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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时恒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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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静备了礼,去了宝桂院。

    乔昭懿正卧床休息,见苏静来,乔昭懿忙在喜儿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姐姐,我怀着孕身子不方便,失礼了。”

    苏静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的眉眼,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怪不得时恒每次看她的时候总是失神,情到深处,他总是一遍一遍的亲吻她的眉眼,原来

    苏静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原还打算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时恒让他替自己做主,如今看来,他只怕会一味护着乔昭懿吧,告诉他反而打草惊蛇。

    “姐姐,姐姐。”

    在乔昭懿唤了两声后,苏静终于回过神,冲她笑了笑,“我俩同为妾室,哪有这么多礼数,妹妹不必拘谨。”

    “知道妹妹有孕,我特地给你带了些补品,望妹妹不要嫌弃才是。”

    “我哪会嫌弃,多谢姐姐了,喜儿,快些收下。”

    站在旁边的喜儿接过了补品。

    两人又闲话家常了许久,苏静才告了辞。

    这苏静才走远,乔昭懿就吩咐身旁的喜儿,“把刚刚那些补品全部拿去扔了。”

    喜儿虽不解,可还是照做了。

    -

    等侯夫人派人去清梅院拿那些珠宝首饰时才发现里面的盒子都空了。

    侯夫人气得直跺脚,好你个徐织宁竟然如此狡猾,竟早早把东西搬空了,现下也拉不下脸上门去要,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徐织宁才离开侯府就叫人散了话出去,包括时恒早在成婚前就心有所属不愿与她同房,徐织宁至今还是完璧之身,还有私养外室,还怀了孩子之事通通说了。

    若是自己不先把这些真话散出去,那侯夫人肯定会倒打一耙,说她不能生养,若别人真信了,那时恒养外室有孕还有如今的和离便都成了“情有可原”了。

    所以徐织宁才先发制人。

    茶余饭后,这事也成了热议,“这徐姑娘那样的绝色美人,成婚四年有余,时恒竟然没碰她?真是匪夷所思。”

    其他人也笑着摇摇头,只觉时恒是个没福气的。

    事情一旦破了口子,许多东西就会被重新提及,包括时恒之前对徐织宁的好,包括之前徐织宁的病。

    世人就是这样,你只需抛出一点饵,其他的他们自己会挖,会猜。

    一时间时恒的声誉一落千丈,倒成了众矢之的。

    加之时彦病好,巴结他之人本就渐少,如今也只些他之前看不起的臭鱼烂虾来他眼前晃悠,可他依然看不起,整日就一人喝闷酒,喝醉了便倒头睡在之前徐织宁睡过的床上。

    总觉得那床上还留有她的味道,在那,他才能安睡。

    再说尚书府。

    尚书大人已知道原来那时恒并非真心对徐织宁,之前那些恩爱体贴不过是做戏罢了。

    徐织宁也避重就轻,许多过分的事也没同尚书大人讲,怕他更自责。

    “宁儿,都怪爹,竟还以为你在侯府过得很好,让你白白受了这么多苦。”

    看着红了眼眶的尚书大人,徐织宁出声安慰道:“没事了,爹,都过去了。”

    “是,如今战事也停了,你哥哥也回来了,我们一家人终是团聚了,以后你就待在这尚书府,看谁还敢欺负你。”

    徐织宁含泪点了点头,若是父亲知道了全部真相,只怕要气得大病一场,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好过残酷的真相。

    -

    醉仙居门口。

    时恒又喝得醉熏熏才出了门,只堪堪还走得稳路。

    刚出门便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徐君赫,他今日没穿银甲,可也一点不减那萧杀之气。

    他负一手,风吹起他一片黑色衣角,脸上表情淡漠,就这么直直盯着时恒。

    时恒似乎猜到了他来此的目的,还是走近了两步,唤了一声“大哥。”

    徐君赫捏了捏负手的拳头,然后一拳打在了时恒的左脸,徐君赫本就是习武之人,这一拳又用了十足的力,时恒直接被打趴在了地上。

    徐君赫又上前,拎起他的领子又是一拳,知道时恒不会武,徐君赫也没用武,就这么赤手空拳,只凭着天生的打架本领,开始对时恒拳打脚踢,这时恒倒是一下没还手,就这么受着。

    人群渐渐围了过来,都是看热闹的,时恒早已被打得吐了血,躺在地上起不来。

    又是一拳准备下去,却被冲上来的人拦住,“你是想打死他吗?”

    看到来人是贺书锦,徐君赫才收回了手,起了身。然后拉上贺书锦拨开人群走了出去。

    侯府。

    看到躺在床上被打得浑身是伤的时恒,侯夫人气得不行,“这个徐君赫,占着自己立了军功,就目无王法了,敢当街殴打朝廷命官,我要去官府告他,让他蹲大牢。”

    “够了!”老侯爷呵斥了一声,“你还嫌我们侯府的脸没丢够啊。”

    “侯爷”

    “这逆子,打死活该,你看看他做的那些畜生事,我们侯府都快成全京都的笑话了,我现在每日去上朝都觉得老脸没地放。”

    侯夫人又何尝不知,如今她连宴会都很少去参加了,一去,平日里和她不睦的那些夫人话里话外全是挖苦她,说她教子无方。

    “侯爷说的对,他活该被打。”

    老夫人和时彦走了进来,侯爷和侯夫人一同向老夫人行礼,“母亲。”

    时彦也朝老侯爷和侯夫人行礼,“父亲,母亲。”

    “恒儿的伤势如何?可还活着。”

    老夫人这奚落的话侯夫人听不了,刚准备开口却被老侯爷抢了先,“那徐家哥哥终究是手下留了情,没把他打死。”

    见老侯爷并未袒护那个逆子,老夫人火气才慢慢消了,“本也是我们对不起人家,如今被打也算给尚书府一个交代,以后这事便就算过去了,该过日子还是得好好过日子,侯府经此一劫,已是元气大伤,再禁不起折腾。”

    侯爷恭谨回道:“母亲说的是。”

    老夫人缓缓走至床前,看向双眼紧闭的时恒,“可还醒着?”

    时恒缓缓睁了眼,“祖母,孙儿身子不方便,不能起身给您行礼了。”

    老夫人摆了摆手,“你就躺着吧,一家人不必那些虚礼。这几日你饮酒懈公,我念你经了这么大的事,总要给你时间缓缓,便也没管。如今,总该缓够了吧?等你伤养好了,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你若再如此消极怠工,只怕连官家都要不满,你这官职怕是不想要了。”

    “是,孙儿谨遵祖母教诲。”

    老夫人叹了口气,“你且好好养着吧,”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侯爷忙跟上送老夫人至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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