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梁不正下下梁歪
但这时。
贾张氏却出面维护起来：“正吃饭，你说这些没用的话干嘛？”
“妈，这事儿你别管。”秦淮茹的语气罕见地强硬起来。
“棒梗，说吧，鸡从哪来的？”
棒梗被亲妈当面训斥，却根本不怕，反而皮实得很。
“还能是谁家，许大茂家呗。”
“他家鸡笼子没关好，大早上地乱叫，吵得我睡不着，我顺手就把鸡牵走教训了一顿。”
“你教训鸡就把鸡教训到肚子里了？”秦淮茹没好气地反问道。
她真是快被这混不吝的小子气死了。
明明贾东旭老实本分，怎么他的儿子就没有遗传上这点呢？
“我又不是故意的，主要是想着给槐花过下生日，然后那鸡又被我教训死了，那只能吃了。”
“不然放回去让许大茂找我麻烦啊？”
“还敢顶嘴……”
这时。
贾张氏立刻拦在秦淮茹和棒梗面前，“他只是个孩子，懂什么？”
“棒梗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了，你还想怎样，要把你儿子送到少管所，还是想给许大茂那王八蛋赔钱？”
“唉，妈，您总这是这样。”秦淮茹坐回座位，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但她已经灵活地调整道德底线，也不打算追究了，毕竟偷的是许大茂那色胚家的鸡，就当讨点利息过来。
与此同时。
刚把人事关系彻底落到红星轧钢厂的赵治国也回到了四合院。
现在他已经正式成为红星轧钢厂的厂长了，一切顺利，自然心里也很舒坦。
“哟，怪眼熟的，你是……”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打了一个照面，陷入回忆之中。
赵治国听后笑着回应道：“怎么，三大爷您不记得我了？”
“小时候您还教过认字来着，忘了？”
“哦，哦！”阎埠贵惊叫两声，双眼瞪大，眼镜都差点从他脸上完全滑落。
“我想起来了，你是对门赵家那小子，哎呀，一晃神都六年过了，你长这么……”
这时。
三大妈掀开门帘，埋怨道：“老阎啊，出啥事了？这么一惊一乍的。”
阎埠贵激动地提向一处，“媳妇儿，你看这是谁？”
“呃……确实瞧着眼熟，让我再䁖几眼。”
“哟，我想起来了，他是赵治国！”
阎埠贵听后立刻附和道：“对，就是赵治国。”
“啊，几年不见，个头窜这么多，还穿得这么洋气啊，差点认不出来了。”
“治国啊，你这次回来，找好工作了没？”
赵治国听后，顿时感到一丝反感。
阎埠贵的文化水平相当不错，认得许多繁体字和异体字。
赵治国小时候就是找的阎埠贵恶补如“龍”和“歷”这类各种奇形怪状的常见繁体字。
只不过。
阎埠贵实在是太过精明，凡事太爱算计，总想占别人的便宜。
不过。
这三大爷毕竟读过圣贤书，在大事大非上还是能守住底线的。
道德水平大概就是比“伪君子”好那么一丢丢，但好得不多。
这时，为了避免麻烦，赵治国摇了摇头。
“没有找工作，组织上直接安排好了，不太方便说，也不是什么俏活。”
阎埠贵听后顿时浮想联翩，直接说起了场面话。
“哦，那我就不问了，不妨事，以后咱们可得常来往。”
“说不定以后解成、解放和解旷那几个小子还得麻烦你帮忙找工作。”
“唉，他们不成气啊，念书不行，和你这天才神童可没法比了。”
赵治国听后，露出微笑，淡淡说道：“话不能这么说，不念书也有不念书的出路。”
“我不过是擅长考试而已，别的方面还差很远……”
这时，他猛然看向自家房门，发现一处诡异的地方，笑容戛然而止。
“对了，三大爷，我家的门锁怎么没了？谁干的？”
阎埠贵听后表情也为之一僵，下意识地向中院瞥了一眼，紧接着便压低声音。
“借一步说话。”
“好。”赵治国看到院内其他住户抛来好奇的眼神，实在是人多眼杂，便进了三大爷家里。
阎埠贵带上门之后，端了两杯水递摆到茶几上，语重心长地说道：
“治国啊，你从小就一个人长大，无依无靠的，三大爷劝你一句，待会不管看到什么，都要冷静一点。”
“这院里的人啊，比你六年前走的时候乱多了。”
“那些小辈都长大了，唉……”
赵治国看到阎埠贵脸上略显憔悴的神情，也有些唏嘘。
在这年代。
知识分子的身份根本比不上工人。
像阎埠贵这种人民教师的情况稍好些，但也好不了太多。
所以在院内阎埠贵只是堪堪落了个三大爷的名头，只能排在易中海这老钳工和刘海中这老锻工的后面。
再往小辈们看。
易中海拉拢了何家的傻柱和何雨水兄妹，还跟中院的秦淮茹有颇多来往和交易。
刘海中三个儿子虽然都不争气，但是都接受了棍棒教育，相当“老实”，至少明面上不敢捣乱。
而刘海中还和同在后院的许大茂沆瀣一气，那“基本盘”也是相当稳固。
只有在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最惨。
不仅三个儿子都极会算计，小女儿阎解娣也不是省油的灯。
而且阎埠贵也没有能拉拢的小辈了，始终“势力单薄”。
赵治国明白，三大爷这是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了，所以才出言提醒。
但即使阎埠贵不说。
看过电视剧的赵治国也明白院内情况。
如今的四合院，完全是被中院那群人掌控的。
易中海身为院内一大爷和红星轧钢厂的八级钳工，“位高权重”，在院内和厂里势力都盘根错结。
在红星轧钢厂内，由于这个年代工人地位高，就算是厂长都得给他这个老钳工几分薄面，别说其他工人了。
院内就有好几户轧钢厂内的工人，全都得看易中海的脸色行事。
而中院的傻柱又把易中海当亲爹一样对待，经常凭借强大的武力替易中海扫清障碍，尤其是经常搞事的许大茂都不知道被他凑了多少回了。
另一家，秦淮茹更是全院女人中最精明的一个，相当不好斗。
文能抹眼泪摇汉子，武能大逼兜教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