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算账(1)

    “怎么？不说话了？嗯？”

    “嗯哼……”团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哼唧着想往顾晟怀里钻。

    顾晟这次没有推开她，蹲下来，将她搂进怀里，揉着她的脑袋。

    “哥哥抱抱……”团子闷声道。

    “抱抱，抱着呢。”顾晟轻声哄着。

    “哥哥……”团子的手勾着顾晟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吹气。

    “嗯。”顾晟把耳朵歪向团子，轻声应着。

    “对不起……”

    “嗯，哥哥知道了。但是，犯错后道歉是最没用的事情。”顾晟语气骤然沉下来。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在这里，我们现在就把账给算了；第二，去书房。”顾晟淡声说，说着把团子从怀里拉出来，站好。

    “我的伤还没好呢哥哥……”团子弱弱地祈求道，湿漉漉的杏眼望着顾晟，可怜兮兮。

    “我给你三秒，选一个。不然，就我帮你选！”顾晟不为所动地命令，“三，二……”

    “我选书房！……哥哥。”团子很怕顾晟数数，急忙道，在书房总比在这好。

    “好。”顾晟说完，牵起团子的手走出祠堂。

    书房。

    “站过来。”顾晟靠在椅背上，左手拿着戒尺，朝不敢上前的团子示意道。

    “现在知道怕了？”顾晟用戒尺敲了敲扶手，勾着嘴角，“刚刚扔东西的勇气呢？”

    “哦，还有，那个花瓶是怎么回事啊？”顾晟继续问道，语气温柔地算着账。

    “我不小心……”团子低着脑袋，手臂垂下，手指的搅动昭示着主人的不安。

    “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回答。”

    顾晟有些生气，那个花瓶在角落，又放在架子上那么大一个，还能被你这小东西不小心弄倒？

    倒也不是心疼花瓶，要是真是不小心的倒还好，要是故意的，那性质可就不同了。

    再说把花瓶弄碎，万一割伤了怎么办？

    “是我把它推倒的。”团子老实回答，接着补充道，“故意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团子沉默了，她也不清楚她当时是什么心理，她当时只知道哥哥不理她了，想弄出点声音，仅此而已。

    “没事，这账，我们一笔一笔算！”顾晟咬牙切齿道。

    “第一笔账，乱扔东西，十下。”顾晟毫不留情地厉声命令道，“哪只手扔的，伸出来！”

    团子颤抖着把左手伸到顾晟面前，另一只手揉着眼睛。

    “扔东西，哪学来的臭毛病？”

    顾晟扬起戒尺就是三下，团子白皙的手心霎时出现一道三指宽的红痕。

    “啊啊啊……疼死啦！”团子叫得很大声，企图获得顾晟的心疼。

    “疼？你还知道疼呢？扔东西的时候怎么不想到会疼？”顾晟没有犹豫，说着又落下三尺，打在前三尺落的地方。

    “啊！哥哥……呜……”团子大叫一声，然后小声呜咽，眼眶里泪水盈盈，仿佛下一秒就要掉落。如果说刚才她叫唤是为了博取心疼，又挨了几下，这次是真的疼了。

    手掌麻了一片，然后是密密麻麻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