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是夜

    “今晚的夜色，真美”

    主动或是被动，陈芝可是一直都在睡觉，所以在正应该睡觉的时候失眠了。呆在神社也只会打扰灵梦，干脆到走廊上坐着。

    天空不断飞花，直至落地又消失不见，为明亮的圆月带来一丝梦幻。

    “怎么，在一个人发情吗”

    未见人先闻声，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有折扇抵在脸上，除了自己名义上的主人以外也没人有这种恶趣味了。

    “紫大人，啊，蓝大人也在。”

    八云紫跟着坐在一旁，蓝则默默站在身后。虽然寂寥的夜里总是有人陪着比较舒坦，但陈芝还是稍有些后悔没有直接睡下。

    “曾是人类的魔法师，强大的博丽巫女，人类房也不弱了吧……给，白酒，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熬夜又闲的无聊，这就是所谓的赏夜樱吧，为紫大人不知从哪儿拿来和神社一个样式的茶杯满上酒，就着酒壶与之干杯。

    强烈的酒气反而使陈芝精神为之一振，蓝蹲坐下拒绝了敬酒并拿出了樱花饼，作为下酒菜算是勉强及格。

    “我们啊，本身和妖怪们一样是纯粹的生物吧。”

    樱花饼被刻意做成了咸味儿的，可恶！蓝大人真是懂酒啊！

    “无论是知识还是力量，都会使人沾染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人寻求内心的一片纯净，或者是试图沾染无上的力量”

    “妖怪不也全是为了什么目的就不择手段的家伙”

    说得迅速，聊着聊着便酒过三巡，花瓣落在酒壶上带来了春天的气息，半醉时看紫大人的脸竟也有一丝春意。

    “人类中的翘楚，在优胜劣汰的世界中达到一定境界，又将被赋予的一切归还……”

    像是故意吊胃口一样的停顿，猛灌两大口以吹散心中莫名出现的不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黑猫团成个球睡在陈芝盘着的腿上。

    “然后呢？”

    “所以现在天上住满了圣人，就是那种一点情绪都没有的尸体，想想都令人烦躁”

    八云紫轻笑着驸在陈芝的肩上，看起来只是单纯醉了，因为腿上还有猫猫，所以没有动。

    夜半，月光也被遮住，酒热了身子却挡不住寒风，猫猫抖了抖身子就钻进蓝大人的尾巴里，九条看起来暖烘烘的大尾巴。

    房间里传来轻微的响声，看来灵梦睡得并不安生。果然和陌生人睡一间房不太好，指不定灵梦无敌的腿脚会睡梦间踹爆你的狗头。

    强打起精神，忘记刚才紫大人说的所有话。既然房间里人醒了，那这次谈话估计也持续不了多久。

    “最后一个问题，嗯——看见老辈子酒杯空了就应该马上禅酒才对，给我~”

    “在外面喝醉的话会着凉的”

    “好啦~那你觉得灵梦怎么样呢？”

    好，好好好，看紫大人的反应，我怕是成乐子了……居然直接对嘴喝啊，紫大人也喝醉了吧。

    “英雄也好，守护者也好，对一个人来说还是太沉重了”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

    “真卑鄙啊紫大人，现在的我哪儿还有资格说其他的话”

    已经下定决心去人间之里融入幻想乡了，以这种角度反而难以评说。

    “就个人来说，在混乱迷惑的世界中明亮清澈，我倒是挺喜欢这样坐落于妖怪与人类之间的灵梦”

    非常有气势的废话，不过这话也不是说给紫大人听的。倒是八云紫听完兴致缺缺，果然还是得拒绝成为乐子，太麻烦了。

    “行吧，我也该走了，你这话说的”

    紫少见地嘟囔着站起身，应该还算满意吧，比平时看起来更软一些。

    空间裂开两米来长，缓慢吞噬了八云紫的身形，蓝抱着黑猫随后进入——蓝大人掉了一地毛哇，真不错（笑）

    时间大概是过了凌晨，除开樱瓣外天空同时落下了雪花，就这样在蓄满双花的院子里躺下似乎也不错。

    一边收拾着狐毛一边喝酒赏月的陈芝想到。

    ………………

    ………………

    “八云紫，隙间的妖怪，役使着誉为妖兽顶点的八云蓝和猫又橙，幻想乡的建立者之一，妖怪中的贤者……”

    记录在一种妖怪之中的，强大与神秘的代名词——如果真如缘起所说，那紫老太婆偶尔称自己为神似乎也没什么问题，要是她真的想的话。

    “哦，怎么了？一直看着我”

    “啊，突然出现的紫大人，此图是椑田家主所绘的吧，就算技术再高超也不及大人半分容貌。”

    “你小子有点欠揍啊……”

    “在下之欠揍同样不及大人半……等等！我错了，别！对不……哼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

    “闭嘴！你也不想灵梦被吵醒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