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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红衣女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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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同里都在议论。

    镇子南边枯萎的柳树,在寒冬冒出新芽。

    张悬溺终于相信,鱼泉镇真的有宝贝。

    白狐叼钱,水井开莲,皆是预兆。

    出门去买春联和门神的张悬溺很不理解。

    那些外乡人不用回家贺新岁大团圆吗?

    什么宝贝能比一家人团团圆圆还更重要。

    低头思索的少年很快就撞到一堵“墙”上。

    少年抬起头,胡同口挡着一位高大魁梧的壮汉,还光着膀子。

    这不就是那日跟在书生后面的人吗。

    少年摸了摸额头上的油腻腻,感情刚才撞到肚皮了。

    张悬溺道了歉,壮汉没有让行的意思。

    还指了指其腰间的福袋。

    “拿来。”

    张悬溺急忙捂着腰间退了两步,“这是我给别人求的,不能给你。”

    壮汉怒目圆睁,俨然一副抢劫模样。

    张悬溺急中生智,“你不要乱来,小镇上的人可容不得外地人欺负。”

    壮汉淡淡道,“那是几天前,现在不同了。”

    眼见壮汉越来越近,张悬溺转身往回跑,再转头看那壮汉,明明走得不快,却始终离少年三步以内。

    壮汉有意让少年跑,跑累了,东西就是他的了,虽说那位神秘的考官暂时被牵制住了,可若无必要,他还是不想伤人。

    回过头的张悬溺一个躲闪不及,与迎面而来的红衣女童撞个满怀。

    很显然,这位红衣女童也在被人追。

    也就这个功夫,追上了五个黑衣人,在狭小的胡同里将两人团团围住。

    另一边,壮汉处变不惊的脸出现了一丝惊恐,他嘴里呢喃道,“天字号!杀门的人怎么会在这。”

    壮汉悄无声息的退出胡同,至于那福袋,姑且算了。

    江湖杀门,九州最大杀手组织。

    天地玄黄,四个等级。

    被其盯上,不死不休。

    在鱼白镇同时出现五位天字号杀手,耐人寻味。

    “莫非阁下以为躲在道儒两家的秘境里,就可以活命吗?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阁下死不足惜。”

    一位黑衣人开口道。

    红衣女童神色冰冷,手持长剑,“竟然追到这来,你们就不怕那位先生出手吗。”

    “道宫与应天书院定下的规矩,我们自然遵守,可你非争运之人,那位先生凭什么庇护你,若不是此地的压运大阵,你早已是我杀门亡魂。”

    “哼,若我身体恢复,便是你们门主亲临,我又有何惧,区区五个天字号,当真以为我怕了你们。”

    红衣女童长剑散发出剑意。

    若是其他人见到了,定会大吃一惊,看起来不足十岁的女童竟是一位上五境剑修。

    五位黑衣人也是高手,只是六人皆被此地大阵所压制。

    黑衣人看向一旁痴愣的张悬溺,“小家伙,给你三息时间,走开。”

    张悬溺发着抖,死死地挡在女童前面,“不要杀人。”

    黑衣人威胁道,“你不怕死?小小年纪就想当圣人。”

    张悬溺大声道,“你们武功那么高,为什么欺负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臭小子,你可知道她是谁?”

    黑衣人耻笑道。

    “笨蛋,英雄救美不是这样的。”红衣女童听不下去了,一把将张悬溺拽至身后。“你走,他们不会为难你。”

    “好机会!”五位黑衣人见女童亮出身位,心有灵犀毫不磨迹的一同出手。

    出手即是杀招。

    “给我滚!”

    女童气府震动,亮出本命飞剑,一柄桃花。

    一剑劈出满巷桃花,将杀招尽数湮灭。

    同时二人身形消失在胡同。

    “跑了。”黑衣人面无表情。

    “毕竟是和门主一个时代的高手,花剑仙,名不虚传。”

    “老大,要挨家挨户搜吗?”

    “无需,这样太过张扬,她逃不出小镇,我们分头行动,在几个方位守着,有消息立马发信号,就算是自爆丹田同归于尽也要把她的命留在这,若真等她恢复过来,我们五个加在一起都不够她砍的。”

    五位黑衣人渐渐远去。

    随着最后一朵桃花落尽,胡同里重新出现女童和张悬溺的身影。

    张悬溺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他们说你是剑仙?”

    女童面色苍白,只是说了一句快走便晕倒过去。

    张悬溺咬咬牙,将女童背起,绕着小路飞奔回家。

    ……

    “爷爷!爷爷!我回来了。”

    “好,去洗把手准备吃饭。”

    话未说完的张老怪发现张悬溺背上的女童,顿时愣住了。

    “爷爷,快救人。”

    张老怪来不及多问,赶忙接过女童,将她安顿下来。

    把脉,观气,炖药。

    几个时辰后。

    爷孙俩坐在门槛上。

    张悬溺急切道,“她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只是气府受损。”

    张悬溺松了一口气。

    张老怪疑惑道,“哪捡的娃娃,境界连我都看不透。”

    “爷爷会武功?”张悬溺惊喜道。

    “那是当然,想当年你爹的剑术还是爷爷教的呢。”

    张悬溺低头不说话。

    张老怪自知说错了话,赶忙安抚道,“悬溺,想不想学剑?”

    “爷爷,我没事,我只是想爹了,还有,当一个平凡人陪在爷爷身边也挺好。”

    张悬溺挤出一个笑脸,五岁那年,他的文武脉都被断了。

    当时他还小,不懂。

    可当时不懂,不代表一直不懂。

    张悬溺早就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常。

    张老怪掏出两壶剑酒,是宋秋酿的那两壶。

    一人一壶。

    张悬溺抿了几口,很烈,感觉六脉都在烧。

    可借酒消愁,不挑酒。

    转眼间,他已灌下了半壶。

    而张老怪早已把剑酒一口气喝光,他摸摸孙子的头,

    “相信爷爷,今晚睡个好觉,除去再给你一个爹娘,你想要啥。爷爷都能给你。”

    张悬溺放下酒壶,不知为何,他这几天感觉爷爷变年轻变精神了,就像一柄打磨数十年的宝剑,刺得他眼睛生疼。

    “爷爷,你喝醉了。”

    张悬溺把张老怪送进房间,转身走到女童那屋。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在哪见过她。

    女童安详地睡在床上,少年安安静静守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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