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掌灭祖神，今时不见旧时月
此言一出，帝泽神祖毫不犹豫闪身离去，不带一丝停留。
他可不认为堂堂天幽帝尊，会与他开这种幼稚的玩笑。
以自己的命去庇护一个令人作呕的渣子，他帝泽神祖可不傻。
天棺神祖叹息一声，恭敬一拜，开口道。
“帝尊，今日之事，是在下不敬，还请恕罪。”
天棺神祖算是明白了，再次归来的姜牧夜，似乎更加强大了。
与其被其惦记，秋后算账，还不如低下头，求得一条生路。
姜牧夜身影不动，淡淡开口。
“滚吧，吾再次归来，对你们这些蝼蚁暂时没什么兴趣。”
“切磋可以，仅此一次，下次若再不识趣，那便永远留在此地。”
天棺神祖虽然被羞辱，但并不敢多说什么，深深一拜，身影消失在此地。
剑天祖犹豫片刻，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看向姜牧夜道。
“天幽帝尊，你到底想做什么？”
姜牧夜淡淡瞥了一眼剑天祖，面无表情道。
“剑天祖，你与吾之间的情分，早已耗尽，这是最后一次，好好珍惜吧。”
闻言，剑天祖沉默，他明白姜牧夜的意思。
在黑暗纪元终极一战，姜牧夜曾放过他一次。
这一次，姜牧夜再次放他离去。
便代表曾经亦师亦友的情分，不复存在。
“吾……明白了。”
剑天祖没有继续多说什么，看了一眼神色惊恐的秽鸦，一步踏出，离开此方天地。
此刻，岁月之巅，虚无混沌之地。
只剩下秽鸦瑟瑟发抖，不停以无上之法，重叠交错空间，欲逃离姜牧夜的掌控。
“天幽帝尊，你不能这样做，吾的生命乃众生天道赐予，你若杀了吾，众生天道不会放过你的。”
“你既然再次归来，不愿再卷入无尽杀戮中，便不该再造杀戮，否则他们会越发忌惮你，你永远不会安宁。”
秽鸦不停咆哮，发泄内心的恐惧不安。
可无论他如何逃窜，姜牧夜身影随行，瞬间降临其身前。
闻言，姜牧夜露出不屑笑容，淡淡开口。
“像你这么愚蠢的存在，为何能活下来？抵达神祖层次。”
“吾之所在，便是黑暗，便是永夜，便是禁忌之地。”
“无论吾做与不做，众生天道，那些至高生灵，只会永远忌惮吾，不会有丝毫改变。”
“所以你寂灭与否，对于天地而言，对于众生而言，没有丝毫影响。”
说话间，姜牧夜缓缓抬起右手，手掌一缕缕无形之力从无化有，萦绕其上。
那浓浓的死亡气息，令秽鸦绝望颤栗，身躯僵硬在原地，动弹不得。
“更何况，吾从未惧怕任何存在，他们忌惮，来寻吾便是，吾便在这里，来了，那便做好死亡的准备，就像你！”
话音落下，姜牧夜手掌虚握，秽鸦身躯宛若泡沫一般消散于未知岁月空间。
当他欲再次复苏归来之际，姜牧夜冷哼一声，永夜降临，天幽暗幕席卷一切生命气息，彻底将他湮灭，不复存在。
收回目光，姜牧夜轻声自语。
“不过是陪你玩玩罢了，真以为吾无法杀死你？可笑。”
摇了摇头，姜牧夜周身霸道无双，盖世无匹气息散去，又恢复淡然平静之色。
舒展身躯一番，姜牧夜一步踏出，离开未知岁月空间，回到现世。
造物主与灾厄神祖有感，立刻后退一步，身躯微微躬下，表达尊敬之意。
“帝尊。”
二人拱手开口，内心说不恐惧是假的。
毕竟就在刚才，一尊与他们同一层次的至高生灵，就这样被姜牧夜活生生捏死。
姜牧夜微微颔首，眸光淡淡看了一眼姜无极几人。
“你的心愿，吾替你实现。”
言出法行，一瞬间，周王两位古族半圣瞬间化作虚无，像是从未出现一般。
姜无极见状，身躯疯狂颤抖，内心之惶恐不安，深入骨髓灵魂。
他颤颤巍巍躬身，开口道。
“多谢前辈。”
姜牧夜淡淡一笑，紧接着开口道。
“好了，游戏结束，吾等也该离去了，荒域姜家与吾的因果，也该结束了。”
姜无极一愣，他知道姜牧夜姓氏，却不知其与荒域姜家有何关系。
“前辈，您的意思是？”
姜无极试探开口，询问道。
姜牧夜收回目光，看向远方青山，不急不缓道。
“姜家的存在，本就是吾一滴精血分化创造，既然吾归来了，你们也该回来了。”
姜无极愣住，眼中中透露着浓浓困惑之色。
下一刻，其身躯，宛若泡沫一般，缓缓消散。
包括姜家其他族人，在此刻皆同时失去身躯，灵魂，化作一缕肉眼几乎不可见的血雾，融入姜牧夜的身躯。
收回这些微不足道的血脉，对于姜牧夜而言，并无多大意义。
但有些东西，缺了一丝，那便不再完美。
他最终的道，需要极尽完美，以最完美无瑕的状态踏入其中。
造物主与灾厄神祖一直恭敬立于一旁，很识趣闭嘴沉默。
这是姜牧夜的私事，他们自然没有资格插手，甚至是询问。
收回荒域姜家血脉后，姜牧夜眸光淡淡，看向远方。
“灾厄，还记得当年，你与吾游历天穹大陆之事吗？”
灾厄神祖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缕缅怀之色，点头道。
“自然是记得，那是我最开心的一段岁月，快意恩仇，随心所欲。”
“不过我记得帝尊您当初虽然弱小，却霸道得紧，根本不给我面子，非要自己安排游历路线。”
姜牧夜轻笑一声，淡淡道。
“那时，吾并不知你真正身份，只以为你是一名普通的修士罢了。”
“与你合得来，便也一起上路了。”
“曾经，吾也有许多故友，可惜啊……今时不见旧时月，物是人非！”
收回思绪，姜牧夜转身，看向灾厄神祖，淡淡道。
“灾厄，这一次便由你安排，游历游历这万古岁月后的天穹大陆如何，说不定，还能寻见一些旧时痕迹。”
闻言，灾厄神祖理所当然应下，只是他有些疑惑，姜牧夜真的变了，不再喜杀戮，而是选择游历享受世间不成。
姜牧夜看了一眼满脸狐疑的二人，淡淡道。
“不必揣测什么，陪吾走一遭便是，打打杀杀太无趣，去见一见旧日景色，也不错。”
闻言，二人点头应答下。
造物主沉吟片刻，踏出一步，挥手间，一辆看起来低调不失奢侈的马车浮现。
“帝尊，这可以吗？”
造物主拱手询问，他本可创造天地间最华丽奢侈的飞行法宝，但他反其道行之，返璞归真。
因为姜牧夜既然选择游历世间，并不会选择大张旗鼓。
姜牧夜见状，向造物主投去一个赞赏眼神。
“不错，小发明家，你进步了，挺有眼力劲。”
“帝尊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