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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炁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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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芷的住所在城郊的一栋独栋别墅里,别墅建在山上,两层,周围没有啥特别的景物,只是正对着另一座山。起芷曾对徒弟们说过说,那一座山上曾经建有他们门派的道观,可自从他们师爷,也就是起芷的师父死后,那座道观就荒废了。从起芷的房间望去,正好能看见些断壁残垣。

    政府曾经想要回收那片土地,或是将其改造成旅游景点。可无论是建筑工人还是市领导,无一例外都生了病。病倒也不是那些要人命的绝症,但也足以让那些人难受几天。起芷说,这是他师父留下的护山阵法,部门里的人知道不会来破,而那些乡野散修要么没那能力,要么看出端倪不想破。因此那个道观就荒废在那,没人去理。

    可起芷却从来没有带缪清和江离前去过,理由是这护山镇不分敌我,连他都没法规避,更别说他们了。

    缪清和江离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来到一旁的车库,按下一个开关,一个不起眼的暗门打开,原来别墅下面还有一层,是他们平时修炼的地方。

    起芷早已在里面等候。

    “师父着急叫我们来,所为何事?”在蒲团上坐下后,缪清问。

    “要你们出个任务。不过在这之前,得先让你们的炁障更进一步才行。”

    炁障,是他们门派所创的护体手段,就是以自身的炁为盾,用炁将自身包裹起来,达到护体的效果。这听上去十分消耗炁,可实际上并不然。炁障除了利用自身之气,更利用周围的炁。古人相信万物皆有炁,无论是人还是兽,水还是土,甚至是空气都蕴含着炁,只是蕴含的多少的问题。在调用周围炁的基础上,消耗讲真不是很大。

    炁障易学,他们门派也从来没有将方法隐藏起来。但除了本门派,几乎没有门派使用。究其原因,是炁障只能防御。

    不同于唐门的毒障在防御的同时还附带毒的功效;天师府的金光可以千变万化;佛门的金钟罩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弹伤害。而炁障则是抛弃所有的附加效果,只能做到护体这一项。

    起芷问:“你们是不是感觉自己的炁障已经达到了瓶颈,无论多么努力都没办法突破。”

    兄弟二人都点点头,他们六岁开始修炼,如今已经十年了。之前一直都顺顺利利,可就在前段时间,他们都感觉自己的炁障到达了瓶颈,无论怎么练都无法让其变厚。他俩以为是修炼的正常现象就没太在意。

    起芷笑了一下,接着说:“那是因为炁障只能到那么厚。”

    “只能那么厚,那不是说…”江离有点惊讶的说。一旁的缪清也眉头紧锁。

    起芷接着说:“那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门派会以这种练到一定程度就无法继续的手段来作为我们的传世手段?虽然炁障不能再变厚,可它有别的护体手段没有的效果。炁障不仅可以变厚,更能变多。”

    “变多!?您是指?”缪清恍然大悟。

    “看着我。”起芷站起身,接着释放出自己的炁障。

    一团几乎透明的炁包裹住起芷的全身,接着一凝,不在波动,就像全身套了一件厚厚的盔甲,只在炁与空气交接处显出一条淡淡的白光。

    “这不是和我们的炁障差不多吗?”江离疑惑的问。

    “哦?是吗,在仔细看看。”

    “等等,哥,让我用百武之体看一下。”缪清运转百武之体,眼角散发出出淡淡的蓝气。可当他看清他师父的炁障时,额头上不由得冒出一丝冷汗。

    起芷的炁障一共有十三层。由于炁障和炁障的重叠,哪怕炼炁者不细心观察也很难看的出来。

    很快,江离也发出一声惊呼:“十三层炁障!”兄弟二人面面相觑。虽然炁障没有其他护体手段带有一定的附加效果,但防御力是无可挑剔的。他们出了那么多次任务,真正能破掉他们炁障情况寥寥无几。加上有师父的保护,因此他们几乎没有受过致命伤。纵观同辈之中,能单凭手段来破掉他们炁障的人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他们师父有十三层炁障,那防御力到底有多可怕。

    “师父,如今能破掉你炁障的人有多少?”缪清的喉结动了一下。他知道师父很强,但就师父展现出来的十三层炁障来看,他还是低估了。

    “能破掉我炁障的…我想想啊…穹顶或多或少都能。乌金的话,有几个以死相搏应该可以。”起芷一手托着下巴说。

    穹顶是部门对强者的称号。部门的炼炁者在通过一定考核后由实力的高到低依次给与穹顶、乌金、赤金;赤金往下便按实力给与1到10钱的称号部门里现有穹顶7位;乌金36位;赤金百位。穹顶和乌金享有部门的话事权。

    “这么一看,师父的实力能和那几个穹顶的怪物想比。”缪清心里暗暗感叹。

    “好了,言归正传。现在知道炁障的厉害了吧。”起芷的话将缪清和江离从震惊中拉回。

    无论哪个门派的护体手段,无一例外都是在质量上做文章,而炁障却可以在数量上取得优势,以数量来拟补质量的上的不足。这一点,在护体效果效果上已经领先了。无论是毒障,金光还是金钟罩,都没有以层做单位的。

    “现在,我教你们如何练出第二层炁障。今天必须给我练出来,不然明天任务有危险。”

    炁障的形成分为“放”与“收”两个环节。

    “放”,指以自身的一个穴位作为炁的释放点;,“收”以该穴位为吸收口,将释放出的炁像绑上绳子一样在自身周围扎牢,同时牵引四周的炁,让炁在自身周围形成一个屏障。

    相较而言,收比放更难也更重要,是一个炁障能否形成的关键所在。

    缪清和江离都选择鸠尾穴作为第一层炁障的穴位。选择鸠尾穴,一是因为在穴位附近的炁障相较其余地方的或多或少要厚,可以保护着个重要的穴位。二是在起芷看来,鸠尾穴属任脉,系任脉之络穴。诺是鸠尾穴都给人攻破,也没有必要再施展炁障了。

    从理论上将,一个穴位可以形成一个炁障。起芷的十三层炁障对应十三个穴位。人体正经上的穴位有362个,换句话说,炁障最多可以练到362层。

    “换一个穴位来凝成第二层炁障吧。自己选一个吧,我就不推荐了。”起芷说。

    缪清本以为第二层会像第一层炁障一样,只有把握住“收”这个最困难的环节就行。可当他真的开始尝试时,却出现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的炁流不出去。

    缪清选择以内廷穴作为第二个穴位。此穴在脚底,又非要害穴,在缪清看来是不错的选择。可缪清发现,无论他怎样引导,炁都还只是从鸠尾穴出来,内廷穴根本就连“放”这个步骤都完不成。选择云门穴的江离也遇到了类似的问题。

    这时,缪清感觉师父将手放在了他头顶,师父的炁顺着经脉流入他的体内。

    “别引导,要放。让炁从穴位里放出来。炁走经脉,经脉连穴。炁在体内从来不是一条河,而是百川。放着百川之水不用而将目光局限于一河之水。你们在干什么!”

    “百川之水。”缪清心中默念。接着再度调整气息,不在引导原本流向鸠尾穴的炁流向内廷穴,而是顺着通向内廷穴的经脉,调用那里的炁来冲击内廷穴。

    缪清感觉到炁成功从内廷穴流出,将自身包裹起来。“放”这一步算是完成了。

    有了第一层炁障的经验,“收”这一步反而比“放”这一步完成的更加轻松。

    “成了。”感受到第二层炁障的出现,缪清长舒一口气,慢慢地睁开眼睛,从入定的状态下解除。

    过了一会,江离也成功凝成第二层炁障。

    起芷拍拍手,对徒弟的表现很满意,说:“这次只花了3小时,比第一次快了不少。”缪清和江离第一层炁障花了10小时。

    “那师父,你练成第十三层的时候花了多久?”缪清问。

    起芷淡淡地说:“一个半小时吧。”

    兄弟二人不由自制的都吞了口口水。他们的师父到底有多可怕。

    “师父,所以到底是什么任务,一定要我们练成第二层炁障才能前去。”江离问。

    “因为这次你们的对手是一个的用枪和一个吸血鬼。因此要特别注意。”

    在由大洋彼岸飞往国内的一家私人飞机上,身着白色睡袍的世界级表演大师扎克·菲克正一边喝着白葡萄酒一边绕有兴致的看着比自己小5岁的经纪人喋喋不休。

    据说,哪怕是同一个剧,扎克每次的表演都会演出不一样的风格。因为这种变化的风格,让他在国内外都享有圣誉。

    “扎克,我们刚刚了解到我们这次要表演的海螺剧院不久前才发生了命案,凶手还没找到,要不我们就不去了。”经纪人说。

    “去,干嘛不去。不就是一个连环杀手吗,有什么好怕的。”扎克·菲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看着扎克的样子,经纪人绿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怒火。

    “那你为我的观众们想过吗?你知不知道取消表演对会让他们多失望。”扎克说。

    经纪人一时语塞。和扎克相处这么多年,他比谁都清楚扎克对于表演的那种近乎变态的热忱。

    扎克将高脚杯中的白葡萄酒一饮而尽,看着酒杯,好像在思考这什么。

    “那好吧,我去加强一下安保力量。”经纪人知道自己拗不过扎克,说罢,便转身离开。

    “巴伦,以我的名义发布一段消息,就说如果那个杀人犯想在我表演时杀人,那就让他来杀我,杀掉我这个悲伤俄尔普斯。”扎克死死地捏着高脚杯,精美的杯子不堪承受,在他的手中碎成一片一片。

    “我倒要看看,那种敢做不当的变态懦夫敢不敢对我做出些什么。”

    巴伦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说:“我回去安排的。”

    巴伦知道,那个杀人犯勾起了扎克不好的回忆。

    扎克的母亲就是被连环杀人犯杀死的,由于凶手随机作案,警方一直未能将其逮捕。从此,扎克就恨透了那些连环杀人犯,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对这种罪犯的痛恨与鄙夷。

    扎克的妈妈是戏剧演员,也许是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扎克不顾父亲的反对学习戏剧。十多年来的努力才换来了今天的成就。

    深夜,市中心花园内,爱德华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扎克发的消息。“有趣。”说罢便将手机举给一旁阴沉着脸的范海辛说:“我要看完这个人的表演再离开。”

    范海辛一把揪着爱德华的衣领,怒气冲冲地说:“跟我回去,知道吗!你已经被人盯上了。”

    “怎么,有人帮你解决掉我,你还不开心了?”红色的眸子暧昧的盯着眼前这个略显粗糙的男人。

    范海辛拔出“海燕”,用枪抵着爱德华的额头,恶狠狠地说:“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对,你不敢。毕竟你身上还有那个东西。”爱德华的手轻轻地划过范海辛的左胸。

    顿时,范海辛像一个泄露气的皮球一样,松开了爱德华的衣领,摊坐在地上。

    爱德华捏起范海辛的下巴,让他抬起头,说:“我也玩够了。等我看完那个扎克的表演就回去。毕竟他那么出名的戏剧家,能看的机会很少。”说完,就放下范海辛的头。

    看着爱德华转身离开,范海辛在身后颓废地说:“小心点,别在做出出格的事了。毕竟这里不是猎人协会管辖的地方。”

    “我知道。毕竟被人误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会护着我的,毕竟我死了,你也会死,对吧。”

    坐在地上的范海辛颤抖了一下,双手抱头。

    “对,毕竟是我犯得错。”

    “不,这错,你我都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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