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夜未央，花未眠

    “哗啦~”

    夜色之下的走廊迎来了今晚第四个客人。帮瘫在柱梁旁的陈芝盖上铺子，光洁小脚就着月色在地板边坐下。

    说起来，酿酒也是巫女的本职工作之一，不过神社古法多为淡酒，就算经灵梦亲手酿出的好酒也抵不过冬春交替之时风卷残雪。集会祭祀尚可，今晚就多少有点不合适。

    “还真是喝完就睡，连照顾自己都不会”

    接过陈芝手头脱力掉下的酒壶，盘子里还有块吃剩下的樱饼。

    外面冷风吹的灵梦也没了困意，明亮的月光凑到脸上，那不妨一个人来赏月。

    “……呜诶，鬼的酒？和那群天狗一个样，明明也只是人类。”

    将所学之精髓赋予美的名字以之利用，双方受击次数为评判标准，禁止无意义的弹幕，胜者不造杀戮，败者不计死仇，以上录与纸称之为符卡，规则遵从之便称之为符卡决斗。

    无敌的博丽灵梦使得一部分依靠作恶为生的妖怪失去了意义面临着消失的危险，同时太过强大的妖怪轰爆不太坚硬的大结界，在此基础上推出了符卡规则以让弱小的妖怪也有可能战胜灵梦，限制大妖怪不能毁了幻想乡。

    看着圆的东西容易想到月亮，看着月亮却总是想着其他的事情。叹一口气，酒烈醇香，无论是暖身子或是赏月都为不二之选。

    风斜着花瓣会比雪飘的更远，时常落在睡着于屋檐之下的陈芝身上又消失。灵梦知道这是原本就属于幻想乡的“春意”，也是费心打上冥界的结果。

    或天地或生灵的混乱被称为异变，包括这次的季节异常也是，到处都是想要发动异变的家伙，尽管大多异变的发起者都收获了灵梦势大力沉的一棒子。

    “天上的月亮，远方的山，似乎是一直都存在，被人记住的吧。一个人又会被记住多久呢。”

    “山有孤岭五岳之分，长恒之山如此，人亦是如此”

    醉酒朦胧之时陈芝并非真的睡着，只是有人照顾也不错，所以半睡半醒间也不想睁眼而已。

    “醒了？”

    “一直醒着”

    “可真卑鄙啊”

    一把抢回被子，灵梦出来穿着睡衣，原本打算很快就回去，要不是看着酒食的面子上。

    见灵梦身体微微颤抖，拿回酒壶便没说什么，只是想着走时再给些碎钱。

    “名垂千古者短命多数，生命的重量从来不会以时间的长短来计算。”

    坐了许久有些腿麻，虚晃着脚步挪到她的身旁揉搓未打理稍有些杂乱的长发。

    “看你这样子很懂嘛，结果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踟蹰不前吗？”

    年岁屡长更觉蹉跎光阴，不知什么时候便开始渴望起了更不一样的生活。

    “在我的手上早已有了许多，注定不会被记住的灵魂。往来纷争，在时间的长河中逝去的人们也不会被铭记，呜……”

    抱住，宽大的衣袖盖上灵梦大半身体，隔绝了无时无刻的风霜，咽下了难言之事。

    “原来是喝醉的小鬼想起伤心事在害怕啊，摸头摸头，已经做的很棒了哦”

    发起异变的代价不值一提，孰对孰错孰胜孰负都已无从谈起。从前今后苦闷担忧，现在安心就够了。

    酒香月色之下，灵梦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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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睡得好舒服，有种像春天一样暖暖的感觉呢……露米娅？怎么了？”

    “额，额，咱额，咱先走了！”

    夜雀的小铺外堆满了酒瓶，本该留下付钱的陈芝却不知去向——提前几秒醒来的露米娅选择了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