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人在旅途
许斌、陈健几个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告辞。
姜山送他们出去，在外面告诉他们，自己的这两首歌就不用参加征集活动了，把机会让给其他人。
这也是姜山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关注华国音乐，加入到原创的队伍中来。
但许斌听了之后，却有点不同意。
他知道，这两首歌的质量极高，恐怕很难有人能达到这个高度，到时候如果选其它歌，怕也不能服众。
但姜山还是希望能以参与征集的歌曲为准，哪怕质量稍差一点也没关系。
最后陈健提议，活动继续搞，如果有优秀的作品自然更好，如果没有，那一等奖空缺也关系。
如果有人不服，到时候等专辑上世，只要一听就会明白。
这样也行，许斌、姜山都同意下来。
等几人回到公司，许斌专门召集大伙开会，商议如何处理姜山的这两首歌。
按之前签定的协议，这两首歌可就要付版权费了，这个标准在协议里没有明确，到底按多少算呢？
低了，怕姜山不高兴，高了，公司现在还入不敷出。
大伙听完都陷入沉默。
是啊！以前只管唱歌，啥时候考虑过这些问题。
许斌作为公司老板兼最大股东，肯定要从运营的角度考虑，如何实现利润最大化。
而陈健他们作为次级股东兼乐队成员，不光要考虑利益，还要考虑感情。
如果不是大家合得来，姜山何必把歌给他们呢，留着卖个好价钱不香吗？
就说这次活动，第一可是一万奖励，凭这两首歌，陈健觉得根本不用选，肯定是第一二名的存在。
想到这，陈健先开口了：
“这件事其实也简单，先不谈朋友情谊，只说这两首歌的质量如何，能给公司带来多少收益，其实大伙心里都有数。”
“我建议这样，也不谈什么收歌不收歌的，就按一万的价格算。”
“而且，后续的专辑分成，我建议除了之前协议里说的，按当前乐坛最高标准百分之五分成之外，再增加百分之五。”
“咱们就按百分之十算，让姜山明白，咱们不是一帮唯利是图的小人。”
“再往深里想想，咱们公司有姜山这样的人在，心里就不慌，干啥都有底气，你们说是不是？”
小奇老伍张全全部点头，确实，这小伙真有这个实力。
“你说的没错，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发现这小子简直是个宝藏，干啥都厉害。”
“除了说话有点损，真找不出啥缺点了。”
“而且你们发现没，他其实对利益看的并不重，这次二话不说，就把两首歌拿给咱们，咱们更不能当小人啊！”
许斌也非常赞同陈健的想法，对于这种人，你就不能斤斤计较，不然，吃亏得准是自个。
众人一致通过，准备开启工具人模式，姜山安排的活可不轻，每个人都得竭尽全力。
不提这帮人如何忙碌，回到旅馆的队员们听说下午居然错过了这么大的热闹，个个纠结不已。
特别是邱瑛听说姜山又写了两首歌，马上追着要他唱来听听。
被姜山一口拒绝，借口这两首歌作为专辑使用的歌曲，自个收了钱的，有版权限制，不能随便唱。
气得邱瑛只想咬他两口，什么版权限制，那都显着你，快回火星去吧！
要不说小伙不开窍呢，这是多好的在女生面前表现的机会啊！
可怜姜山根本没想到这些，还为自己躲过一劫而庆幸。
第二天天不亮，老李就挨屋把大伙敲起来，旅馆里一阵兵荒马乱。
随后走出一队东倒西歪的队伍，很多人想着出国都很兴奋，昨晚压根没怎么休息，睡不着啊！
结果今天又赶早班飞机，个个像霜打的茄子。
队伍里只有领导、老李、老文、姜山、邱瑛看着正常点，可能这几个人心理素质比较好吧。
挤上旅馆提供的面包车，摇晃到机场，安检、登机，飞机准时起飞。
一行人要先飞香岛，然后停留三个小时，再转国际航班直飞小国，需要十三个小时左右。
加上飞香岛的四个小时，差不多要二十多个小时，到小国应该是明天早上了。
这时空的香岛、奥岛都曾经是小国的殖民地，所以通用语言就是英语和乐语，反而华国的普通话在当地用的不多。
这也是当初林教授为什么要不辞辛劳的推广文化交流的原因。
如果自己国家的民众使用的语言都不通用，谈何万众一心。
飞机徐徐降落在香岛机场，从舷窗里可以看见一座靠海的，有着许多高楼大厦的城市。
一行人不能出机场，只能待在候机室里远眺香岛。
远远望去，比前世的港岛看起来更繁华一些，可能是华国收回的早，没被破坏的太严重。
香岛作为出国的中转大站，来往的旅客非常多，特别是外籍旅客占多数。
相对来说，白种人看起来还好点，毕竟与我们肤色相近，但其他人种，尤其黑人这种，着实让队员们大开眼界。
这黑人是啥材料做的，放在晚上完全看不见人啊，可他们的牙齿、手掌为啥这么白呢，这下回去可有的吹了。
一群人早上出来的早，都还没吃早餐，结果到候机室餐厅一看，一个个被吓得缩了回来，这也太贵了吧。
一碗素面30元，一块面包10元，就连最普通的瓶装水都要10元，你们咋不去抢捏。
姜山对此倒是习以为常，谁都知道机场的东西难吃还死贵，因为有个高大上的说法――与国际接轨。
从疆省这种华国最落后的地方，来到香岛这种处于国际前沿的城市，的确能让队员们增长见识、开阔视野，可能这就是为什么让他们去小国旅游的真正原因吧。
没想那么多，姜山直接花了二百块多给所有人买了面包和水，勉强垫一下，这点花费，对于习惯后世物价的人来说，真不算贵。
反正兜里有钱，穷家富路嘛。
几个队员在一起吃的欢畅，另一边老李老文招呼着大家进餐，反正这小子有钱，不吃白不吃。
接着就看到姜山象机器猫一样，从背包里拿出榨菜，每人一包，还别说，榨菜下面包，味道好极啦。
这次姜山除了换洗衣物、洗漱用品，别的东西都没带，就装了一百多包榨菜，20克一包的那种。
因为他知道，到了国外，饮食上肯定吃不惯，到时候这玩意可就派上大用场了。
看得邱瑛直傻眼，她的行李也是老妈帮着准备的，里面除了衣物、洗漱用品、护肤品之外，就几包小饼干，都以为跟团肯定有好吃的呢。
这才到香岛，还没出国呢，就遇到麻烦了。
得亏姜山带了榨菜，就着面包还勉强能吃，等到了国外，顿顿西餐，真不知道能不能活的出来。
这不禁让姜山想起前世关于英国的一个梗：
说如果你讨厌一个人，就让他天天吃英国菜，因为英国菜是出了名的难吃。
没多久，航班到了，一行人收拾行李，继续出发。
这飞小国的航班因为时间较长，机上会提供两顿飞机餐。
结果大伙一看空姐推出来的又是面包、饼干，个个都有点反胃。
就连老李老文这些所谓的老革命都有点发愁，这玩意吃多了它烧心呀。
这可是国际航班，你们还想整点米饭、炒菜咋地，太娇气了吧。
姜山乐的在一边看笑话，有吃的就不错了，别挑了。
当年在南疆战场上，饿的时候哥们可是连草都吃过的。
然后这帮人就很不理解地看着某位精神小伙，啃面包啃得特香甜，都奇怪，你咋就吃不腻呢，是不是你的面包跟我们的不一样。
看着姜山吃得欢实，其他几位队员胃口也勉强打开，跟着慢慢啃起来。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在姜山的带动下，一行人总算坚持过来，挺到飞机降落。
凌晨四点多，天还黑着，飞机降落在小国牛精机场。
出来就看见天上在下雨，毛毛细雨，不大，但特别密，不打伞的话，几分钟就能把人淋透。
而且这边气温明显比国内低，二十度左右的样子，好在大家都做过功课，带了雨伞、外套。
哆哆嗦嗦的走出机场，就看见两位举着牌子的华国面孔。
牌子上写着熟悉的华文――欢迎疆省代表团。
一群人瞬间有种想哭的感觉，异国他乡看见自己的同胞，还是来接自己的，别提多感动了。
领导跨步上前，连称辛苦，与两位接机同志热情握手。
一阵寒喧过后，跟着接机的同志走到停车场，就看见一辆中巴车已经打着火，准备启动。
上车后，里面很温暖，应该是提前开了空调。
大伙左顾右盼，高靠背、软座垫，透着一股豪华，比当下华国的车子高级太多了。
一番询问才知道，这两位同志是华国驻牛精领事馆的工作人员，司机则是雇的当地人。
现在先回领事馆提前预订的宾馆休息，倒时差，华国比小国快了八个小时左右。
这会如果在国内，差不多是中午两点多，正好吃过午饭。
所以今天上午都不能睡，得吃过午饭才能睡。
这些人昨晚等于熬了个通宵，今天上午还得硬挺着。
我们这是来旅游还是来遭罪来了，出国的那股兴奋劲全没了。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车子开进牛精市市区。
一路走来，道路基本都铺设了沥青，两边栽满绿树，整个城市看起来倒是比较干净整洁。
楼层普遍不高，最高的也就六七层的样子。
基本看不到什么行人，可能都还没起床。
越靠近市区，路面上的车辆越多，红绿灯也多了起来，姜山发现，这一路过来，基本上没看见什么警察。
看来小国作为老牌帝国，确实比咱们要先进一些，有些方面还是值得咱们学习滴。
中巴车缓缓驶进一个像古堡的建筑，这里就是领事馆帮大家订的宾馆。
宾馆是由一个老牌贵族的古堡改建，很有几分中世纪的风采，处处透露出庄严老旧的气息。
但是走进大堂，里面装修的却非常现代，真皮沙发、玻璃隔断，不断响起的电话声，都彰显着与时俱进的格调。
尤其是随处可见的外国女郎，化着红嘴唇、长长的睫毛，凹凸有致的身材，胸背间露出大片肌肤，看得几位男同志面红耳赤。
哪来那么多妖精，又想看又有点不好意思，心里那个痒啊。
还是领事馆的同志素质高，虽然觉得同胞们有点丢脸，但并没多说什么，只是带着大伙去前台办理入住手续。
很快就拿到一把卡片，每两人一张，卡片上印着房间号。
订好的房间全在三楼，男的三间，女的两间。
姜山自然是跟着老文住一间，其他人也各自配对，还好这次来的男女同志正好是偶数，不然还真不好安排。
领事馆工作人员把大伙带到房间安顿好，又召集大家简单地说明一下情况：
宾馆提供三餐，不用在外面吃。
每个房间里都有电话，可以打国际长途，就是有点贵，没事别乱打，让大伙记好领馆电话，有事情可以联络。
同时，需要兑换钱币的同志在工作人员这里登记，因为华国币在小国是不流通的，只能换成小国币。
姜山一问，真的是11：1，自个带的三万多华元，才能兑三千多小国镑，真坑。
但没办法，入乡随俗，只能咬着牙换，结果一换才发现，就这家伙带的钱最多，连领导都才带了二万多点。
一时间，要求打土豪的呼声高涨，搞得姜山狼狈不堪。
工作人员还嘱咐大家一定要注意当地习俗，比如吻手礼、贴面礼之类的，女同志不要反应过激，不要发生争执之类的。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自行安排行程，宾馆已备好向导，出行游玩时叫他即可，有啥不明白的都可以问他。
回国时提前告知领事馆，他们会帮忙订机票，安排接送车辆。
真周到，这些完全可以直接写进国内的酒店服务守则里了，大伙都叹了口气，国内可没有这么到位的服务。
与工作人员们道别，一行人还是决定先去吃早餐，既然要倒时差，干脆就别在房间待着，免得看见床就想睡。
宾馆餐厅在二楼，走进去一看，全是自助的，但花样少的可怜。
华国常见的馒头、包子、花卷、油条、稀饭、面条，统统没有，保温餐车里放着都是西式餐点。
也只有面包、火腿、香肠、水煮蛋、煎蛋、煮玉米这几种，还有一种土豆泥，看着黏黏糊糊的就不舒服。
喝的有牛奶、咖啡、蔬菜汁，有不怕死的尝了一口，差点没吐在地上，又涩又苦，真不知道这些老外的舌头是什么做的。
牛奶也有一股腥气，这种牛奶是没有处理过的原奶，就简单的加热一下就摆上桌了。
难怪老外身上都一股子腥膻味，大伙总算找到原因了。
那咖啡更不用说了，喝到嘴里一股子焦苦味，除了领导能稍微适应一点，连老李老文都喝不惯。
最后没办法，只好求着宾馆的工作人员提供点白开水，众人才勉强解了下渴。
一群人正在那各种不适应，就看见一个精神小伙端着大大的餐盘夹菜。
先挖了一大坨土豆泥，再夹了五根煮玉米、两根香肠、两根火腿、三个煮鸡蛋、三个煎蛋、三个面包。
最后又接了一杯牛奶，一杯咖啡，在牛奶和咖啡里各加了两块方糖，眉开眼笑地端到一边开吃。
这些东西可都是低碳水、高蛋白的好东西，运动员也就这标准了，一群土鳖不识货呀。
看着姜山大快朵颐，把其他人的胃口也勾起来了，纷纷去拿食物，可惜，吃到嘴里还是不习惯。
你说面包、煮玉米没味就算了，你那个香肠火腿居然也没味是几个意思。
土豆泥也没盐味，吃到嘴里如同嚼蜡，简直难以下咽。
牛奶、咖啡加了糖勉强能喝，可光喝这玩意他不顶饿呀。
你小子是怎么吃下去，有啥秘诀教教我们呗，几名队员都凑到姜山跟前，想让他指点迷津。
有啥秘诀，我看你们就是没饿过饭，姜山还不忘调戏一下。
看在大伙确实有点无法下咽的份上，姜山又从口袋里摸出几包榨菜，这次就不能每人一包了，他的存货也不多了。
大伙把榨菜夹在面包里，这已经是他们学到的特殊技能了，绝对开创疆省新吃法。
看见姜山在土豆泥里也拌了几根榨菜，队员表示又学到了，还别说，拌了榨菜的土豆泥，还真的挺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