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不要我了吗

    “唉。”半晌，顾晟缓过来，叹了口气，调整了情绪，走下楼去。

    便看见团子，蜷缩着身体，静悄悄地窝在沙发上，看起来好不可怜。

    一地碎片，打碎的是前几年他从拍卖会拍来的一个元青花瓷。

    虽然蛮贵，但顾晟现在也懒得计较什么了，朝外走去。

    “哥哥！”

    身后传来团子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急促跑来的脚步声。

    顾晟转过头，地上的碎片，他终究还是担心。

    团子踉踉跄跄地跑向顾晟，扑进他的怀里，带着哭腔道：“哥哥，你生气了吗？哥哥你别走……”

    顾晟抿了抿唇，看着怀里的小人，声音沙哑，反问一句：“你觉得呢？”说着将团子从怀里扯出来，扭头向外走去。

    “哥哥！呜呜呜……”团子见顾晟要走，哭着跟着小跑上去，伸手想拉顾晟的手，却怎么也拉不到。

    突然顾晟停下了，团子也如愿拉到了手。

    才发现已经到了祠堂。

    团子屁股一缩，脑子中涌出昨日痛苦的回忆。

    顾晟挣脱开团子的手，朝着牌位跪下。

    团子看顾晟跪下了，也顾不上害怕，跟着跪在旁边。

    顾晟双手合十，双眸紧闭。团子也有样学样，心里却在担心哥哥会对自己怎么样。

    半晌，顾晟对着牌位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身。

    团子也想跟着起身。

    “磕头！”顾晟声音冷冽道。

    团子也跟着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来。

    顾晟盯着眼前满脸泪痕的团子，闭了闭眼。

    顾晟还记得曾经她很害怕自己不管她，拉着他哭了好久，但现在却是不想让他管了。

    “你不想我管着你了，是不是？”顾晟缓和语气。

    “我……不……”团子没想到顾晟会问她这个问题。

    “想好再说。”顾晟语气温和，打断了她的话，他想听她的真实想法，而不是谎言。

    “你不要我了吗？”团子意识到什么似的，没有回答顾晟的话。

    “是你不要我。”顾晟轻声道，他没想到团子竟倒打一耙，说成是他不要她，逃避他的问题。

    “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不要我管了？在父母的面前，只要你说是，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管你。”顾晟重复了一遍。

    “不是……”团子委屈巴巴。

    顾晟听到团子否定的答案，握紧的拳头松了下来，但又想再确认：“再说一遍。”

    “不是……但……但你不要凶我……你凶我，还打我，吼我。”团子说着就想伸出手拉顾晟。

    顾晟退后一步，躲开团子的手，道：“要管着你，但又不能凶你，打你，吼你？”

    “对！”团子能感觉到顾晟已经柔和下来了，缩回手，郑重其事地点了下头。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管你？”

    “你可以讲道理！”

    “讲道理有用？你会听？你会改？”顾晟以前也曾经和她采用“以德服人”的方法。

    效果就是今天刚讲完道理，明天就给忘个干干净净。就得是和教育顾乔一样，打一顿再讲道理。

    “……会！”团子说出这话后，有点心虚。

    “呵！”顾晟冷笑一声，“会才怪！”

    “……”她确实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