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黄牛示警
就在韦仯不知该不该答应时，黄小丫高兴道：“外婆，你把头伸进来让我也摸摸。”
“你们两个小鬼莫不是把外婆当猴耍了？小心外婆进去后打你们屁股！”
外婆怒骂一句，还是乖乖把头伸进了狗洞。
黄小丫伸手进去摸了摸，说道：“你不是我外婆，我外婆的头发是盘在头上的。”
“都说我在路上摔了一跤，很是狼狈，所以头发有点乱，你等我稍微整理一下再摸摸。”
外婆这次没生气，而是把头缩了回去，开始整理自己的头发。
“好了。”外婆声音从狗洞传进来。
黄小丫再次伸手去摸，感觉像是摸到了盘卷的干牛粪，却是有些信了。
她的外婆头发就是那么干枯。
“外婆，我最喜欢的珠珠你带了么？”黄小丫再问。
“珠珠？”外婆愣了一下，道：“你等等，我摔的时候可能弄丢了。”
“那可是很珍贵的琉璃珠，要留给我当嫁妆的，你怎么能丢了呢。”黄小丫不满得嘟囔道。
她滚圆的身材蹲一下下就觉得累，站起身来，却没有开门的意思。
拿不到她想要的珠子她很不开心。
“好了，找到了，你伸手来拿。”
这次，外婆的声音这次有些颤抖。
“你帮我拿！”
黄小丫一脚踢向正在往墙上抹掉血渍的韦仯，韦仯吃痛，赶紧蹲下，伸手摸进洞里。
“哎哟，我的娘耶！”
韦仯突然惊叫，手猛地缩回，一屁股跌坐在地。
他是摸到了一珠子，只是觉得珠子入手好吓人，依旧黏糊糊的，还有弹性，犹如动物的眼珠子一般。
“怎么了？怎么了？”
黄小丫被韦仯的反应吓了一大跳，一把扯住他的衣服往后一拉，紧张兮兮看向狗洞。
“那是什么珠子……怎么那么软！”韦仯恐惧道。
“自然是琉璃珠，你这小子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外婆不满道：“珠子给你们了，外婆可以进去了么？”
“你个胆小鬼，我的珠子呢？”
黄小丫一听韦仯竟然被一颗珠子给吓到了，当即把他推倒在地，索问珠子。
“不知道，不知道丢哪了！”
韦仯心慌慌道，还没从刚才那一吓人的触感中回神。
“你怎么能把我的嫁妆给丢了，气死我了！”
黄小丫当即就给韦仯踹上几脚。
门外，外婆没有责怪韦仯，语重心长道：“丫头啊，开门让外婆先进屋，那珠子丢了也是在院子里，明天天亮了再找便是。”
“好吧。”
黄小丫看了看黑漆漆的院子，只好作罢，立马去开院门。
韦仯被黄小丫打得生疼，便不再理她，生气地起身回屋，想在黄小丫和她外婆进屋前偷点花生吃。
“哞！”
突然，牛棚里传来老黄牛和小黄牛的叫唤声，牛颈上的木铃铛哐啷哐啷作响。
“老黄和小黄平日里天一黑可安静了，今天是怎么了？”
韦仯犹豫了一下，停下脚步，转身往牛棚那走去。
大黄牛和小黄牛虽然不是韦仯所有，但它们却是他平日里的唯一玩伴，可不能有事。
韦仯不知道，他前脚一走，临边地上那颗被他丢掉的“珠子”突然窜起，从狗洞滚了出去。
“大黄小黄，是不是牛棚里进蛇了？”
韦仯来到牛棚边自言自语问道，开始摸索寻找自己藏在牛棚边上的火折子，想查看个究竟。
“没有蛇啊。”
韦仯点燃了牛棚门墙边上的破烂煤油灯仔，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查看了一下牛棚里的一切，没发现进什么毒蛇蝎子之类的毒物。
可，奇怪的是，大黄牛和小黄牛依然在嗷叫，而且不断地用力扯被套在牛皮子上的绳索。
“砰！”
大黄牛突然发狠，猛地撞向韦仯。
“哎哟！”
隔着牛栏门，韦仯当场被撞飞，差点晕过去。
若不是牛被拴着，又有木门相阻，韦仯估计要被撞断几根肋骨。
“你这畜生疯了嘛你？”
韦仯躺地上对牛棚怒吼，感觉魂都要被老黄牛给撞飞了，体内气血翻涌，极为难受。
最让他生气的是，这畜生不知把啥东西顶到他身上，黏糊糊的，一股重重的牛臊子味，极为恶心。
韦仯就这么一身衣服，根本没得换，怎能不生气。
“韦仯，你在那边干嘛？再不回屋我让你睡牛棚了。”
正屋门口，已经把外婆接到家里的黄小丫对韦仯呼唤道。
“知道了，马上回去。”
韦仯郁闷地回了一句，艰难地从地上爬起。
“今天你们一个个都长能耐了，都欺负我打我，我欠你们什么了我？”
韦仯越想越气，对着牛棚踹上几脚，熄灭油灯，向黄小丫快步跑去。
今晚可能是个雨夜，睡在木夹层可比牛棚好过。
“眸！”
老黄牛再次叫唤了一声，声音里似乎透着无奈。
韦仯皱着眉头回头看了看牛棚，没有停下，想等明天天亮再进牛棚查看一番，或许牛棚里真进了什么让老黄牛害怕的东西。
“那头笨牛怎么了？”
门口，正等着韦仯的黄小丫随口问了一句。
“不知道，发疯一样撞了我一下。”
韦仯回答。
他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被老黄牛撞的原因可能是他刚才触摸外婆的手时，沾染到了她手上的鲜血，牛可是对红色和血气很敏感的。
“活该，让你白天不好好喂它。”
黄小丫幸灾乐祸。
“外婆呢？”
韦仯没看到外婆，好奇问道。
“她去厨房洗手洗脚了，说太累，想洗完早点睡觉。”黄小丫回答。
韦仯眉头一皱，疑惑道：“为什么不给她点灯？万一再摔出个什么毛病来怎么办？”
“用你管！”黄小丫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边关门边说道：“外婆说她眼睛有点痛，见光容易流泪，不要点灯。”
听到黄小丫最后一句，韦仯莫名其妙想到自己刚才摸到的那珠子……那该不会就是她的眼珠子吧？
想到这，韦仯毛骨悚然。
“噎……你身上怎么有一股奇怪的腥子味，好恶心！”
关门后的黄小丫突然闻到韦仯身上传来一股恶心味道，忍不住捏住自己的鼻子闪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