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唔知为乜
当浓雾消散。
似乎进了另一个空间,不禁让两人产生了错觉。
先是看到一些千奇百怪的东西,如生灵或鬼影,继而听到它们发出阴阳怪气的叫声。
节伦紧绷的弦几乎要崩断,拉一下何大侠的衣角,嗓音嘶哑:“还要往前走?”
面对会“魔法”的怪兽,节伦虽然克服了些许慌张,也尝尽了苦头,一旦感到情况不对,立即打退堂鼓。
“这里昨天我来过,没事的。”何文样安抚着,目光更加警惕。
林间,就在他们头顶上方,有不知名的生物在巨树间飞翔,一闪而过。
何文样也开始紧张了。
正如他之前所说,未知的东西,才可怕。
大眼怪会发射火球,海怪会骂脏话,所以刚才从头顶飞过去的家伙,会打篮球也不稀奇。
做了心理预设,何文样放缓呼吸,把二十公分厚的木盾插入色彩鲜艳的植被中,让节伦脱鞋。
何文样在树干上奔跑,3秒就到了树顶,转着圈扫视周遭。
跳下来后,把鞋换给节伦,何文样说:“我看地,你看天,没有喝酒别打偏偏。”
节伦重重点头“嗯”,先踩何文样脚跟,布鞋接着踩上他腿弯,最后双脚与木盾垂直。
何文样连盾带着人往前,这点重量不足挂齿。
万分谨慎地走了一段路,节伦忽然轻拍何文样的头,压着嗓音说:“哥鸟。”
何文样差点没反应过来“割什么鸟”,停步抬头去看,发现十来米高的一棵灌木顶,一只奇异动物,用细细尖尖的喙在啄果实。
那个东西既不像鸟也不似蝙蝠,和啄木鸟也大相径庭,两只尖尖的耳朵竖立,宽大的火红翅膀时张时合。
阳光照在它丹红毛发上,散发着一种耀眼的、奇异不可名状的光泽。
怪鸟专心致志啄着果实,果壳碎渣一股一股的往下掉。
何文样示意节伦禁声,在木盾上架枪。
火神炮没有倍镜,只能凭感觉,感觉了一段日子,已经很有把握。
怪鸟两只像猴爪的手,一手紧抓树干,一手按压果实,啄破果壳后,灵巧的手指抠啊抠,抓出甜甜的果肉吞食。
何文样替它算算八字,再看看六根漆黑的枪管,想它是在劫难逃。
枪响过后,树上爆开一团血幕,怪鸟掉落下来,成了一具温热尸体。
“搞毛线啊!”
何文样瞪节伦。
节伦慌张地把手指塞进嘴里。
那被9毫米子弹击穿带出来的血幕飘洒下来,染红了直径三米的范围。
实在无法想象,小小一个身躯,如何能承载这么多血液?
不过对两个陌生人来说,既然是异星生物,理所当然,应该是超乎想象之外。
节伦从未打过架,甚至与人争吵都少有,抽血化验也避开目光,此刻血雨飞溅的景象,他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心里并没有不太舒服的感觉。
何文样说:“枪法不错,下次不要走火。”
收缴猎物后,估计时间16点左右,两人返程。
节伦已习惯d博士碎碎念“降大任于斯人也”,再说,这一段时间以来他确实没帮上什么忙。
就想着少说话、多做事,这顿晚餐由他包揽。
为了表现自己能干,操石刀做起饭菜来。
可到底没做过,显得笨手笨脚,在他还未来到这异世之前,年少是母亲做饭,读书在食堂,或者在外卖小哥手上。
直到现在,自从脚跟踏实地踩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一直以来,伙食都是何文样和d博士在弄。
所以节伦抓抓头皮,不知该如何应对,拿着薄薄的石刀,很是茫然。
“横着切?还是竖着切?”节伦问自己,懊悔没偷点师。
咕叽兽已经被老头剥了皮,节伦来来回回把它摆了好几个造型,用刀照它的脑袋,又朝它的屁股,比划着,却不知该往哪里下刀。
这种情形对他来说,固然尴尬,但也不至于严重。
嘴里念念叨叨:“要我当我会照当,得到一得唔到七,日日为乜?转个头浑浑噩噩,哦!忘左洗手!”
洗完手,节伦叹气,最终放下石刀,想去拉屎。
喊着:“宝宝,宝宝,你在哪里皮皮鲁?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
d博士进门来,打断他的歌声:“哦,皮皮鲁刚才剥了皮,用盐巴腌着,等会做鲁皮皮来吃。”
节伦如遭雷劈,嘴巴张张合合,不敢置信地问:“把我,宝宝给宰了?”
d博士哈哈笑:“瞧把你吓的,骗你啦,皮皮鲁在外边吃果果呢。”
“博士讨厌,一点也不好笑。”节伦攥紧的拳头放松,哼了一下,出去找到皮皮鲁,荤素搭配,喂它方便面,它吃了。
节伦喜不自胜,叫着:“哥你看,宝宝吃面了。”
何文样抬头瞅一眼,“哦”一声,继续低头雕刻瞄准照门,准备给火神炮加装。
d博士鬼头鬼脑过来,装作指导何文样,轻声说:“皮皮鲁被我宰了。”
“啥子?”何文样愕然:“疯了你?缺吃的么?”
d博士一脸难过:“脸都看不见,实在难分辨嘛。”
何文样问:“那你又怎么知道宰的是皮皮鲁?”
老头指和节伦玩耍的咕叽兽,“那我刚抓的。”
何文样猛地起身,过去逗弄咕叽兽,对节伦说:“要多跟它说话,让它熟悉你的声音,这样它才亲近你。”
节伦鼻子哼哼:“要你说?”
海边,一股水柱喷起,带着孩子音:傻批。
d博士找来带麻味的不知名叶子,锤碎了当香料,对何文样说:“以后对阿伦好点,不要动不动就骂。”
何文样没好气:“要你说?”
节伦和新宠物玩耍一阵,想到自己没做成事,又回屋子里,对着皮皮鲁的尸体,琢磨鲁皮皮的做法,掰开它的肚皮,里面满满的各种香料。
叨叨念:“何日我有成就,好丑都受,寻日未记得拖狗,拖狗。”
何文样进门来拿工具,很难听清楚他在念叨什么,一时又说不准,他是否用舌尖顶着腮帮在唱r&b,说:“咩呀,你讲咩,你讲啊?”
节伦翻眼皮:“咩呀?乜呀?都不知你在讲什么!”
何文样说:“不会做就不要动,让我来。”
节伦一下丧气,肩膀塌下来。
何文样推开他:“很残忍的,小孩子别看,出去玩啦,做好叫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