承了那位魔女的位置，从道理上来说，我们彼此只能各算半个。而且你的想法似乎有些局限性，都到了那个程度，性别还会是重要的事情吗？”
菲利亚有些怕暝说着说着就拿出教鞭什么的，但是看暝这个样子是只打算用语言来说明了。
还挺可惜的，不对，自己又不是抖m，这有什么好可惜的？而且男性教师跟鞭挞不是很适配吧。
暝看了菲利亚一眼，她心里所想的东西都是一览无余的，虽说暝不打算对她的个人爱好做任何评价，但是在上课的时候跑小差总是不好的行为。
“好了，暝老师我知道错了，您继续上课吧。”
察觉到了暝的视线，菲利亚很识趣地停下了大脑中的不正当思考。
“你要学的第一份真理是魔力的掌握，你已经算是掌握了入门级别的魔法，有找到自己的缺欠吗？”
暝没有许多情绪波动，直接就开始了正题。
“没有！”
菲利亚回答的超级大声，仿佛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一样。
“但是就算我不知道我缺少了什么地方，也还是能够完美的使用出来啊。”
这个答复多少有些不可救药了。
“那你还真是很有天赋。”
听起来特别像是在阴阳怪气，可暝表现出来的真诚让菲利亚觉得他又不像是在阴阳怪气自己。
“纠正你的几个错误，一，你并没有完美的使用出魔法，你只是能够使用出来。二，你的缺欠你已心知肚明才对，无聊的嘴硬没有必要再继续。”
多少有些变得讨厌了，这个家伙，每次都能戳破菲利亚的谎言。
又厉害又讨厌的暝，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存在呢？
如果就这么乖乖承认可就输了，菲利亚也不知晓自己的対抗心从何而起，要知道她的学生时代可是一次都没有质疑过台上之人。
乖乖女要成为历史了呢，一直都在做叛逆的事情，仿佛自己就是为了叛逆而生。
“那么你说我缺了什么呢？”
“是相信，从前我有说过你不相信魔法的存在，但是现在我更加确信了你所不相信的并非魔法。你只是单纯的不愿意相信奇迹的存在而已。”
一语中的。
暝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地解开菲利亚的伪装，不给菲利亚留有任何余地。
“就像你不相信神明一样，倘若神明真的存在，那祂为何一次也没有将目光放在我身上呢？”
菲利亚觉得火大，任谁被窥探了内心都是会生气的吧，尤其是对方还要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
“你也太过分了吧！”
知道自己的内心对暝来说不是秘密是一码事，暝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自己曾经的想法又是另一码事了。
“过分吗？可那是你的真实想法才对，直到现在你也依旧如此，你的时光还停留在过去吗？”
“每次见到你都没好事。”
菲利亚终究是没有暴起，她虽然生气可也没有失去理智，暝肯定是故意的，自己要是上当了可就输给暝了。
在暝面前，菲利亚总是有莫名其妙的好胜心。
“住口，我不想再听我的过去了，请直接说真理的事情吧。”
“这份真理是「魔力馈赠」，从结果上来说是减少你使用魔力的消耗，本身还有着其他运用方式，魔力是魔法的基础。唯有打好坚实的地基才能建起高楼，这份真理能帮你节约几百年的同化时间。”
暝写起了板书，暝的粉笔字不能说多好看，但很干净，能看清每一个字，就是菲利亚不太能理解什么是“同化时间”。
“老师，同化是什么意思呢？我要花几百年时间来同化什么？”
有不懂的问题就问老师，这点没什么可耻的，就算菲利亚很讨厌暝，也不会改变此刻的身份关系，她需要暝传授的知识。
“是你灵魂的同化，你的灵魂尚未适应这个世界，也就是你毫无魔女表象的原因，魔女的灵魂是更加崇高的，更加的无痕。最直接的证据就是你没有办法同妖精们交谈，只能单方面的被妖精的精神污染。当你的灵魂有了魔女的姿态后，大概就能明确自己的权能了，这是个很漫长的过程，几百年或许还不够。”
暝不吝啬必要的知识分享。
“魔女还真是魔法呢，那这个真理能让我变成魔女吗？”
菲利亚又问。
“成为魔女没有那么容易，又或者说对你而言成为魔女是很艰难的过程，残缺加上异物，你现在可以算是负数开头，先想办法成为正数先吧。”
暝的评价还是那么刺耳。
“诶——亏你说的那么漂亮，结果还是不能让我一步登天。要怎么开始学习呢，是先上理论课吗？需要写结课论文吗？有考试吗？考试大纲有没有啊？”
菲利亚多少有一些考试综合征的表现。
“有得有失，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真理都是明码标价的。”
暝的视线落在窗外，菲利亚沿着那个方向看去，只看到了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