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发现
506房间内，
吴久陵静静趴在门后感知外界的情况。
走廊外的声音突然消失在了隔壁某个房间内。
等待了片刻，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刚才的视野里也只能看到一双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腿，但声音很杂乱，不像只有一个诡的样子。
可就在他思索间，
门外又传了来了一阵动静，
“嘎吱”
“咚咚咚”
声音依然不整齐，毫无节奏，但却在渐行渐远，消失在走廊的另一头。
等待半晌，确认真的没有动静后，他才缓缓后退，从身后的神龛下方取来蒲团，放置在门口处，坐了上去。
然而，一直盘坐到天亮，却是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直到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
“嘎吱”
不知是哪一间住户，大概是出门上班，才5点半就要出门，
没有意外的，她看见了楼道面容可怖的尸体。
“啊——”
“死死人了！”
高分贝的惊声尖叫传开，不一会，周围的其他住户也都陆续开门走了出来，查看情况。
“怎么了？”
“啊，死人了。”
“啊——”
“快报警！”
“”
吴久陵在房内多等待了片刻，确认诡没有出现，这才打开房门，探头观察了一下两边走廊，
再三反复确定没有什么诡异事物后，才走到人群聚集的511门口。
门口地面这会躺着一具尸体，头颅爆裂，没有被四散炸开的部分头颅犹如烂掉的西瓜皮一样，垂落在地。
血液溅到四周的墙壁已经干涸，形成极具抽象色彩的红色油画。
血腥气息浓郁，令大部分人有些心理不适，不由作呕，但更多的是惊慌和恐惧。
身体其他部位没有出现什么损伤，除了足腕部各有一道紫青色抓痕，
抓痕不大，和六七岁小孩的手差不多。
“你们报警了吗？”
“报不了，电话打不通。”
“干嘛会打不通？”
“你自己试试，明明手机4格信号，打出去都是未在服务区。”
“你们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怪声音？”
“没有，我很早就睡了。”
“我有听到，好像拍皮球一样的声音，还有惨叫声跟应该是这个死掉的人说话声。”
“”
周围人群你一句我一句，很嘈杂，一些知情者讨论着昨晚听到的情况模糊地分析着发生的事，或许是长得太年轻，吴久陵想要插嘴说话却发现没有人理会他。
走廊讨论声音不小，很快几乎整层楼的人都出来了。
吴久陵一个都不认识，他只好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在两扇房门敞开的房间，
一个是510，一个是511。
这两个房间是斜对立的，
从他昨晚听到的声音先后，可以轻松分辨出最先出事的应该是511。
他没有直接推门而入，而是站在门口对着门缝内观察了一会，几秒后他才将房门推开。
有人发现了他的动作，刚开始还有些疑惑，可没几秒就也发现了511地上躺了一具头颅爆裂的尸体。
“啊——，还有一个，死了两个人！你们快看！”
走廊众人闻言一惊，纷纷走了过来把目光投向511里面，
房间内男人的死法和门口的一致，
但这具尸体身上仅仅只有一处损伤，
就是爆裂开的头颅，也是唯一的致命伤。
吴久陵趁着人群围过来之前退出了房间，然后又在刚刚说话的那人有些好奇的注视下推开了510的大门，
这间房门是直接被破坏了的，已经关不上了，
破坏的痕迹他也很熟悉，跟他先前在学校的做法类似。
房间内的痕迹杂乱，老旧的折叠桌子倒在地上，地面还有很多水杯、胶带等杂七杂八的物品，这么多东西，拿去开个9毛店也不是不行。
因为是一个朝向，所以整体的格局和吴久陵那边相似，但不相同，
房间的卧室门开着，从外面可以一眼看到血淋淋的床铺躺着一具尸体。
从尸体的轮廓他能分辨出是他见过的一个两百多斤的胖子。
走近看也是一样的死法，爆头。
为什么都是爆头？
这次诡的死法也是被爆头的么？
可这又是怎么做到的？
吴久陵思索着想要离开510，回过头却是发现有一些人跟着他走了进来，就在他的身后，同时门口也聚集了一伙人。
不敢进去看的人站在门口问道，“里，里面的胖子也死了吗？”
吴久陵想了想，指着脑袋回道，“跟外面的人一样，头都裂开了，应该是活不了了。”
“就是说总共死了三个人？！”
“为什么都是脑袋裂开的死法？”
“凶手是怎么做到的？”
“不是应该问凶手是谁吗？”
“人应该做不到把脑袋爆开吧？”
“那难不成是诡？”
“110打不通，怎么办？”
“”
人群讨论声再次变得惊慌杂乱，其中一名体格比较健壮的中年男人自顾自地说没有信号要出去找警察，很快就聚集起了几个人一起离开了五楼，
还有一些人则是嘴上说着还要上班，返回了各自的房间内。
不过人没有全部离开，除掉他自己，5楼还有7人站在原地没有行动。
分别是：
503室的年轻男人，约莫二十七八岁，但却白了少年头。
504室，六十来岁的孤寡老太，腿脚不方便，也有些轻微耳背。
509室，女人，站在原地一直没有动弹，身体一直在发抖，眼神也不断朝地上的尸体瞄。
514室，一对普通的中年夫妻，四十出头。
515室，也是一对普通的老夫妻，大概五十多岁。
离去的那些人吴久陵没有理会，留下来的这些他还是想搏一搏渺茫的希望，尝试询问道，“你们昨晚有没有看到凶手的样子？”
可能是看吴久陵也是个年轻人，503的住户没有迟疑配合回答道，“没有，不敢出去啊，谁知道外面什么情况，这么凶残，说不准是诡干的。”
吴久陵闻言眉头一挑有些吃惊于他的言论，刚刚一群人讨论的时候好像就是他说出了诡这个字眼，“你觉得是诡干的？”
503的住户是个白发青年，他想也不想便回道，“我只是说可能，毕竟这些人的死法太诡异了，我实在不清楚这要怎么做才能有这种炸裂的效果？”
白发青年说的很有道理，吴久陵点了点头就要把目光投向514和515的住户，结果却发现他们嘴里也是嘟囔着什么，‘几点了，要上班的话语’，便回屋去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对着老太问道，“老太太，你昨晚有瞧见凶手不？”
“啊？”
老太似乎是有些耳背没听清，吴久陵只得把声音提高再说一遍，
这回老太听清了，“小伙子，老太婆很早就睡了，什么也没听见，诶，以前这个地方的治安就不太好，过去的时候，死人都是常有的事。”
她说话时的语气很慢，声音也有老年人自带的沙哑，而且对于发生命案这种事她似乎并没有过多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