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追查
杜克吃了个闭门羹，今天是春耕大典，天黑了小胡子神父还没回来，小教堂里只有那个年轻的女神仆。
在客套完后，杜克转身离去。酒瓶在街道上晃晃荡荡，怀里的纸包包着的烤肉还有余温。
回到小屋，杜克坐在门口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市街道，远处的大教堂顶上，十字架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着附近。
嚼着烤肉，喝着啤酒，一边熏腊肉的小屋还有残留的草木灰味道。杜克上个月煮了一块，吐了，剩下的几块腊肉全被他扔进了墓园。
但是生活不会平静下去，一个麻烦的到来代表着无数麻烦正在发生。
穿着黄袍的大神官缓缓走来，醉醺醺的杜克起身开门，却被大神官拦住了。说实话，大神官很漂亮，像是前世杜克现实生活中遇到的美女，有些人只要见了一面，终身难忘。
大神官站在杜克面前，挡住了所有光亮，但是杜克明显的感觉有些不太对，眼前的大神官虽然带着笑容，但杜克感觉不到她身上的生气。
一道银光自杜克敞开的大衣中急射而出，眼前的大神官还未与银光接触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醉意全无的杜克提着短剑，暗影之力从身下的影子中四散蔓延，在接触到城市阵法后轰然消散。杜克面无表情的看着不远处的街道，躲在暗处的嬷嬷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清醒的杜克没有在四周发现任何痕迹，随手将喝完的酒瓶和凉透了的烤肉扔进迷雾重重的墓园，转身进了小屋。
正在桌子上奋笔疾书的杜克听到了不轻不重的敲门声，老管家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封信件。
杜克疑惑的打开，发现里面还有一片衣服的碎片，杜克疑惑的看着老管家，老管家这才开口：“这是血祭的罪魁祸首留下的东西，老爷希望你去追查一下。”
杜克捏着碎片，沉吟道：“我怎么去追查？……”
话还没说完，老管家指了指信件，优雅的行礼后转身离去。
信件上没有字迹，一道宏大的意念出现在杜克脑海，杜克看向桌上的灵魂灯塔，挑眉。
“这玩意还能这样用？”
杜克召唤出幽灵马车，将手中的碎片放进灵魂灯塔，火焰缓慢的燃烧着，在无风的玻璃罩内摇曳，最后停在了一个方向。
幽灵马车奔驰在寂静的里灵界，按照图灵老头的说法，里灵界每个人进去的时空都不同，每个人接触到的里灵界都是独立的一个世界，这似乎和时间空间有关，但是唤灵教当年并未深挖，只是用特殊的手法在里灵界挖出一片空间，作为储物使用。
杜克现在看到的里灵界，天边闪烁着微光，周围是寂静的城市，幽灵马车穿梭在城市的倒影和巨大的旷野间，衣服碎片还没有燃烧完，火焰停止晃动，杜克下车，出现在一片漆黑的墓园外面。
“这是？”
杜克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是另一片墓园，是别的守墓人的地盘，但是这片墓园和杜克还有老多克的墓园不一样，离城市很远，远道杜克看不见城市大阵的光亮。
守墓人小屋是一片废墟，锅碗瓢盆杂七杂八的散落一地，腐朽的木头斜着插在地上，似乎才下过雨，难闻的气味在小屋的废墟中传来。
踏着泥泞的土地，杜克仔细查看着周围的一切，墓园的大门紧闭，上面的锁挂在上面并没有锁上。
泥泞的土地上没有其他脚印，似乎很久没人来过这里。
杜克抽着烟，点点烟灰落在布满水洼的土地上，杜克看向远方的城市，天上似乎飘起了小雨，精神力无声的将杜克与脚下湿滑的泥土隔开，一道雷光闪过，杜克身后的影子里，似乎有密密麻麻的荧光亮起。
……
通宵营业的地下酒馆内来了位奇怪的客人，穿着守墓人的大衣却戴着圆顶黑帽，在这座城市活了大半辈子的酒吧老板确信，这不是铁血城的守墓人。虽然守墓人是消耗品，每年都会死几个，但是凡事总有例外，铁血城的守墓人很多人都见过，毕竟每年都会消失很多人。
“随便来杯酒水。”
后半夜的地下酒馆并没有多少人，胡子花白的老板递给杜克一杯啤酒，又送上了一盘油炸的豆子。
“有什么值得效劳的，神官大人？”
虽然守墓人在教会的地位不高，但是在普通人的眼里都是高高在上的神官。
“这里是哪个领地的哪个城市？”
杜克随口发问，手指在那盘油炸豆子中挑拣。
老板一愣，开口回答：“这里是诺顿郡索尔领的铁血城。”
整个纳沙只有三个郡，大大小小的领地十几个，建立的城池很多都是随意命名。
“诺顿郡……王城之北，圣城之南……”
三个郡以王城为中心，但丁郡在东南，边城所在的提尔郡在西方，诺顿郡是最大的，占据着整个北方，没有地图的杜克不清楚这座城池坐落在什么方位。
杜克发问：“这里的守墓人呢？”
老板皱眉，不太确定的回答：“好像是……是很久没见过了，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太清楚。”
杜克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在大口喝完酒后，转身离去。此时天还没亮，杜克准备前往教堂打听消息，然而……
【禁止通行】
【禁止通行】
【……】
小教堂也好，大教堂也罢，只要杜克靠近大约三百米左右就会被光明屏障给拦下，光带下的杜克面色阴沉，拿出纳克洛斯的信纸才得以进入。
一位神仆接待了杜克，这位中年神仆很是嫌弃的看着杜克身上的守墓人大衣，与杜克隔门相望，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杜克莫名的感觉烦躁，这个时间自己应该在柔软温暖的白天鹅被褥中做着美梦，却被打发着来找那个血祭的元凶，这些事和他杜克有关系吗？
于是，杜克抽出短剑，松香味夹杂着血腥味在教堂的门外散发，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停冲刷着蔓延的气味。
“如果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镶在教堂的大门上！”
杜克平静的说出这番话，短剑悬在中年神仆那浑浊的眼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