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嚣张周大少
溯浅坐在墓前,身旁摆着几个空酒坛子。
拓跋盛从那条小道走来,身后跟着红玉和挽袂。
溯浅看到看到拓跋盛身后的两人,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不禁眉头微蹙:“怎么了,我让你请白姑娘过来,人呢?”
溯浅的重点是请白姑娘,并没有让他带别的人过来,可此时白姑娘没有过来,却来了两个她并不愿意见的人。
拓跋盛面色有些凝重,还未开口,身后的挽袂便抢先开口:“屠公子,不知你为何要派人掳走我家主子?”
“我说的明明是‘请’,何来掳字一说?拓跋,你怎么做事的?”溯浅闻言,面容一下子冰冷下来,质问拓跋盛。
拓跋盛低头道:“公子,属下找到他们的时候,白姑娘已经不见了!”
此言一出,溯浅瞳孔骤然紧缩,心头忽然像是落空了一般,忽然感到一阵惶恐不安。
“你说什么?”
“姓屠的,莫要装了,你的人刚好找到我们,我家主子便不见了,你说,是不是你的人把她带走了?”
挽袂一口咬定是溯浅派人将白灿臣带走了,神情十分激动,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扑上来的架势。
“瞧你长得人模狗样,当初还以为是个正人君子,想不到竟然也会干这等下三滥的勾当!”
红玉在一旁拦住了她,对溯浅正色道:“这位是屠公子吧?在下红玉,乃是白老夫人刚认的妹妹,敢问公子是否派人带走了我家锦儿?”
溯浅此时无心与她们争辩,只向拓跋盛问道:“怎么回事?”
拓跋盛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说道:“公子,属下奉您的吩咐去请白姑娘,本不想惊扰这两位,便跟了她们一路,后来在一处溪边见到白姑娘往一处山坳去了,这才等了一会进去找她。
谁知属下进去才发现白姑娘竟离奇的失踪了,只在一片花丛便找到了一块被枝丫划破的碎布……也就是这时候,这二位找了进来,非说是属下掳走了她。”
拓跋盛满肚子冤屈,主子说了请白姑娘,他便想等白姑娘一个人的时候再去请她,谁知好不容易等到她一个人了,却把人弄丢了,还被诬陷成了掳人的劫匪,这上哪说理去?
溯浅听了拓跋盛的话,向红玉道:“红玉姑娘,在下确实有派拓跋去请白姑娘,但并未让人强行掳走她,两位信与不信在下都无话可说!但是如今当务之急却并不是在此扯嘴皮子,找到白姑娘才是重中之重!”
红玉点点头:“屠公子的话,红玉暂且相信,只是若是迟迟找不到我家小娘子,白老夫人与钟离将军绝然不会放过公子!”
溯浅颔首:“不用红玉姑娘提醒,在下自会全力搜寻白姑娘下落!当然,若是红玉姑娘有白姑娘的消息,还请到如归客栈告知在下!”
“既然如此,我家小娘子安危为重,红玉便先告辞了!若公子有她的下落,也请到白府告知一声!”
说罢,红玉拉着情绪激动的挽袂:“挽袂,我等且先回去禀报老太君,顺便去临安府尹处请他们派人寻找!”
挽袂听了红玉的话,这才恨恨的瞪了一眼溯浅,随着红玉离去。
二人离去后,拓跋盛向溯浅跪下请罪:“公子,属下未能请来白姑娘,还弄丢了人,请公子责罚!”
溯浅面容冷峻,沉声道:“事已至此,罚你又有什么用?你若是知罪,便去给我把人找到!”
说到最后,又敲打他:“这种事,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拓跋盛身子一抖,俯首称是。
“带我去她失踪的地方!”
拓跋盛连忙带路。
到了白灿臣失踪的那处山坳之中,盛开着一片白色的花丛。
溯浅站在花丛前,拓跋盛道:“公子,属下便是在此发现了一片白姑娘身上的衣服碎片!”
说着,拓跋盛的手中递过一片破布,溯浅只看了眼上面的花纹,便认出这是白灿臣身上所穿的衣物。
溯浅闭目沉思,随后睁开眼眸:“让惜薇调动暗线,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她!”
拓跋盛应声,溯浅一转身,却忽然从花丛中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种味道……”
……
白灿臣只觉得头昏脑涨,身体十分酸软,睁开眼,四周光线十分暗淡,自己似乎被人装进了一个麻袋中,手和脚被绳子紧紧捆住。
周围传来的阵阵颠簸与车辙声,让她确信自己在一辆马车中。
没过多久,随着外面的人“吁”了一声,马车停了下来。
接着便有人将装白灿臣的麻袋扛了起来。
白灿臣想要反抗,但此时手脚被捆着,加上麻袋中空气沉闷,只能任凭自己被人扛着走。
白灿臣被人带着左拐右拐,不知道了一个什么地方,被重重丢在了坚硬的地板上。
接着便有人来解开麻袋,白灿臣终于能够呼吸到新鲜空气。
她还没来得及喘气,便听到了一个猥琐的声音:“白姑娘,咱们又见面了!多日不见,白姑娘可教我想念的紧啊!”
白灿臣扭过头,便看到了一张有些眼熟的面孔:“你是……那个姓周的恶少?”
白灿臣忽然想了起来,那日前往灵隐寺途中,正巧碰见有人强抢民女,正是眼前这个周大少——周倾垣。
事后她从白老夫人口中得知,这周倾垣的舅舅乃是当朝宰相吕会之,他爹是现任临安府尹,又这两层关系,他在这临安城横行霸道,肆无忌惮,便是一些高官显贵,也不敢轻易得罪他。
周倾垣见她认出自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错,正是本少!白锦澄啊白锦澄,本少说过要将你弄到手,你看,这么快我们便又想见了!这次,那姓屠的可救不了你了!”
说着,他伸出手想要去摸白灿臣的脸,白灿臣警惕的看着周倾垣,等他的手靠近时,冷不防的一口要去。
“啊!”
周倾垣没有料到她敢咬自己,顿时疼的面容扭曲。
白灿臣大力的咬着,眼中满是恨意,这人竟然敢打自己的主意,怎么能让他好过?
直到口中传来腥味,她这才松口。
呸呸呸呸!
这臭男人的血简直是脏了我的口!
白灿一脸嫌弃的将口中的鲜血吐出,周倾垣捂着手,嘶吼道:&34;臭婊子,居然敢咬我?”
顺手扯起一根棍子,重重的打在白灿臣腹部。
白灿臣被这一下打中,顿时疼的在地上蜷缩成一团。