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嗑死了
顾溪江小幅度蹙眉，一个小动作表达他当下的不耐。
不过他很快调整好情绪，应了声：“好。”说完便起身过去。
“你不去看看？”顾溪江居高临下问。
“溪江……”赵耕阳学着祁冰凝的语气，“快来看，咦。”
赵耕阳把嫌弃写在脸上，没等他吐槽下一句，顾溪江兀自走了。
“这套，我觉得你的肢体和表情控制地非常好。”
电脑摆放在一个近一米五的架台上，顾溪江生的高，得猫着腰去看，祁冰凝也微微弯腰，一边放图片，一边介绍。
“很不错，辛苦了。”顾溪江说。
“怎么会，拍你很轻松了好吗？”祁冰凝顿了顿，“而且你这么帅。”
说后面那句话时，顾溪江能感觉她在侧头看他，于是借让路的机会往旁边走了一步，“辛苦把黑色那套放出来我看看。”
“好勒。”祁冰凝仍笑嘻嘻的。
十米外，两个服装组的工作人员对着手机里的照片，大嗑特嗑。
不知道他们怎么在短短三秒内，准确反应到祁冰凝要侧头浅笑，并且及时拍下来的。
“顾溪江穿的自己的衣服，可以发吧？”
“想收律师函就发吧。”
“草，我发给我朋友看看不可以吗？”
“可以。”
…
当季漪秉着做好事不图回报的宗旨，甩给俞幸一张图片时候，俞幸恰好应酬完从饭店出来。
胃里发酸发胀，好似一层薄膜快被戳破，稍微动一下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猛地吐出来。
她在花坛旁坐下休息，点开季漪的对话框前，右眼皮跳了跳。
奇怪。
点开图片，俞幸没给自己太多时间，马上冲到一旁的垃圾桶旁大口吐了出来。
窘迫夹杂着怒火同时侵占她的大脑，她镇静地从包里掏纸巾，摸了半天只拿出个口罩。
草，更烦了。
“俞总，我有纸。”
闻言，俞幸抬头，认出了眼前递纸的男生，是刚刚饭局里一个娱乐公司的艺人，长得还行，没给她留下什么印象。
俞幸接过纸：“谢谢。”
男生羞涩地笑笑，没再说话。
“有什么事吗？”
男生抿嘴，好半天才开口：“俞总您好，我叫宋随之，听说您现在有个叫玲珑乱的ip在拍，我想问问就是还有没有什么龙套角色，什么样的我都可以。”
“这事啊。”以俞幸现在的精神状态，是不可能给他一个合理的结果的。
不过。
出于对他救她于水火之中的恩情，以及他可以帮她完成一件报复大事的价值来看，俞幸还是应下来了。
“你给我留个电话吧，有角色了叫我秘书打电话给你。”
宋随之压住乐意，报手机号的时候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男生从花坛左边的拐角离开，俞幸面无表情地再点开那张图片，放大两个人的脸，眼里变得冷漠。
她给季漪回：【哦】
一一：【？】
一一：【都这样了？？？？？？你怎么还？？】
俞幸：【快来接我，在万和。】
季漪十分钟后赶到，见俞幸颓废地坐在花坛上发呆，不由得加快脚步：“姑奶奶，你失恋了也不应该在这里吹冷风啊，况且你还没谈呢——不是，更不至于喝酒吧？”
季漪稳定输出一堆，俞幸不知道先回答哪句，干脆答：“嗯。”
“行行行，快上车。”
季漪扶着俞幸上了后座，给她拧开一瓶水，看着她喝完半瓶才去开车。
“不是，怎么还喝酒了？也不像啤酒啊？”
“这么短时间，也喝不成这样吧？你身边还没酒瓶子吧？”
俞幸：“姑奶奶……我刚在见客户。”
“那幸好。”
“这什么时候的图片？”俞幸问。
“哦，热搜上的，嗑死我了。”
俞幸已经面无表情地点进微博，偏偏主页有个关注的营销号就发了这张图，并配文：
顾溪江和摄影师，莫名有点好嗑怎么回事？
…………
俞幸当场取关这个营销号，又觉得这个行为太幼稚，干脆把这个营销号拉黑了。
顾溪江的bg感这个词条挂在热搜榜第十，文娱榜第三。
点进去第一个帖子，就是顾溪江和那个叫祁冰凝的女孩子被偷拍的图，在某书上有十点六万赞。
图片角度和季漪发的大差不差，就是有一张被放大了。
评论里有凑热闹过来嗑cp的，有理智解释的，有催合作的，有骂双方的，总之很热闹。
俞幸没闲工夫深入浏览放任自己不悦大肆蔓延，她退出微博，“一一，放首歌来听。”
“好。”
于是：
“上天啊，难道你看不出……”
“着迷于你眼睛……”
俞幸：“……”
“姐，我就是刚刚喝了点酒，有点累，咱能放点开心的吗？”
季漪换了首欢快的英文歌，俞幸点头：“就这个吧。”
“不是，我说，你表现地太冷静了，徐洲那货色劈腿的时候你都伤心了一阵，顾溪江这种程度你竟然，额，这么冷静？进化了？”
“嗯。”真诚是打败密集轰炸的唯一方法。
季漪：“……没事，又没谈，谁知道他们什么关系，拍这图的又是什么人。”
深入网红圈的季漪，对相机下的图比大部分吃瓜群众都要敏感，这番理解是很客观的。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不爽。”
“不爽他拒绝你的邀请，去和那个女人合作？”
俞幸默认了。
“我的姐，你沦陷了。没想到啊，竟然有人能让你主动吃醋，也是6的。”
俞幸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道：“不说他了，过几天墨延杀青，一起去吗？”
“去，刚好最近被骂的狠，当去散散心。”
“嗯。”
…
张墨延在三天后的下午杀青。
彼时天公作美，下了三天的雨停了了来，阳光洒向大地，空气格外珍惜这奢侈的暖意，平均地分配到每个人类的身上。
俞幸事先给张庆打了个电话，让他联系个人，本想在车里再等会，谁料马上有人来敲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