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范海辛来访
“起芷，部门那边已经同意你的要求了。这个吸血鬼可杀。只是…算了，你赶紧过来一下。”
接到电话后，起芷立马来到烟田小楼。一进门，就看见金桓办公桌前坐着一个欧洲男人，男人身着白色衬衫，面容刚毅，胡子剃的不是很干净，衬衫勾勒出壮硕的体魄，身上的伤疤反映出这个男人久经沙场，手上无名指上带着枚黑色戒指。而金桓则是手拿金烟枪，坐在他对面。
金桓介绍道：“这位是亚伯拉罕·范·海辛，是吸血鬼猎人协会派来协调此事。”
起芷伸出手，与亚伯拉罕·范·海辛握了握手，说：“原来是这届的范海辛啊。幸会幸会。我是起芷。”
亚伯拉罕·范·海辛早已从一个名字变为一个称号，是吸血鬼猎人协会中最高荣誉。成为亚伯拉罕·范·海辛是无数猎人的追求。眼前这位是第三十任亚伯拉罕·范·海辛。
握完手后，起芷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金桓的旁边。金桓递给他一个黑色的耳机，示意起芷戴上。
这个耳机是一个翻译器，不仅能翻译多种语言，还可以让佩戴者说出相应的语言，是部门专供的，是部门里四位炼器师合作的成果。也算是半个法器。
看见起芷带上耳机，范海辛说：“我这次前来，是为了那位叫爱德华的吸血鬼。”
“那个吸血鬼叫爱德华，蛮经典的名字。是猎人协会的意思吗？”起芷说。
“不，我是以个人名义来的。”范海辛苦涩地笑了一下：“不满你说，就像蝙蝠侠与小丑，爱德华是我的宿敌。我和他前前后后斗了快二十年还是没能抓住他，这成了我履历的污点。所以我这次前来是为了亲手抓住他，希望部门不要插手。”
起芷听出了些不妥的地方，说：“你是说，抓住他？而不是杀了他。还不让我们插手？”
范海辛说：“对。我会把爱德华抓回去交给协会审判。至于希望部门不让插手，是我以个人名义恳求的。他是我的宿敌，只能由我来亲手抓捕他。”范海辛眼里透露出坚定的光。
听到这里，起芷却笑了，他双手放在桌上托着下巴说：“范海辛先生，让我感到不解的是这个爱德华在我们国家犯了事，害得又是我们国家的人，照理说你们不该参活吧。”
“可你别忘了吸血鬼是由我们吸血鬼猎人协会管辖的。”听出起芷话语中拒绝的语气，范海辛突然激动起来。
“可他说到底是在我们国家犯事，我们部门有权利也有义务保护我们国家普通人的安全。这是我们部门的管辖权。”起芷的语气逐渐坚定。
一旁的金桓讪笑道：“范海辛阁下，我记得三年前，我们的一位修士去了欧洲一趟，不知从哪学来了一些西方的妖法，魔法部可是下令击杀他的。对于这件事，部门也没有提出异议吧。要知道，那位修士也是我们一个门派的继承人啊。”
范海辛脸色阴沉，说：“所以说这件事是不让我参加了。”
金桓刚想说些什么，起芷就站起身说：“不是不让阁下参加，如果阁下想协同灭掉这个吸血鬼，我们欢迎。但如果认为此事因由协会管理，抱歉，请以魔法部的名义向部门提出申请。当然了，在我灭掉那个吸血鬼之前。”
话音刚落，只见范海辛一抹戒指，一把银白色的左轮手枪出现在他的手上。可起芷比他先一步唤出双刀，范海辛还没抬起手，起芷的双刀已经就已经停在了离他喉咙不足一毫米的地方。一红一蓝两把刀散发着诡异的寒气，使范海辛不敢妄动。
起芷说：“范海辛阁下，想要切磋的话，我们找一个地方，约一个时间好好交流交流。没必要再人家的办公室里，诺毁坏了财物，谁陪？”说罢，双刀便融入了起芷的双手中，被起芷收回。
范海辛黑着脸，一声不吭地把枪收回，接着说了声“再见”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范海辛刚走，金桓就长舒了口气，说：“刚刚太吓人了，我是没想到他会来真的。”
“你没想到？那你拿着金烟枪干什么？”起芷调笑到。
“那可是吸血鬼猎人协会的头牌，要是真动起手来，我可不敢保证能赢。倒是你。”金桓意味深长地看着起芷说：“你知道部门里有人怎么形容你吗？”
“怎么形容？”
“三仙之下你无敌，三仙之上一换一。”
起芷听后沉默了一会，淡淡地说：“我到希望这是真的。”
“他的态度很奇怪，对吧。”两人沉默了一会，起芷说。
“对，很奇怪，反应太大了。还有我们昨天才上报的，哪怕今天他就知道了，也不可能那么快赶来。”金桓说。
起芷点点头：“还有，他总是强调以个人身份，而不是协会或魔法部，说明他不是通过官方渠道了解的。换句话说，他不想协会知道这件事。还有，他总是说抓，而不是杀。我虽不知道吸血鬼猎人协会的规矩，但听他的描述，那个名叫爱德华的吸血鬼应该犯过不少事，他应该早有击杀权了。”
这时，金桓好像想到了些什么，哈哈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看着笑的几乎趴在桌上的金桓，起芷疑惑地问。
金桓勉强止住笑，擦了擦笑出的眼泪说：“你知道小丑和蝙蝠侠吗？”
起芷摇了摇头说：“我几乎不上网，也不看这些。”
金桓有点失望地说：“没事，你就需知道，在不少人看来，他俩是一对？”
起芷有点厌恶地皱着眉毛，说：“你是说，那个范海辛和那个爱德华，他们两男的是一对？你怎么会往那边想。”
金桓点点头，很满意起芷的回答，说：“原本我也没往那里想，只是我有个英国客户是个同性恋，他们又是英国人。听那个客户说同性恋在英国很常见的，我就往那边想了。你想想，二十年相爱相杀，让他不想，不舍，甚至是不能杀他。很合理吧。”
起芷感觉有点不认识眼前的金桓了，说：“你居然会了解这些，不像我认识的你。”
“不像你认识的我？起芷，虽然我们认识有20多年了，你就真的了解我吗？老祖宗不是说过看人要看365天，天天看才能看清一个人。你怎么知道我在另一个时空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金桓双手放在脑后，靠在座椅上说。
“好了，言归正传，这件事你能不能问。”起芷说。
金桓头顶冒出三根黑线，说：“你真当我是神仙啊。这种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权重有多大。点烟辨冤某种意义上属于窥视天机的一种，是要折寿的。就我这破身体，还问这个。”
起芷也施展过点烟辨冤，知道这手段用起来有多费劲，就问个女鬼事件都能让他吐血，可见这个手段消耗有多大。
这时，金桓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说：“你不是会大演天机术吗？要不这次你来。”
大演天机术是仙门用来窥视天机的法术。要用这个法术，得先开起人的第三只眼——慧眼又叫天眼或者法眼，在付出一定代价后通过第三只眼可窥视天机。据说仙门曾经出过一位大演天机术大成者，通过大演天机术凌驾于时间线之上，当然，在看了一眼时间线之后便付出了形神俱灭的代价。
这次轮到起芷有点无语了：“虽然我会，但这东西付出的代价也不少。再说，这手段我还没点烟辨冤用的熟，不用。”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金桓拿起金烟枪，拿起放在抽屉里的一个白色打火机。起芷见状，刚想阻止，却看见金桓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打岔。接着点燃烟草，叼着金烟枪吸了一口。烟雾还没有完全进入肺里就被金桓吐了出来。金桓咳嗽了几声，就把烟给熄灭了。
像较于前几次的点烟辨冤，这次金桓的反应太小了，事出反常必有妖，金桓如此小的反应反倒让起芷真的担心起来。“你不会真问了吧。”起芷担心地问。
“我没问具体的经过，只问了我的猜测对不对。”金桓说。
这种方法是点烟辨冤的另一种问法，这种问法不用问事件的全部，对自身伤害也小，但不常用，因为只有猜测与现实有一点偏差，得到的答案就是否定的。对于要了解事件全部的人来说，这种方法基本弃而不用。
“所以…”
金桓点点头说：“对，我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个范海辛和爱德华是一对，他俩有问题！”
起芷脸一沉，暗叫不好，急切地说：“我要了解这届范海辛的全部资料，要快！”
可当他们看完范海辛的资料后，两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在这之前，他们自认为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甚至考虑到范海辛的手段能借助上帝的力量。但现实比他们想的要棘手的多。
范海辛的能力是强化子弹。
子弹，一颗小小的金属球，凝聚了人类几千年的智慧。“嘣”的一声，不仅可以要了一个普通人的命，也可以要了一个炼炁者的命。自从子弹和枪炮发明后，他们这种炼炁者对于普通人的优势就荡然无存。不过好在大部分国家禁枪，炼炁者到还相对没那么惨。
修炼之人，自然会注重体魄的锻炼，也有不少护体的手段。起芷本派的炁障；唐门的毒障；天师府的金光护体；佛门的金钟罩…可这些手段，无论练到多强，现在都有武器可以突破。
当今世界的最强者墨云真君被传闻可以硬接核弹。但也仅仅只限于一枚。当今各个国家储存的核弹头还没个定数，而墨云真君却只有一个。
据部门王算子的研究，一般的修炼之人，最多挨五枪，诺打在要害，则基本上与普通人无异。以金钟罩为例，想要硬接九五式自动步枪一个弹夹的子弹，在天赋异禀的前提下刻苦练习，得练10年。而生产一个弹夹的子弹要多久，哪怕世界上再烂的军工企业都要不了20分钟。而这10年所花费的财力，足以造上万个弹夹的子弹。这就是为什么到了近代，哪怕几乎所有的炼炁者都团结起来，也没能阻止外敌入侵，最后还是依靠由普通人组成的军队才取得胜利。
据资料显示，这届范海辛的能力是将自己的炁(魔法部称为魔力，其实是一个东西)附着在子弹上，从而使子弹的威力呈几何倍的增长，这是经过他的“海燕”打出去的子弹。
这听上去简单，但身为修炼者的起芷却很清楚这很难。要知道，一个物体要想附着上炁取决于该物体对炁的亲和度和接触炁的时间。像子弹这种物体，除非特殊材料制成或是每天以炁滋润才能真正附着上炁。像这种直接可以将炁附着的手段，基本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
“和那个几百年前灭亡的萧家的炼器术很像。可惜失传了。”起芷暗道。
他还有一把枪叫“秃鹫”这把枪只有四发子弹。但这四发子弹分别蕴含着风，水，火，土在西方神话中世界的基本元素的力量。
起芷锤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暗骂道：“该死，在他掏枪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人不好对付。”
金桓担忧地问：“你对付得了吗？”
起芷摆摆手说：“我是没问题，就是我怕我徒弟受伤，到时不好跟他们父母交代。”
金桓顿时松了口气，可转念一想又有点不对，问到：“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我还以为连你都…不对，你是说你让你徒弟来负责此事？你疯了吧。他俩能对付得了吗？”
“这不是有我托着吗？不过在这之前，他们的炁障得更近一步才保险。”
“还有，把我们的发现上报给部门，让他们告诉吸血鬼猎人协会，看看他们的反应。我倒是挺期望看一下吸血鬼猎人协会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