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何为霸道
在秽鸦话音落下的霎，天地之间，一股幽风拂过，令人胆寒。
哪怕是剑天祖等存在，亦不受控制打了个寒颤，面色越发凝重。
这一刻，他们突然发现岁月长河停止流动，时空消沉，万法沉沦，万道成空。
诸天万世，仿佛于此刻定格，天地众生，皆忘却时间，失去自我意识。
四大至高生灵，原本周身散发极尽璀璨仙光，照耀黑暗虚无，目之所及，绚烂光芒，无处不在。
然此刻，天地骤然暗沉，仿佛他们周身的道法力量，万般至高法则真理，于此刻化作齑粉。
剑天祖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起黑暗纪元终极一战，身躯忍不住颤栗，那种来自灵魂的恐惧。
“他认真了……”
剑天祖确实很想试试，如今的姜牧夜到底有多可怕。
但当真正感受到那股滔天恐惧之际，他仍旧难以平静。
帝泽神祖，天棺神祖亦如此，看向秽鸦的目光，越发不善。
秽鸦身心胆颤，但还是勉强一笑，冷哼道。
“怕什么，我们这里四位神祖，难道他还能将吾等尽皆斩杀不成？”
“呵呵，说什么累了，想游戏世间，不过是实力不足的借口罢了，哼！”
帝泽神祖闻言，冷哼一声。
“你闭嘴吧。”
就在此时，原本黑暗一片的九天虚无突然一振，抬头看去，依旧是漆黑一片，却又有所区别。
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黑暗，古今未来，从未出现的黑暗。
剑天祖喃喃开口。
“天幽暗幕……”
其话音未落，不可名状，不可言说的永夜席卷而来，如一缕清风，拂过目之所及时空天地。
“永夜降临……”
四大至高生灵抬头看向，只见虚无地平线远方，一道白衣身影，披散黑发，一步步踏永夜而来。
其周身，没有绚烂异象，没有无尽法则大道真理，只有永夜，唯有天幽……！
姜牧夜面色淡漠，双眸霸道，气息幽冷，再次踏出一步，姜牧夜便来到四大至高生灵头顶处。
“吾曾言，切磋可以，蝼蚁，你为何要忤逆吾之言？”
姜牧夜目光直接忽视剑天祖三人，看向秽鸦，淡淡开口。
秽鸦面色难看，身后一具横贯时空，超越时空概念的秽土冥鸦虚影若隐若现，可怕的秽气雾霭喷薄而出，阴森瘆人。
“天幽帝尊，你一口一个蝼蚁，不也曾被击杀于万古岁月之前？呵呵，连肉身……”
其话音未曾落下，姜牧夜冷哼一声，一股无形之力，浩荡而出，砰的一声直接击溃秽鸦周身领域防御，狠狠砸出亿万里长空，狼狈不堪。
“你算什么东西，何来资格与吾对话？吾言你蝼蚁，你便是蝼蚁。”
秽鸦暴怒，直接演化本体，准备与姜牧夜一战。
“该死，天幽帝尊，你太过霸道……”
姜牧夜淡淡看了一眼，伸出右手，隔空一掌拍下。
一瞬间，混沌虚无化作一只滔天手掌，无论秽鸦如何躲避，身躯如何庞大，皆无法逃离这可怕的审判。
砰！
又是恐怖一击，打得秽鸦喋血，神魂晃动不稳，本体都无法演化。
“秽鸦？不过是一些死去的残魂演化而成的蝼蚁罢了，连你生前的原主都死在吾手中，你又算什么东西。”
姜牧夜冷哼一声，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每一次出手，皆打得秽鸦毫无还手之力。
砰！
终于，姜牧夜一拳，直接打爆秽鸦身躯，化作一团血雾。
须臾后，秽鸦再次现身，不过这一次，他眼中只有无尽恐惧与不安。
“怎么可能，吾与你的差距，怎么可能如此之大。”
姜牧夜身影仿佛无处不在，须臾间，再次恐怖一击，贯穿秽鸦身躯，漫天血雨飘零。
血雾落下，便被姜牧夜周身无形之力化作虚无，面无表情，一步步自血雾踏出，淡淡开口。
“你与的吾之差距，宛若天渊之深，你永远不会明白，吾处于何等层次，而你……又如何弱小。”
秽鸦身躯再次自岁月而出，气息衰弱，神色越发惊恐，厉喝开口。
“别再看戏，他若斩杀吾，便是削弱尔等的力量，天幽帝尊注定与尔等背道而驰，何必留手。”
一言惊醒梦中人，剑天祖，帝泽神祖，天棺神祖对视一眼，联袂出手，阻止姜牧夜继续消磨秽鸦的本源力量。
否则再来几次，秽鸦必死无疑。
姜牧夜眸光淡漠看着再次杀来的三人，缓缓伸出背负的右手，隔空一震，浩荡威压如水面涟漪，自虚无混沌中掀起滔天骇浪，冲击四方。
轰隆隆！
仅仅一瞬间，那可怕的力量直接掀飞三人，撞碎混沌虚无，砸向黑暗未知世界。
“听不懂人话，那便好好反省反省。”
姜牧夜抬起手掌，猛然落下，三人周身万般道法被剥离，身躯碾碎，化作血雾。
再次复苏，三人对视一眼，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姜牧夜太强大了，强大到出手方式超出他们认知，根本看不懂。
或者说，姜牧夜所处层次，对道法，对秩序的理解，早已超出他们认知。
秽鸦看着姜牧夜一步步靠近，终于感受到来自死亡的恐惧。
不过，他自身便是自死亡中诞生的，一个来自死亡的至高生灵。
然而，他在此刻却在畏惧死亡，畏惧永寂。
秽鸦颤抖着身躯，一步步后退，身躯散发无上至高之力，不停重叠时空，演化无尽死亡宇宙，混沌界海，寂灭禁区阻拦姜牧夜的脚步。
“小孩子的玩意。”
说话间，姜牧夜直接无视一切禁区阻碍，身躯所至，万物成空，一切物质，有形无形，只要存在，便化作虚无。
秽鸦不可置信看着这一幕，还欲垂死挣扎。
突然，剑天祖三人降临，落于秽鸦前方，阻拦姜牧夜。
“天幽帝尊，此事是吾等不对，在此向你道歉。”
“此事结束，今后不再惊扰你，如何？”
姜牧夜背负双手，眸光散发淡淡幽光，盯着剑天祖三人看，那目光，越发瘆人，直接令三大神祖低下头颅，不敢与之对视。
“吾言，他必死，再给你三者一次机会，要么滚，要么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